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方才那人？”关雎将视线转回方才的女孩身上。
女孩点点头，又摇头，“听说是孙老爷的女儿同外男私通后生下的，孙家很不受宠，尤其是孙家小姐去了之后，孙老爷虽然还让他住在家里，但基本都是自生自灭了。”
程二梅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得很详细，不过最终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他名字，他从来不跟人说话。”
关雎拍了拍程二梅的肩膀，“以后就算缺钱，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快回去照看你爷爷吧。”
程二梅的生平确实和方才那男孩说得有些对照。
程二梅的爷爷死后，她也被卖入了妓院，在妓院中抵死不从，不愿接客，最后在妓院中被活活饿死。
关雎收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自己摆摊的地方走去，但方才男孩的那番话却深深印在了心里。
关雎虽然不在，但摊位并没有收起来，并且周围已经有了一个人正在等待。
“道长。”陈故安安静静地坐在关雎的摊位前，看到关雎的人影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幸好之前道长提醒得早，在下才能在契约落定之前发现问题，不至于白白损失一笔钱财，又被人稀里糊涂地赶回去。”
陈故对着关雎拱手道谢，这一次他没了之前半信半疑的神态，眼中全然都是信服。
又轻轻送上一份荷包，“小小谢意，还望道长收下。”
“我已拿到了我应得的。”关雎将荷包推了回去
但陈故却异常坚持，“道长日后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关雎将荷包手下，做了相应记录，送走陈故之后开始等待自己接下来的顾客，顺便仔细研究自己的手机。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手机上原本的软件虽然全都不能用，但时间却在正常走动，而天气预报也在不久后能够正常使用。
所以关雎想要试试，过段时间，其余软件是否也能恢复正常。
而且还有一点关雎仍旧是想不明白的，自己手机的电量竟然时多时少。
最初关雎将手机当作自己在大周安身立命的底气，因此好好研究过手机的电量问题，最后却发现手机电量基本上是没有变化的。
但是最近却突然发现，不是没有变化，而是时长波动的。
如果使用软件会使手机电量减少，那么电量增加的原因又是什么？
“软件？小a？机器人？系统”关雎对着手机小声嘀咕了一声，试图将手机软件中原本的语音功能唤醒。
“宿主。”手机在静默半晌之后，终于给出了回应，“查询功能开通。”
关雎在大街上，也不好使用语音明目张胆同手机用语音沟通，好在还有文字提示。
但看完之后，关雎有些无奈。
天下报这个软件的查看是不需要耗费手机任何电量的，最耗费电量的，是人物报。
每一次人物报的查询都会使用掉手机百分之十的电量。
但偏偏关雎这些日子使用次数最多的，都是人物报。
而补充手机电量的方式目前只显示出来一个。
这个世界中有名望权势之人，只要关雎接近他们，哪怕只同在一座宅子里不曾说话，手机电量也会自动充值。
第23章
关雎握着手机，思考最近的充电方式。
自己这些日子来，接触最多的是关家一家子，随后便是山河观中的两位道人。
紫云和紫恒虽然没有权势，但名望却是足够的，而且自己还见过几次太子，所以手机的电量才维持到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
关雎握着手机，心中自己学习占卜的念头越来越强。
手机这个金手指虽然好用，但并非没有缺点。
“道长？”
关雎正在琢磨自己日后的学习安排，摊位上突然有人来访。
“我叫二丫。”二丫冲着关雎笑了笑，“敢问道长现如今算一次要多少钱？”
二丫是从西边集市听到关雎传奇故事从而来到城东集市的。
城东集市要比城西大很多，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二丫没有见过的，因此一进来便忍不住有些胆怯。
甚至一度想要赶紧从城东的集市出去，但好在关雎的小摊在集市上并不难找。
在二丫决心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关雎的摊位。
走上前去询问，心中仍旧是怯怯的。
虽然在城西的集市中听说这位仙女道长卜卦是按照眼缘来得，根本不需要钱。
可看着道长身后的牌子，二丫虽然不识字，不知道后面那些招牌上写了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听来的消息有误。
“姓氏呢？”看着瘦瘦小小的二丫，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明明还没有到最热的夏天，但此时她已经穿上了破洞的草鞋。
“柳，柳二丫。”二丫低着头，又重复问了一遍，“道长卜卦一次需要多少银两？”
关雎尚未说话，旁边摊位上的商人却突然开口，“五两银子一次呢？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钱？你问了也不会算。”
关雎忍不住皱起眉头，自己算不算是自己的事情，关别人什么事。
偏偏旁边的摊主依旧那副模样，“看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你解答一下一个穷酸小姑娘的问题，一看就是穷苦出生的，闲着没事来卜卦做什么？做白日梦吗？看看梦里自己能不能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