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看着她的反应，不停地扬起嘴角。“怎么了？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小佟姐姐，我说他死了，宋零死了，你听到了吗？”
娅佟终于反应过来，她放声大哭，“啊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零哥哥他不会死的。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宋程又像幽灵一样靠近了两步，走火入魔似的看着她崩溃的双眼，“看样子你不高兴，你很难过，对吗？但你不是在策划这一切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
娅佟害怕地缩了一下，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宋程冷笑，“小佟姐姐，我知道你了干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假装？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杀了大哥。你是个可怕的女人。”
娅佟的心弦紧绷着，“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宋程嘴角冷笑弧度，溢出出口的声音充满了不屑的嘲讽，“那就要问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娅佟拼命摇头，喃喃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别胡说八道，宋程，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痛哭流涕，不停地摇头，把手指捏在手心里。
宋程讥讽的扬唇，“小佟姐姐，实在想不到你原来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原来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美好。你弄出这么多事情，杀了大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娅佟的眼里充满了悔恨，她瘫倒在地上痛哭。天亮着，但她觉得天很黑，好像夜晚就要来了。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她的眼睛，没有光明，也没有希望。她满脑子都是宋零去世的令人震惊的消息，她无法接受。
只要一想到她的零哥哥不在了，她就心如刀割，迫不及待地想去死。
她只能嗫嚅抽泣：“这不，这不是我的错，零哥哥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宋程一把将她从地上拽到病床上，用力一扔，冷冷道，
“是你！你先故意向你变态的父亲透露行踪，你知道他会派人去苏城把你绑回来，你也知道大哥会救你，因为上次你伤得太重他一直愧疚。
这一次，你甚至指使你的变态父亲绑架柳芷沅，却没想到大哥追上来了。在危机中，你很恐慌，不是吗？虽然你自己冲上去救大哥，但大哥还是死了。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的错？”
娅佟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拼命挣扎着用满是纱布的身体，抓起杯子砸在柜子上，然后捡起碎片砍在手腕上。
她白皙的手腕瞬间被玻璃碎片弄得血迹斑斑，泪眼朦胧的脸上满是绝望。
宋程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对她嗤之以鼻。他把碎片从她手上拿下来，扔了出去：“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娅佟全身的力气都被带走了。她带着悲伤和绝望的冷笑看着自己鲜红的手腕。
第307章 和你开玩笑
宋程摇了摇她的肩膀：“你真的疯了吗？你想死？想死吗？你这么爱宋零？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吧？”
娅佟颤抖着，脸色变得像宣纸一样苍白。此刻，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麻木，绝望。好半响，她才难过道，
“是的，我不想活了。我爱零哥哥。我太爱他了，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非常爱他，你说他死了，他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内疚和痛苦交织在她的心里，疼痛缠绕着她的心，她甚至觉得呼吸都成了奢侈品，宋程是对的。
第一次被绑架的时候，她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踪。那一次宋零受伤了，她的目标是证明宋零在乎她，从而破坏他和柳芷沅的感情。
这次，她想通过父亲的手摆脱柳芷沅和她的宝宝。
然而，她算错了。她没想到带着宋零赶到的时候正好撞上现场。虽然她拼命救宋零，他还是死了。
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想出这么多东西，结果只是疏远了柳芷沅和宋零之间的感情。她只想夺回零哥哥和他的爱。
这一切都成了水花。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自己也受了重伤，除了两只胳膊，身体其他部位几乎不能动。裹了很多纱布，刚才从床上摔在了地上，她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心底的痛苦已经掩盖了所有的肉体痛苦。
在她的心底，她已经疯了，抓起橱柜上的另一个杯子，试图再次自杀。
宋程愤怒的眼睛里沸腾着猩红的血，他拿过娅佟手里的杯子，但这个女人还疯狂的在别的地方挥舞着。
咔嗒声过后，杯子摔成了碎片。
娅佟崩溃了，喊道：“你在干什么？你让我死，让我死！你让我死了，我的零哥哥死了，我这么还活着？”
宋程气得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疯女人！宋零没死！他没死，你也不用死！"
病房里好像已经按了暂停键，沉默的令人恐惧。
因为这句话，娅佟所有的疯狂都平静下来了。她沉重地呼吸着，看着宋程半响才喃喃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我的零哥哥真的没死吗？”
宋程咬紧牙关：“宋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娅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太好了，我知道我的零哥哥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的。他不会的。”
宋程冷笑，“姐姐，刚才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怎么这么容易失控？这不像以前的你。”
娅佟被宋程愚弄，她有些不悦地说：“宋程，你也变了。以前的你一直喜欢围着我转。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