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结婚了嘛。”梁临漳无奈。
可能结婚真的促进了男人的成长。
吃自助餐不会给她剥龙虾、剥水果壳的梁临漳,现在终于知道要先给老婆选东西,要给老婆剥龙虾,吃新鲜的东西都先要给老婆尝鲜。
比如现在,他带着透明手套,笨拙的给姜欢剥起龙虾。
姜欢托着下巴,古人云,男人都要被调.教。
古人诚不欺我也。
跟恋爱经历少或者无的小白谈恋爱、和跟一个恋爱经验丰富的男人恋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和前者谈,凡事都要教,也不懂女人心,发脾气只会适得其反。
和宋起在一起,他们看一眼就对彼此心知肚明,两人都善于营造气氛,情话都是当日常说。
一种像是无法抑制沦陷的坠落快感。
梁临漳剥满了一整个盘子。
他讨赏赐似的递过来。
“老公太厉害了。”姜欢夸他,“剥的好整齐啊,而且还很快。”
梁临漳抿着唇,还是不习惯被人夸。
她带着手套握着一只龙虾:“啊——”
他抑制住喜悦,期待着凑上去。
“好吃吗?”她问。
他点头。
姜欢笑:“因为我喂得是最好吃的啊,老公还想我喂嘛?”
梁临漳不好意思:“你喂吧。”
“亲亲老公。”姜欢不知廉耻的笑。
他害羞的垂下眼,“那么多人呢。”
“哎呀,反正又不是国内,那么多人认识我。”她戳了戳脸上的酒窝,“在国内,天天出行戴口罩,即使我不红。”
万一和旁边男的上热搜,她就完了。
梁临漳安慰:“你会火的。”
“不会,因为你也不支持我。”姜欢秋后算账,“我叔叔和我说了,你说要我退到幕后,要我当资本家,你太讨厌了,叫我读无产者读的东西,现在教我当资本家。”
他手肘撑着桌子:“以后,尽量别和你叔叔在一起,而且屁股决定阶级,我以后准备当资本家,当托拉斯。即使我还是无产的想法,我的行为却收到了阶级属性的控制,我将来会是一个资本家。”
“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姜欢哼声。
“姜欢,”他严肃道,“儒家对我影响更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姜欢沉默了。
半天她才哼唧:“资产阶级的婚姻都是没有实质名义的公.妻制。”
梁临漳笑了。
“这一点我会维持共产的想法的,”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翘鼻。“你本身就是这个观点下的自然属性结合,我爱你。”
你爱她自然属性,她可爱你的社会属性。
而且男人那张嘴她信个屁。
爱到情浓是宝贝,爱到淡时你是谁?
姜欢笑的毫无芥蒂:“老公,我也爱你。”
两个人缠.绵的说着情话,虽然多数是姜欢死皮不要脸的说。梁临漳脸皮就比她薄一些,原本在生意场上还能调侃几句的他,回家里就是被小娇妻哄得晕乎乎的份。
因为他恋爱经验少啊。
她忽然问:“为什么说要和我叔叔离远一点啊。”
“哦,因为……”他忽然闭嘴了。
姜欢踹他,“我好奇,不会告诉别人的,快说!”
梁临漳坚持不下:“好吧。”
“你叔叔最近做了一点事,被他妻子发现了,宋姐在搞他。”他道,“宋姐很可怕的,什么都厉害,性格也爱掐尖,他们婚姻是不是不好啊?”
姜欢告诉他:“是啊,叔母的孩子不是叔叔的,他们俩一点都不相爱,叔母只是看着叔叔条件好,怀孕下嫁给他的。”
梁临漳叹气:“难怪。”
一个想要逃,一个想要追。
不管宋希香如何想,只要顾望书做出要离开这个婚姻的姿态,她就会拿出一切来绑紧他。
“忘记提醒你了,你叔叔要是想和你融资,一定不能同意。”梁临漳道,“千万不能,他做的事情违.法。”
大概率偷税漏税、再不济国际走.私,实在过分就是官商勾结。
姜欢忽然凑近他:“如果他倒了,你有想过要他的钱吗?”
她手上一边动着,给陆源发消息耳提面命。
“他是有钱。”他承认,“可是你叔母在呢,拿不到。”
姜欢诱惑他:“如果我叔母死了呢?”
“她、她还年轻!”
姜欢的酒窝深邃:“很简单啊,你到他们公司去,说给顾望书做事,然后背地里给宋希香当间谍,两面做事,拿了顾望书不干净的钱就做了账本推给别人,你会干干净净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闹的不可开交,甚至自相残杀,而你怎么搞空都不会被发觉。”
梁临漳惊在原地。
少女看着他紧张的脸庞,噗嗤一笑:“很好,看来你没有做这种事情,坑我的亲戚的思想。”
他呼口气。
“不是这种说法,”梁临漳道,“钱很重要,但取之有道。”
他补充:“而且真照你这么说,这个会计的本事要很高,请他的费用就不菲。而且假账没那么好做,偷非法的钱,洗.钱是个问题。与其搞这种坏心眼,还不如搞自己的事情。真到了两个人自相残杀的时候,站他们两个都不对,我应该站到第三方,跟那些大佬一起搞空,在弄些事情让他们方便,我在后面捡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