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贵，那辆车是劳斯莱斯幻影最新款。”老板比了个数，“至少一千万。”
沈熙纯不以为意:“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一千万。”
下一秒，手里的玉米棒掉了。
卧槽？！
金主爸爸等等我！！！
*
此时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离开CBD，进入了高架桥。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副驾驶座上亮着一小片光晕，伴随着啪啪啪的按键声。
开车的卫靖垣瞥了一眼，随口聊道:“刚才那女的挺有趣啊，长得也挺不错。”
“只要是女的你都觉得好看。”霍淮声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的文档，十指灵活地敲键盘。
语调清冷，没有丝毫起伏，像是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卫靖垣笑:“我又不是你，年纪轻轻就把自己修炼成和尚。”
霍淮声不置可否。
他按下回车键，把文档保存好，合上笔记本电脑，从一大袋子烧烤里拿了串烤玉米。
副驾驶座上的车窗跟着下降。
烧烤的味道溜出车子，随着呼啸而过的风消失在空气里。
“对了。”卫靖垣想起一件事，“阿词那家伙快回来了，到时候一起聚。”
“好。”霍淮声应下。
“记得把我们的大小姐带上。”卫靖垣重点强调。
*
跑了几百米没能追上一千万迷人尾气的金主爸爸，沈熙纯遗憾作罢，唱着“小白菜地里黄”，原路返回烧烤摊。
好在老板那里有不少夜市的有用消息，沈熙纯一一记下，谢过老板，回家整理东西。
公寓里的东西，除了初始布置好的那些，其他的比如花盆这类装饰品，基本上是沈熙纯从片场带回来的。
像有些化妆品之类的，是参加活动送的，还有一些抱枕类的小物件是朋友送的。
用具体数字概括一下的话，30%是初始设备，60%是赠品，剩下的10%是自己买的。
初始设备和自己买的是不能卖的，就算能卖，有用了也得买回来，不划算。
能卖的赠品里面，又分没用过的，用过一两次的和经常用的。
沈熙纯把它们分类出来，大致清点一遍，抱起沙发上朋友送的金元宝抱枕，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价格。
虽说是摆地摊，价格上要能吸引人，但沈熙纯没打算降很多。
一方面，一些化妆品是非卖品，若原价是一千，地摊价直接五百，那太亏了。另一方面，价格太低，顾客会以为这是假冒伪劣产品。
最重要的当然是能多赚点是一点。
*
这个价格安排非常有效果。
短短一个小时，沈熙纯进账一万，纯利润一万，加上银行卡里的余额，快够半年的房租了。
旁边搭着简易帐篷的大妈干坐一小时一件衣服没卖出去，看沈熙纯分分钟进账，过来求教了。
“小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卖。”
夜里气温低，沈熙纯怕着凉感冒，到时候得浪费钱买药，除了戴上必要的口罩，身上穿了回来时那件羽绒服，头上戴了顶针织帽。
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真爱粉都很难认出来。
闻言，她收起手机，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耷拉下来:“阿姨，这些是我的家当，最近我丢了工作，租的房子房租又催得紧，只好拿出来卖。”
大妈的眼神变同情了:“你这小姑娘真命苦，要我说，现在的小姑娘就应该像我们那时候一样，早点嫁人。”
像打开了话匣子，大妈越说越起劲:“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大妈给你做媒。”
沈熙纯:？？？
她明明是在演苦情戏，怎么变成相亲节目了？
“不用了。”沈熙纯婉拒，“我没有喜欢的人。”
也不打算喜欢谁。
大妈越发觉得小姑娘可怜:“真是命苦又懂事的孩子，这样吧，大妈给你做主，这条街上的崽任你选，只要看中谁，就跟大妈说。”
沈熙纯:？？？
怎么又从相亲节目变成了强取豪夺戏码？
现在的大妈都不去碰瓷改当街霸了吗？
严重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沈熙纯赶紧想办法摆脱大妈。
一位顾客上门，解救了她。
“这个香水多少钱？”
沈熙纯松了口气，对着大妈抱歉一声，开启摊霸模式:“这位小美女，你的眼光真是太独特了，这是我们摊的震摊之宝，轻轻一喷就能香一天，原价888，现在只要666，保证让你一路发发发。”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说错了，女生上下来回打量着她，而后语出惊人。
“你是沈熙纯？”
我去！
她是有火眼金睛吗？
裹成这样都能认出来？
内心慌得一批，沈熙纯面上淡定非常:“这小美女，你认错了，我怎么会是大明星沈熙纯呢。”
“她算什么大明星。”女生哼了一声，“我家女神才是大明星。”
“嗯嗯，你说得对。”
顾客是上帝，咱得好好伺候着。
本以为这样忽悠过去了，谁知女生不依不饶，在沈熙纯没有防备之下，一把摘掉她的口罩。
“你果然是沈熙纯。”女生幸灾乐祸，“敢伤害我女神，活该息影摆地摊。”
说完不够，她一脚踹向地摊，把好几件化妆品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