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上前,十分八卦地问:“哪家姑娘,叫什么?那姑娘喜欢你吗?你们有没有……”
他毫不知羞地甩两字:“亲过?”
殷玄的俊脸一下子胀红。
有没有亲过?
当然亲过。
在丰丘,她照顾他的一个晚上,他就偷亲了她。
那是真真正的正的亲。
后来,在梦里,他亲过她好多次。
不单亲过,还……
殷玄忽的一下子站起身,瞪着封昌:“不跟你说了,我回宫休息一会儿。”
封昌拦住他:“跟我害什么羞,不用害羞,我是过来人,我成过亲的,可以传授你追姑娘的经验。”
说着,一顿,又笑道:“不过,你应该用不上这些经验,你这脸一摆,你这身份一摆,哪家姑娘不乐意跟你呀。我就好奇,你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快说说,不然我一整天都会心神不宁。”
殷玄不可能跟封昌说他心里爱着的姑娘是谁,只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姑娘,我只是,晚上幻想过。”
说完,立马推开封昌,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宫里,把自己关在屋里,哀声叹气。
晚上他就梦到了聂青婉,在他怀l里l娇l喘。
那长长的黑发裹着玲珑的身子,轻颤,双眼淌着蜜一样的光,像水雾一般缠上他的心。
那一刻的殷玄几乎疯了,是的,他疯了,他魔了,他将她押在身l下l狠l狠的蹂l躏。
极尽一个男人的强悍占l有着她。
那是一个多么酣畅淋漓的夜,对殷玄而言,这一夜多么的美妙。
可梦中的世界有多美,醒来的世界就有多残酷。
当他睁开眼,伸手摸向床边,没有摸到梦中女子的身子,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冷的就铺后,他发汤的身子也跟着一冷,火l热的心也跟着骤然生寒。
他躺在那里,睁眼看着头顶的龙帐,身体还浸透着层层的欢乐,可眼睛已经湿润了。
夜很黑,周遭很静,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而随着这些呼吸声而起的,是他再也无法克制的,想要得到她的心。
婉婉,我该怎么办。
殷玄将脸蒙进被子,一个人在黑夜里沉浮着他的纠葛。
心魔与理智,自这夜起,也在他的世界天秤里开始两相挣扎。
第250章 侍寝
第二天殷玄醒来后自己把床给收拾了,那些不能让外人看见的东西,他自然不会让外人看见。
平时收拾他床铺的人是翠玉,为他更衣的人是随海。
殷玄从不让翠玉近他身,更不让她贴身伺候。
越长大,他就越排斥异性。
这一点他本人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外人却瞧的清清楚楚。
聂青婉为此还忧心过很久,她时常跟任吉抱怨,说当初就不该依他,就该先让他娶妻纳妃。
现在这样子,怎么给她一种要绝了天下女人一般的感觉。
任吉回回也劝她,说太子重于国事,不沉迷女色,这其实是好事儿。
是不好事儿,聂青婉心中自有数。
当天子的,不沉迷女色,天天呆在御书房,一忙就一整天,对国家和百姓来说,确实是好事儿。
但对江山社稷而言,却不全是好事儿。
他不亲近女色,如何为皇室传宗接代?
大殷未来的太子是要从他手中出的,他这么一副和尚的样儿,什么时候才能有后。
聂青婉偶尔也会向苏安娴抱怨。
苏安娴看她两眼,心想,你什么都不懂,虽然说你是嫁给了殷祖帝,也成了太后,如今也二十三岁了。
可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呀。
你没伺候过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那些事儿。
苏安娴问她,殷玄懂不懂男女之事。
聂青婉答不上来。
苏安娴又问她,殷玄是当真不近女色,还是因为他其实不懂,又没法表达,所以只能以冷漠拒之。
聂青婉还是答不上来。
苏安娴又问她,有没有想过,殷玄在十六岁的时候强烈拒绝娶妻纳妃,其实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其实没经验,不敢成亲。
聂青婉照样答不上来。
聂青婉确实没想过,不就成个亲吗,怎么就这么多事。
但经苏安娴提醒,聂青婉也觉得殷玄二十岁了,不可能不想女人,那么他想了,又不说,是不是因为他其实不会,难以启齿?
聂青婉琢磨着,得在殷玄成亲之前,先给他安排几个宫女,开开荤,那样他应该就不排斥成亲了。
四年前她没了解过他,给他安排妃子,他不乐意。
四年后她觉得她了解他了。
不过,在给他安排宫女之前,还是得先探探他的口风,免得让他有种她又在强迫他的感觉。
但这种事情不好提,直接问他,他要是不好意思,那他也不会说。
可不直接问,又怕他听不懂。
相处了十三年了,从他七岁,到他二十岁,聂青婉不说百分之百能了解他,但七八十分的了解还是有的。
这小子惯常不想去搭理的话题,他会直接装傻充楞,当作不懂,然后就此淌浑过去。
聂青婉为了让殷玄听得懂,又愿意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她选择了坦白加询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