季初景知道郁霄嗅觉灵敏，是个狗鼻子。不让他舒服了，他这顿饭都吃不下去，没准还会引起偏头疼。
她拿出手帕递过去：“不是说没那么讲究吗。”
郁霄顺手接过，捂住鼻子，声音发闷：“太呛。”
“郁总……”蒋茵茵终于找到机会，郁霄也看向她。
郁霄脸上明显怔愣一下，没想到她还在：“你不去吃饭么？快上班了吧，你哪个部门的？”
她都快哭了，郁霄根本就没记住她。
闫娇小声问季初景：“你护手霜什么牌子，甜甜的也不腻。”
季初景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朋友做的，香水也是一个系列的，等我给你一支。”
她转头就看见郁霄正在一根一根吃青椒丝，蒋茵茵已经走了。
手帕她洗过，在她衣兜里染得都是她香水和护手霜的味道，早上她还拿它给郁霄擦过嘴，刚才又给他捂鼻子，不会也能诱发他的病吧？
季初景忐忑观察了一下郁霄，见他没什么异样才放心吃饭。
三个人在电梯的时候，季初景看着上跳的数字，才想起想问闫娇的事，吃饭时候被打岔忘了。
她看了一眼郁霄，小声问闫娇：“娇娇，你和郁总认识吗？”
两人虽然不对付，可互呛的口气实在不像陌生人。
闫娇面无表情：“不认识。”
电梯不大，郁霄自然听到了：“她和宋寻，就是昨天来家里那个熟。”
郁霄话里话外暧昧，又像在宣誓主权。
两块冰疙瘩谁也不搭理谁，季初景笑了两声看着上跳的数字，心里有一点别扭。
不知道为什么。
下午去越达，只有李恒和季初景跟了过去。
本来越达应该是副总刘萧然出面，不知怎么回事岳总竟然也亲自来了。
季初景在郁霄和岳总闲聊时给刘萧然发微信问他。
刘萧然：【公司很重视这个项目，岳总说和郁霄是忘年交，这个合作他要亲自谈。】
刘萧然：【晚上的吃饭我也去，放心。】
季初景看这最后两个字觉得别扭，收起手机没回他。
李恒从待客室出来，问季初景：“东西准备好了吗？”
季初景打开手机，找到视频：“已经放在隐世，都准备好了。”
李恒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今天圣诞节，能在饭店弄棵圣诞树吗？把礼物放在下面，岳总的女儿应该喜欢。”
“酒店好像有准备圣诞树，但是只有一个礼盒摆在下面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季初景去拿大衣，“车钥匙给我，我再去买点，时间应该够。里面怎么样？”
李恒蹙眉：“刚才岳总接了个电话，他大女儿今晚也来。说是家庭聚餐，但郁总这一顿酒也跑不了。”
季初景穿衣服的动作顿住：“岳总和郁总不是故交吗？他家人都在，这么狠啊？”
李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季初景急了才说：“哎，还不是郁总之前婉拒了岳总的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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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景都快忘了今天是圣诞节，现在也是下班的时间，路上车和人都很多。
她找了个地方停车，才发现这里离郁霄家不远。
附近那个商业街的东西还算高档，岳总的小女儿也只有五六岁，那个限量版娃娃已经买到了，她再买点别的，包装小一点堆在一起。
季初景进了一家POPMART，选了几套，也不知道大女儿喜欢什么。
“郁总在国外念书时候认识了岳总大女儿，才认识的岳总。”
“岳总当时就看上郁总，想让他做女婿，郁总没同意。”
“哎，之前郁总一直不见岳总，这次本来也是两边副总来谈，结果……今天两边肯定要较上劲。岳总上次觉得丢了面子，这次怎么也得找回来。”
季初景提着礼盒，看着琳琅满目的橱窗和圣诞树，把围巾拉下一点。
郁霄有朋友了不是挺好么，反正他们还是好朋友。
她又没什么别的想法。
一阵风吹过，季初景觉得鼻尖凉凉的，又下雪了。
时间不多，她还得先去安排，季初景打了个哆嗦，脚步加快。
“小姐姐！小姐姐！美——女——”
被抓住袖子，季初景才停下来，看着一个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店员喘着粗气拉住她。
季初景看她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你不是那个，昨天甜品店的——”
“对对，昨天您想要的草莓蛋糕，还剩下一个，我们店长说留给您。”
季初景看着草莓圣诞老人的蛋糕，昨天那个她想要，但是那是最后一个了，还被人订走了，店长特意给她留了一个。
季初景拿出手机：“谢谢啊，多少钱？”
店员摆手：“昨天您男朋友已经付了很多了。”
季初景疑惑，店员赶紧解释：“就是那位穿黑色卡通羽绒服的男生，还抱着一只狗。”
“不是，你说付了很多是什么意思？”
“啊您不知道吗？他说您喜欢那个香薰蜡烛，我们店规定那是买五千的指定蛋糕才可以送的，然后您男朋友就买下来。”
“不是储值卡不可以退的，您男朋友已经叫了很多人来领蛋糕了。”
看着店员一脸警惕，季初景哭笑不得，接过蛋糕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