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哈哈大笑,“怎么一到叔叔怀里就拉粑粑呢?是叔叔的怀抱比较舒服吗?”
池禹头发丝儿都透着嫌弃:“……赶紧抱走。”
池欢:“我在忙呢。你帮下忙呗。”
池禹光是看到小家伙的眼神就受不了,更别说换尿布,他觉得自己快死掉了,但是又不好发作,好在宋云过来把孩子抱走,说道:“你让他帮忙换,不是做梦吗?”
说着,宋云把小朋友放在沙发上,脱掉裤子,露出粉嫩的屁股蛋儿来,小东西一哩哇啦的哭唤着。然后以小孩儿为中心,为了一群人去逗弄他,也不嫌哭声烦。
于星落坐在沙发另一端,笑得快岔气儿了,池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起身拽了于星落的手往外面走。
“这就是你说的可爱?”
于星落笑得不行,完全说不出话来,站在台阶上,借力趴他肩头。
池禹挠了下她的腰,瞪眼睛:“还笑?”
于星落痒的往后躲,又抬手勾弄他的下巴叹息:“你是我见过最像少爷的人。”
池禹听见“少爷”俩字儿就觉得不是好词,不自觉往某个方向上想:“于星落,你说的是好话吗?”
“不然呢?去鸭店上班的那种?”
“……”
两人在门口笑闹了好久才归于平静。
池禹扯扯她的手,说道:“去走走吧?”
“好啊。”
说来在一起两年多了,经常听到有人说恋爱保鲜期,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可池禹却觉得他和于星落在一起,怎么也待不够。每当心情低落,压力大,烦躁的时候,和于星落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什么都治愈了。
冬日的眼光透过树叶的罅隙照耀下来,落在浅灰色的马路上。
斑驳稀疏。
过年期间开城几乎是空城的状态,家里的长辈也不会管他们去哪儿。
池禹和于星落牵着手沿着马路走,他的掌心很热,丝丝凉风吹来竟也觉得很舒服。
池禹琢磨一会儿,反而笑了,说道:“其实小孩儿也不是很讨厌,就是麻烦点。”
于星落蹭蹭他的外套,说:“不用勉强。池禹,要不要小孩儿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不要管长辈怎么说,我不会逼你的。”
池禹看看她。
于星落笑笑:“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就很好了。有孩子也是锦上添花。”
池禹看上去不信,于星落又说:“有你这么会跟我撒娇,我难道还要再来一个撒娇的吗?”
池禹接二连三被怼,也没话好说了,但走了一会儿又自顾笑起来。
于星落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鼻锋和眉骨上,还是那股子拽拽的劲儿。
他想,如果他有孩子的话,就不会撒娇了,练个小号貌似也挺有意思的。
*
其实过年期间带小朋友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哭嚎,吵闹,麻烦。
别说池禹了,就连于星落看多了许多妈妈的吐槽,也会觉得生孩子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此后的一段时间,已经不是两个人想不想要孩子的事情了,而是工作忙碌起来,连二人世界都几乎没了。
因此每个腻在一起的休息日,都变得弥足珍贵。
一旦不把某个事情当回事,它就不再是难题。
六月中旬,池禹去国外出差,于星落也很忙。算下来两人半个月都没见着面。虽然每天都会打电话,微信视频,没见到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很想念。
池禹睡前在电话里,很欠揍地说:“靠,太不爽了,都没老婆抱。”
于星落看他这德行,没话好说他了,“你早点睡觉,按时吃饭。”
池禹:“想你怎么办?”
于星落觉得池禹说的“想”,是带有夸张成分在的,他就没个正形,“别说废话,睡觉。”
池禹不肯挂电话,逐渐下流起来:“别挂,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他又不做人,于星落问:“干嘛?”
“明知故问。”他的话挺不正经:“听着你的声音撸啊。”
于星落:“……”
又过了几天,池禹还没回来。正好临城那边有个论坛,于星落寻思一个人在家也挺没意思的,就去了。
论坛一共三四天,很快就结束了。
于星落认识了几个从另外几个城市赶来开会的同行,也是女生,顺便约在一起玩几天。
这会儿刚进入盛夏,最热的几天,于星落在外面玩也没什么精神,整日昏昏欲睡。
玩了一上午,就回到酒店睡了一整天。
同行的一个女孩子提议晚上去喝酒,要融入一个城市,去当地的酒吧蹦迪是个很好的选择。
于星落自然没有意见,吃过晚饭正在换衣服的时候,池禹的电话就来了。
问她什时候回家,因为他已经回来了。
于星落懒洋洋地说:“后天吧,我在临城再玩两天。”
池禹无力吐槽:“半小时的高铁路程,和在家有什么区别。你想旅行,不如走远一点。”
于星落说:“这不是没时间走远吗?”
说来,他们已经挺久没有出去玩了,池禹也默了一瞬,又说:“那你早点回来啊。”
于星落点头:“你在家乖点。”
那边就没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