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吃。
程昭昭一瞬间皱起眉，可又想到，自己跟江霆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埋怨他的程度，于是只能瘪了瘪嘴。
江霆：……
这还不如说他两句呢。
目睹了全程的程随：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祁榕：头一次觉得江霆这么fw。
眼看着林原又无怨无悔地继续准备食材去了，程随觉得不能这么下去。
他把程昭昭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昭昭，哥问你个事儿。”
程昭昭：“？”
“我听管家说，留在家里的不是你的助理吗？”
莫非助理在这三个大佬之中？
“对啊，就是厨房里的那个。”程昭昭点点头。
厨房里？
程随对比了一下江霆和林原，觉得不管是谁，都是那么地无法接受，然而江霆是百分百不可能给他妹当助理的，那就只有……
“林原？”
程昭昭挑了挑眉：“嗯嗯，你怎么认识他？”
程随的脸色一下子憋得很难看：“你在哪认识的林原？”
“卢志群那件事啊。”程昭昭一五一十地说，“他被卢志群骗了，然后多亏我提醒了他一句，之后说他想找个稳定工作，就当我的助理了。”
太滴水不漏了。
程随简直挑不出这话有什么错处。
稳定工作？
的确，培养出多个大佬的背后巨佬，这个工作确实不怎么稳定。
“你知道他是谁吗？”程随的脸色有些凝重，“路城地下城，听说过没？早些年那个地方治安差，很乱，直到六年前林原站出来，给它掰正了，现在那地方出了几个科研院的，还有几个top1在读，人均素质猛拔。这背后不说全是林原的功劳，至少他的作用有百分之六十，那儿的人把林原当再生父母一样捧着。”
“他这么牛？”
这确实有些出乎程昭昭的意料了。
程随恨铁不成钢地说：“是啊，所以你觉得，这么牛的人为什么会甘愿给你当个小助理？”
很明显是有别的目的啊！
他这个妹妹，怎么脑子这么单纯！
程昭昭进来一年招惹的仇家不在少数，万一林原是接到什么人的委托来接近她的呢？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能为什么。”程昭昭撩了撩头发，“人格魅力呗。”
程随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谁能告诉他，这么久没见面，他妹妹怎么变成这样了？
“谁的人格魅力？你的？”他艰难地说。
“那不然呢。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林原虽然出身在混乱的地方，非但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恶棍，而且还挺正道，只要他没什么坏心思，又有那么大的能力，留在我身边当助理怎么了？有什么影响？”
“我看，多少人花钱都不一定请得到这种助理。”
程随一下子哽住了，他发现这次回来，他妹妹是真的变了不少。
首先就是最近搞出的一系列大事，其次就是逻辑也变清晰了。
她的这番话，他竟然没法反驳。
花钱都不一定请得到这种助理，的确，林原缺钱吗？委托他的人都是社会上流，开的薪酬肯定也不低，所以不缺。
缺权吗？他对那么多大佬有恩，所以肯定也不缺。
那林原留在这里，肯定就只为了一个原因——
他乐意。
既然他乐意，又不会对程昭昭有坏处。
那留他在这里，有什么影响呢？
程随刚一想明白，就听程昭昭说道：
“好啦，饿死了，快回去吃火锅。”
他还听见程昭昭很小声地在那嘀嘀咕咕：“成天没事找事的。”
程随：？？？
二人走到了餐厅，只见火锅已经被架好了，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一旁的架子上放着各色荤菜素菜，罗列得井井有条。
毛肚、宽粉、虾滑、牛羊肉、鸭血……
全是程昭昭爱吃的。
程昭昭一看见吃的就开心，开心得无以复加，口无遮拦：
“林原就是我的男妈咪，妈咪真好。”
林原神情一愣，随即自然地道：“这种事还需要你说吗？”
程随五官都扭曲了，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不合时宜的话。
想要抓住女人，就先抓住她的胃。
“当然了，也辛苦江总！”程昭昭举着杯子，敬了江霆一杯酒。
本来这些是林原该做的事，江霆到家之后，非说不能来吃白饭，所以就跟林原一起进厨房去了。
江霆淡笑着跟她碰了一杯：“应该的。”
这顿饭，程随一开始吃得胆战心惊，看程昭昭一个劲儿喝酒还劝她少喝，被林原阻止：“没事，她酒量好得很。”
程昭昭酒量好，那也不是盖的，到后来，祁榕说没有想到程昭昭会是程氏二小姐，愿意卖她一个面子，在合作上退让一步。
程随于是乐疯了，也喝了不少酒，他喝到都不行了，程昭昭还清醒得很。
程随好歹也是经常应酬，酒量也不算差，然而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程昭昭，他的内心，也不禁升起几分怀疑人生。
“漱漱口就不行了？”程昭昭嘲讽他。
饭局一散，眼看着程随是真不行了，林原主动把他搬到楼上房间里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