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侵略性十足的看着郑佳念，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郑佳念不去看他，硬着头皮道：“世子有话直说。”
高湛笑了下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郑佳念脸色一变，眼底多了几分怒意：“世子这话实在失礼，没什么事我走了。”
高湛道：“郑小姐，我无意冒犯，就是想问清楚而已。”
郑佳念沉着脸不说话。
高湛道：“其实我是喜欢郑小姐的，也想娶你做世子妃，本来以为我考上功名后就能去提亲了，可是谁知道，有人不声不响的送了我一份大礼。”
郑佳念皱眉：“世子这话我听不懂，我已经订亲了，失礼的话世子不要说了。”
郑佳念也是有脾气的人。
高湛笑出了声：“郑小姐，你以为苏安真能护的住你？”
郑佳念抬头，愤怒的瞪着他。
高湛看着她生气，恍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这么瞪着他的样子。
那时候，原来的郑夫人刚刚过世，他跟着长公主一起去吊唁，就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身孝服暗自垂泪的小姑娘。
高湛记得那双眼睛，就是这样，愤怒隐忍，眼底充满泪水瞪着他…
从此高湛只喜欢这样的女人，他的小妾都是有脾气的，他打她们，折磨她们，她们生气了会像这样瞪着他，只有这样，高湛才觉得是她们是最美的。
可惜，慢慢的，那些小妾看他的眼神变成了害怕恐惧，畏畏缩缩，高湛不要这样的女人，没脾气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摊烂泥。
他等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势在必得，谁知道半路被人截了胡。
最近高湛的情绪一直处在失控的边缘，他心中甚至在想，郑佳念到底爱不爱苏安？如果爱，那他杀了苏安，是不是每天，她都会这样看着他。
果然，今天他只是提了一句，郑佳念就成了这副样子，高湛兴奋的眼睛放光，他看着郑佳念，就像看着一件久违的猎物。
郑佳念起初还生气，后来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转身便走，却被高湛拉住。
“放手！”郑佳念一巴掌抽过去，高湛的脸被打偏在一边，不过他丝毫没有恼怒，只是痴痴的看着郑佳念道：“郑佳念，我一定会得到你。”
施落跑过来，沉着眼睛看着高湛：“高世子，你干什么？”
高湛温和的笑笑：“没什么，就是有几句话想让郑大小姐带给郑二小姐。”
施落不信，她看了郑佳念一眼，见她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颤抖。
第505章 一模一样的眼神
“有话自己去说。”施落没好气道：“高世子如今是有婚约的人，还是自重些好。”
高湛道：“说起自重，该自重应该是公主吧，我们大周这么多好男儿，你却看上了一个残废，真是让人失望呢。”
高湛平日里很注重形象，他如今这么说，施落明白，高湛怒了。
施落反而平静下来，慢悠悠的说：“高世子说的不错，可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
施落冷声道：“在我看来，大周没有一个男人比的上卫琮曦。”
施落就是这么想的，在她眼里就是没有人比的上卫琮曦，尤其是眼前这个高湛。
高湛盯着施落看了半天，最后笑了：“抱歉公主，刚刚的话失礼了。”
施落看着能将情绪收放自如的高湛，她甚至在他眼睛看到了那种变态的光，这种眼神，她只看到过一次，当初萧墨知道她是他妹妹后，失控的看着她时就是这个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施落浑身一个激灵，毫毛立了起来，话都没说，带着郑佳念转身就走。
直到出了高家的大门，施落还觉得高湛那眼神一直追随着她们。
郑佳念则是吓坏了，不过她也不是草包，很快镇定了精神道：“公主，我得去找苏安，高湛不会放过他。”
施落点点头：“你小心点。”
“嗯。”
两个人分别后，施落回到南越府，她心里一直在想高湛的事情，当然了她还想起了萧墨。
高湛这种占有欲极强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郑佳念，那么萧墨呢？
他是个怎样的人？
之前在南越他表现的像个失控的疯子，比高湛都要严重多了，起码高湛克制住了自己，可是萧墨却明知道他们是兄妹，就在皇宫，在她母后父皇她哥哥的们的眼皮子底下，就敢拉着自己的妹妹亲吻，这是一种什么状态？
后来查出了寒石散，可那个时候，萧墨要来皇宫参加宴会，他又是从外面刚刚回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李太医，怎么可能吃寒石散？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萧墨这些年一直没有断过寒石散，毕竟那种瘾是很难戒掉了，可如果真的是这样，李太医已经死了，他从哪里弄到寒石散？
而且，施落不认为他现在还在吃，毕竟他武功高强，身体看着十分健康，一点没有吃寒石散的症状。
施落又想到他的改变，一个偏执成那样的人，真的有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彻底？而且，最近一年，萧墨除了受伤那次，就没有和她主动接近过…
施落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她现在宁愿自己想错了。
因为高湛的事情，施落一整晚都在做噩梦，卫琮曦今天又没来，施落心慌的很，第二天一早，她没什么精神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