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问完，苦笑：“没弄错，确实是盛氏企业旗下的矿泉水公司，星云是这家公司的第一个品牌。”
杨玉英：“……”
其实矿泉水这种东西，包装根本就不重要，又不是那几个奢侈品牌的矿泉水，专门用水晶和黄金什么的做装饰，盛氏的星云牌是平价品牌，虽然比起一两块钱的稍微贵一点点，一瓶四块五而已。
按理说随便定制塑料瓶即可。
可是盛氏的星云偏不走寻常路，那是一坨扭曲蛇尾的形状，外表墨绿加星星亮片，乍一看有点恶心，仔细看有点可怕。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只是水，我就有一个疑虑。”
杨玉英默默拿出一瓶，摸了摸尖尖的盖子，尖尖的尾巴：“难道大家想喝水，买了矿泉水还要专门买一个用来放它的底座？”
这东西完全没办法在桌子上放，一放肯定倒。
当然，只要不把瓶盖丢了，倒就倒，也无所谓。
但是谁敢保证自己的矿泉水喝完之前，瓶盖就一直都在，绝对不会丢？
王彤：“……合同已经签了，呜。”
“别哭，怪我，不怪你。”
杨玉英啧了声，很是无奈。
当时王彤拿合同给她签时，她没有因为盛氏的名声就放弃看各种水样检测报告，看合格证，看过了，各方面都没问题。
谁能想到，盛氏居然把包装弄成这个样子。
杨玉英拎起一瓶试喝，入口清凉，还有些甘甜，不禁点点头：“至少味道没敷衍人。既然签了，代言就代言。”
王彤表情简直像像被雷给劈了一般。
她的小仙女！
他们家明哲的人设是小仙女啊啊啊啊！
王彤爆哭：“星云，倒闭吧，倒闭吧，你快点倒闭吧！”
倒闭是不可能倒闭的。
盛氏财大气粗，听说这矿泉水公司还是盛老爷子为了回馈故乡，特意投资兴办了工厂，帮助当地农民就业，把当地的矿泉水资源转化成利益。
为此，他老人家非常认真地交代给儿孙们务必精心，所以，这家厂哪怕它不赚钱，赔本经营，它也不可能倒闭。
凭盛氏的注资，也许几十年后这家星云矿泉水公司还能鉴定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杨玉英又开了瓶矿泉水，喝完笑道：“认真一点仔细看，丑得还挺萌，不能平放就不能，也算不上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
第二天，杨玉英跟王彤就去拍‘星云’的广告。
到了摄影棚，看完导演塞过来的剧本，杨玉英沉默了几分钟：“代言费多少？违约金多少。”
王彤：“……盛氏大企业嘛，星云又是老爷子重点关照的产品，肯定资金充沛，所以我们代言费两年有三百万，涨了十倍。违约金不高，等同代言费，也是三百万。”
杨玉英：“那还是拍吧。”
剧本要求杨玉英穿成和矿泉水一样的……包装，跳飞仙舞，然后两个男神对她一见钟情，疯狂追逐。
盛氏请的造型师，化妆师都是超一流的，看到这剧本，看到那些服装，道具，愣是惊得脸色苍白。
杨玉英：“……”
也不知道盛氏究竟给了多少钱，杨玉英坐在化妆间里，造型师居然没逃走，坚持一脸菜色地给她做造型。
服装师拿着像鬼一样的服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看不见，脸上还挂着非常职业化的微笑。
杨玉英很随意地拎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服装造型互相使了个眼色，聚在一起压低声音嘀咕：“我觉得，杨明哲这回恐怕要哭。”
其他工作人员却是个个心惊肉跳：“一会儿拍摄，她哭到不怕，万一气急了……会不会发疯打人？”
“反正让我穿这种东西拍广告，我说不定真把导演先捏死送下地狱再说。”
一群工作人员嘀嘀咕咕。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叠声道：“你们看看这衣服的颜色，说粉不粉，说白不白的，衬得我脸黑，换，我不穿。”
众人惊讶回头观望，齐齐翻了个白眼。
“又是大小姐大驾光临，哎。”
今天摄影棚里，除了盛氏租下来拍广告，隔壁还有人在拍海报。
模特是李灵，正经的大小姐，已经在摄影棚拍了三天，三天里每一天都在挑战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神经。
一会儿嫌吵，一会儿嫌乱，热水嫌烫口，凉水说喝了胃疼，温水嫌放得久，不干净。
对于那些拍摄用的服装，别管哪一件，她都能挑出毛病，非要穿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如果是代言品牌的，那也还罢了，偏偏并不是。
好几个工作人员都不禁腹诽，这样的娇气大小姐为什么也进圈子和别人抢饭吃？
你不喜欢人家品牌的衣服，为什么要跑来代言？
虽然这个牌子只是国内设计师的小众品牌，但也已经小有名气，追捧者甚多，找一线红星代言，或许稍难，但找二三线的小花绝无问题。
工作人员不免腹诽，不过大家都是社会打工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见这种大小姐，能避则避，能退则退，都不是愣头青，真没必要冲上去找麻烦。
“抱歉，李玲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正热闹，刚才一直在和摄影师沟通，说笑的年轻姑娘转身过来，笑容里带着一点无奈，“这孩子从小娇纵，家里人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