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化妆师喜欢美甲,带了美甲工具。
沈熙纯借过来,给桃桃做起指甲,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桃桃很是惊喜:“纯纯,你会做美甲?”
“以前学过。”沈熙纯说。
语气稀松平常。
岂止是美甲,她还会其他的技能。
而这些,全是在兼职的时候学到的。
*
做了美甲心情恢复。
沈熙纯和桃桃去美食街吃了晚饭,带着一包盐酥鸡回酒店。
在电梯里遇到了谢苓和步虚词。
手挽着手,戴着口罩,显然是从外面吃了晚饭回来的。
简单打了个招呼,沈熙纯按下桃桃和自己那层的楼层键。
期间没有发生什么事。
平平静静地出了电梯,沈熙纯扎着盐酥鸡,边吃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谢苓和步虚词有说有笑。
把人送进房间后,叫住了准备开门的沈熙纯。
“我有事找你。”
……
“什么事?”跟着谢苓进了房间,沈熙纯慵懒地坐到沙发上,嘴里的盐酥鸡嚼不停。
谢苓被她这态度给呛到了:“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沈熙纯说:“赚钱。”
“……”
这脑子是验钞机做的吧。
不想再废话,谢苓白了她一下,开始说正事:“桃桃的指甲是谁做的?”
“我做的。”指指自己,沈熙纯吃了最后一块盐酥鸡,把袋子扔进垃圾桶。
谢苓惊疑:“你做的?”
“昂。”靠住沙发背,沈熙纯侧着眼,懒懒道,“没听说过技多不压身?”
不是一般的欠扁。
欠的想让人狠狠暴揍一顿。
谢苓忍住了。
步虚词在隔壁的隔壁,她不能做那么粗鲁的事情。
她抬起脚,轻轻晃动:“既然这样,你帮我做个脚指甲。”
沈熙纯第一反应是:“你做这个干嘛?”
谢苓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
“你问这么多干嘛?”她收了腿,梗直脖子,“不会做就别吹牛。”
……
女人是爱美的动物。
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今晚和步虚词出去吃饭,他们遇到了一段小插曲。
女人也是很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面对有潜藏敌意的同性。
小插曲里,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和他们擦肩而过。
而步虚词看了她一眼。
仅仅是一眼,足够引起谢苓的注意了。
要知道,步虚词可是和霍淮声一样冰清玉洁的,何曾会去留意一个陌生女人。
恰好在电梯里,谢苓看到了桃桃新做的指甲,联想到那个女人的手指,于是找了沈熙纯。
谢苓算是幸运,在沈熙纯心情好的时候找了她。
从化妆师那里把美甲工具借来,沈熙纯握住她谢苓的脚,开始给她做美甲。
*
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雨。
一根根雨丝犹如细细的银针划破夜空,将城市分割开来。
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景物。
只能依稀辨别出路灯,一闪一闪的。
霍淮声收到步虚词做好的配乐,听了一遍觉得很合适,先存到电脑里,等后期制作了交给相关负责人。
没了音乐,房间里安静起来。
安静的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念头。
霍淮声脑中浮现出的念头,是这两天沈熙纯的举动。
吃饭离他远远的,上厕所遇到他直接无视,叫她多拍一场戏,不情不愿。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为,次数多了,那不正常了。
难道说,真的是因为阿词的关系?
不由得,霍淮声的脑中浮现出沈熙纯黏着步虚词的画面。
他敛下眼睫,盖住眼底的情绪,沉思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但心底有个声音在控制着他。所以,他离开房间,去了沈熙纯的房间门口,抬起手,按下门铃。
……
“做好了。”涂完最后一只脚指头,沈熙纯把甲胶油的盖子盖好,放回工具包里。
她给谢苓做的颜色是酒红色的,能衬得肤色极白。大冬天的,做点深颜色的指甲,看起来也暖和。
谢苓抬起脚观看,另一只脚放在光疗机里。
看了一遍,她给与评价:“一般般,和专业的比差远了。”
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沈熙纯也不和她抬杠,等时间差不多了,关掉光疗机收拾好工具包离开,好回去洗热水澡。
她出了房间,把门关上,转过身,撞见霍淮声站在自己房门口。
一瞬间,被欺负过的感觉袭来。
沈熙纯翻了个斗鸡眼,自顾自往电梯走,当做没看见。
越过霍淮声的那一刻,被他叫住了。
“你要去哪?”
霍淮声在房门口等了有一会儿。
按了门铃没得到回应,又叩响房门,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以为她不在,他打算回房间,等她回来了再来。
这时,沈熙纯从谢苓房间里出来了。
心中一喜,他张口想搭话。可她似乎要去别的地方,于是改掉了到嘴边的话。
沈熙纯觉得好笑,她停下来,转身面朝霍淮声:“我去哪儿关你什么?现在又不是拍戏时间,我想去哪儿去哪儿,难不成还得跟你报备?霍大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