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停在马路边,霍宁辞没像以前一样等在车里,而是站在了车门旁。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神情淡漠,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经过的路人忍不住看他,却又不敢靠近。
南荇放慢了脚步,远远地欣赏着这个男人。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这个男人好像她还是看不够。
“我来了,”她愉快地走到了霍宁辞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霍宁辞瞥了她一眼,拉开了车门:“怎么,努力建设时尚圈清流入了迷吗?”
南荇抿着唇直乐:“你怎么就惦记上这句话了?开开玩笑嘛,霍总别生气。”
车门一关,南荇便落入了霍宁辞的掌控,整个人被禁锢在了他的怀里,耳根被轻轻咬了一下,危险的声音响起:“别生气?笑话我的时候这么痛快,现在就怂了吗?叫我什么?”
“宁辞……霍哥……”南荇连着换了几个称呼,还没得到霍宁辞的软化,最后只好软软地叫了一声“老公”。
霍宁辞听得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吻她的唇,可转念一想,又努力克制了自己。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曙光就在眼前,还是不要让南荇太过动情,以免节外生枝。
在南荇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霍宁辞让她在座椅上靠好,关切地问:“今天累不累?休息一会儿,我替你按摩。”
“还好,今天很高兴很解气,一点儿也不累,”南荇不让他到后座,“你陪着我说话吧,别忙了。”
车子平稳地向前开去,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南荇问了几句王丽芸那事的细节,又从王丽芸想到了那两个闹矛盾的好友,顿时发起愁来,连霍宁辞的话都听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霍宁辞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悦地道:“我在问你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呢,醒一醒,想什么这么出神?”
南荇“啊”了一声,脱口而出:“我在想毓然。”
霍宁辞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转身坐好,目视前方不吭声了。
这下糟了,把醋缸子打翻了。
南荇这才回过神来,一叠声地道:“不是不是,我在想毓然和青青的事情,他们俩吵架了,吵翻了的那种,我都快要愁死了,你就别添乱了。”
霍宁辞的脸色稍霁,一脸淡然地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南荇很怀疑。
要论情商,霍宁辞可比不上贺毓然,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只怕这个男人更要吃醋。
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叹了一口气:“怪不得那天我问毓然是不是有情况了他的表情那么奇怪,我当时就觉得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没想到不是女朋友,而是拒绝了青青。”
她有点遗憾地道:“要是他们俩成了……那该有多好。”
霍宁辞心中一动,立刻来了兴趣。
贺毓然这两年一直默默陪在南荇身旁,也一直单身,这让霍宁辞一想起来就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也该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了,等有了女朋友以后两个人卿卿我我,就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南荇和丽睿身上,隐患就可以彻底消除了。
“我觉得有戏,”他正色道,“来,咱们来分析一下细节,看看贺毓然这个男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南荇和霍宁辞研究了一路,把以前两个人相处的细节仔细分析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贺毓然应该对郁青青有好感。
其实,论相处的默契,贺毓然和郁青青比和南荇要强很多,贺毓然只要一开口,郁青青就能猜到他下一句想说什么;而郁青青想做什么,贺毓然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几次公司组织的活动,只要有郁青青在的地方,那必然是欢声笑语,也会吸引大部份人的注意力,贺毓然也不例外。
这两年来,贺毓然为丽睿付出了很多,很多时候都加班到深夜,而郁青青作为他最忠实的下属和支持者,一直都陪伴在他左右。
郁青青的性格开朗洒脱,并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南荇想不出,贺毓然是用了怎么样的拒绝方式,才会让郁青青难过到了这样的程度,甚至想要辞职离开丽睿。
“应该是有误会,”霍宁辞思忖了片刻道,“我觉得贺毓然不像是这么绝情的男人。”
“对,”南荇对这句夸奖很满意,“毓然他真的很好,以前当来辅导我们写作的时候就特别阳光温暖,和他相处的时候很舒服,不会让女生有什么难堪。”
霍宁辞磨了磨牙。
他就这么说了一句,南荇就夸上了?
“听起来有点像中央空调,对谁都很好的样子。”他轻描淡写地道。
“没有,”南荇反驳,“他从来不沾花惹草的,只是有绅士风度,平常工作的时候也雷厉风行,从来不会因为脸面什么的做和事佬。他的组织能力特别强,文笔也很好,嬉笑怒骂、和风细雨,各种文章类型都能信手拈来,我特别爱看他写的杂谈。”
霍宁辞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南荇还没察觉,沉浸在对学长的赞美中:“你不知道吧?他还是个运动健将,以前打羽毛球比赛得过奖,打球的时候可帅了,跳起来扣杀简直酷毙了,以前我们几个女同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