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同意了。
韩林杨点的黑咖啡和松饼,姜也点了热可可和黄油曲奇。
坐下后,姜也问:“学长毕业后一直在领新吗?”
姜也跟着韩林杨做毕业设计的时候,知道他在领新实习,金融圈标向之一的公司。
“嗯。”韩林杨:“现在毕业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叫我学长——”他故意夸张的哆嗦了一下,接着说:“让我感觉自己还处于被毕业论文支配的恐惧中!”
说完两人都笑了,研究生毕业论文并不好对付。
韩林杨:“你呢,现在是做什么的?”
关于称呼的问题,叫全名不礼貌,毕竟对方比她高两届,的确是她学长。
直接叫名字,又太过亲昵,于是姜也折中道:“韩林杨师兄。”
她眨眨眼,笑道:“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多了江湖气息。”
说完两人都笑了,姜也回答刚刚的问题,“我算是转行了吧,目前的工作是在电视台做编辑,今天正式入职。以后有什么行业问题,还要韩林杨学长不吝赐教啊。”
韩林杨略一思索,问:“是本市的财经电视台?”
姜也:“是啊,师兄你还是这么聪明啊。”
韩林杨笑,不满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随后自豪的说:“我好歹在这儿工作了两三年,本市的电视台在几楼我都知道。”
姜也的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她也不会觉得尴尬,仍然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师兄厉害了!我当然是在夸你。”
韩林杨:“怎么突然想转行做财经编辑了,你放弃了之前的offer我就觉得可惜。”
之前姜也拿到的offer的一家公司,和领新不相上下,结果姜也临门一脚,交了毁约金,把自己打包回家了。
刚毕业的时候,他们还会聊聊天,韩林杨知道后,也是惋惜了很久,毕竟是难得的机会。
后来大家都忙,微信聊天的也就是固定的那几位好友,对于姜也之后的情况,韩林杨知道的并不多。
姜也半真半假的说:“做风投证券太累了,做电视台编辑挺好的。”
韩林杨点点头,“我们这一行确实累,压力也大。”
然后指着自己的脑袋,愤怒的说:“你看看,我的光明顶已经占据了整个脑袋的制高点!马上就可以直接去代言光头卤了。”
姜也忍不住笑了。
韩林杨带她毕设的时候,姜也就发现他是一个披着正经外皮的逗比,没想到三年过去了,逗比果然变了,变得更逗比了。
于是姜也调侃道:“师兄,你不开口就是挺稳重的一个人,只要说话就仿佛在表演脱口秀。”
她换上严肃的表情,假装手上握着话筒,伸到韩林杨面前,“学长,我现在正经的采访一下你,工作的时候,你都是这么披着专业度满分,开口就是段子的风格去谈合作的吗?”
韩林杨也很配合,清咳两声,压低桑心,语速缓慢,“我们工作的时候,遇到不同的客户会走不同的谈话方式。在通过专业性给合作方信服的同时,沟通的技巧也必不可少。一个良好的沟通,合作就成功了一半……”
“噗……哈哈哈。”
没说完,两人都笑了。
姜也边笑边说:“我刚开始就是做财经记者的,采访的人多了之后,我觉得身心俱累,啼笑皆非。我累了,真的累了。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被采访者的套路!”
韩林杨忍俊不禁道:“分明是我们走过最长的路,是采访者的套路。”
姜也点头,边笑边说:“所以我决定转行,不去霍霍你们,你们也不用霍霍我。“
说完后,她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九点上班,我们去电梯吧,不然待会儿得排队。”
姜也察觉到似乎有视线落在她身上,下意识的看向玻璃墙外。
此时她脸上的笑还为褪去,眼睛弯成了月牙,目光正好抵达梁行止。
姜也愣了愣。
虽然没有很清晰的看到梁行止脸上的表情,但相隔这么远,她却能感受到梁行止的不乐意。
不乐意?
有什么不乐意的。
男女朋友分手,就算不能做朋友,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好啊。
结果到了梁行止这儿,简直成了世仇。
姜也回忆了一下,从周六相遇开始,梁行止似乎哪哪看她都不顺眼。
没继续想这个问题,姜也和韩林杨一起出了咖啡厅。
于是姜也发现梁行止的目光犹如实质,恨不得上来咬死她。
姜也:……我觉得我很冤枉。
旁边的韩林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侧头问姜也,“前面那人你认识么?”
姜也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解释道:“大学同学。”
“这人有点儿眼熟。”韩林杨疑惑道:“你欠他钱?”
姜也淡定中带着有钱人特有的语气说:“我不差钱。”
韩林杨看着梁行止“来势汹汹”,无辜道:“我也不欠谁钱啊?难道说我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当韩林杨还陷入反思无法自拔的时候,梁行止向他伸手道:“韩学长,你好,又见面了。”
韩林杨立马稳住表情,“你好学弟。”
梁行止内心OS:谁是你学弟?
其实韩林杨根本没想起来梁行止是谁,但是并不妨碍他把天聊下去,“毕业后能遇见校友,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什么时候你们有空,我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