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止也觉得路漫漫……
不过还好，反正姜也现在单身，又在他眼皮子地下，问题不大。
就是……
梁行止试探道：“周教授与姜也似乎关系不错？”
王永全没多想，“是不错啊。周教授遇到何先生的时候，就和姜也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情谊呢。”
梁行止又问：“周教授好像还是单身？”
王永全现在琢磨点味儿了，“你小子别给我打马虎，有话直说。”
梁行止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我就是觉得奇怪，周清教授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又是书法界的泰斗，应该很多人追着才是啊。”
王永全：“文人嘛，总会讲究一点儿风骨，志同道合。不过——”顿了顿，王永全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那是传言，背后不可论人是非。”
至于王永全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梁行止当然想知道，却也也明白见好就收，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王永全竟然和姜也的母亲是熟识。
有些事不能问就不问，那就问点儿他想知道，而王永全又能说的。
梁行止：“我之前和姜也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听她提过她的父亲，这事儿您知道多少？”
王永全沉默半晌，才开口，“我知道的也不多。何先生家里是书香门第，与姜家联姻了。我们都以为依着何先生的性格，是不会同意的，偏偏她同意了，结果不到两年，她生下孩子后，她当时的丈夫却与她离婚了。”
梁行止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姜也从来不提她父亲。
此刻，他屏住呼吸，继续问：“那姜也的父亲是？”
王永全不满的瞅了他一眼，“姜也的父亲是谁很重要吗？”
听王永全的语气，梁行止感觉到，王永全似乎对姜也的父亲很不满啊。
抛开其中可能存在的一些原因之外，王永全现在的态度，就像何先生是他偶像，至于偶像的丈夫，他并不关心好吗？
梁行止：不重要，但他想知道啊！
明白王永全不会继续说，梁行止赶紧道：“王叔，您接下来要去哪？我送您。”
王永全：“哼！”
第三十二章
姜也和周清坐在后排，司机还是严师傅，姜也记得。
这次没等周清开口，姜也自己就先和严师傅打了招呼，告诉严师傅她的目的地。
周清闻言，问道：“去找上次的那个姑娘？”
姜也笑着解释说：“嗯嗯，她怪我当时过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她，不然两个人可以住一起，所以现在要求我们俩有时间就要见见面。”
周清：“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挺好的。”
姜也：“是啊，大学就和她关系最好。”
周清眸子动了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你与梁行止的关系如何？”
“他啊？”姜也不妨周清会说起梁行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清也不催促，安静的等着。
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执着于答案。
姜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大学是男女朋友，毕业前分手了。”
周清猜到了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比较熟，倒是没想到以前竟然是恋人关系。
联想到刚才王永全的话，周清道：“是因为他留学的事情才分手的么？”
周清的语气淡，虽是疑问句，但听起来与陈述句无异。
“嗯。”姜也点头，说完好像又觉得不对，又道：“可能也不全是吧。反正当时大概是被“毕业季，分手季”这句话给洗脑了，知道他要去留学后，脑子一抽就提了分手。”
还好周清并没有继续追问原因，到了现在，姜也都已经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就突然想到分手，并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加上随之而来的一些事情，不管梁行止当时为什么愿意过来陪她打针，那时候都是很好的复合机会，她却没有生出半点儿念头。
“我看他似乎——”周清想了想，斟酌措辞，道：“想继续追求你？”
姜也听到周清这么说，脸有些发热。
毕竟周清是一位男士，又像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与她讨论追求者，还是有点儿害羞。
于是含混道：“谁知道他天天想干什么。”
周清察觉到了姜也的情绪变化，微微一笑，转而问：“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姜也这次回答的很快，利落而干脆，“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她能感觉到梁行止对她的好，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就这么答应了，那分开的那三年，到底是为什么呢？
以前的那件事没解决清楚，恐怕始终是心里的一个裂痕。
周清没有继续说下去，在他看来，“不知道”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如果姜也对梁行止没有半分情动，那么此刻就会直接说“没可能”或者“没感觉”。
睫毛微微颤动，他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含着笑意，仿佛没什么能吹动他心里的一滩平静的水。
到了陈岚楼下，姜也对周清道：“谢谢周教授，我上去了。”
然后对严师傅告辞，“辛苦严师傅了，路上开车慢点儿！“
严师傅爽朗的笑着回道：“好勒，谢谢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