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不熟没关系,以后多聊聊就会熟了。”
玉冰清拒绝:“我不要和你聊。”
嘤嘤嘤,这个人好讨厌,她的霸道总裁还在等着她呢。
白玉莲再次错愕。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个傻的吗?不应该很容易被忽悠吗?
思考着,她重新审视起玉冰清,却没有发现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是方式不对。
白玉莲换了一个:“我今天看你和谢苓沈熙纯她们打牌,好像一直在输。”
“因为我不会玩啊。”玉冰清说的干脆利落。
白玉莲一噎。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不甘心吗?她这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真是个傻的。
定了标签,白玉莲直接开始挑拨:“我知道,但是你想看看,你不会玩,她们还叫你一起,为什么?因为她们想赢你的钱啊。”
玉冰清一脸古怪:“是周湛邀请我一起玩的。”
再次被噎住,白玉莲有点没耐心了,口气和用词冲起来:“就算是他邀请的,谢苓和沈熙纯也没有反对,他们全在把你当傻子。”
“我不傻。”玉冰清的眉头皱起来,越发讨厌白玉莲,“我知道你在说我傻。”
白玉莲妆容精致的脸有一丝皲裂。
“怎么会呢,我是真心想帮你。”
“那也不跟你玩。”玉冰清气呼呼的,“你那么小气,还更年期,会传染给我变成老妖婆的。”
*
沈熙纯下午狠狠坑了谢苓一把,失去小钱钱的伤痛散去,大口喝咖啡,大口吃甜品。
造成的后果是,她吃撑了。
所以说啊,乐极生悲。
做人不能太过,否则等待的是各种打脸和悲剧。
为了把那股撑劲消下去,沈熙纯就地取材,找了块毯子放到阳台,打开笔电找了套广播体操的视频,稍微活动活动了筋骨,开始做操。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
“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激情的音乐响彻整个阳台,随着微风飘到对面。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霍淮声,又一次被打扰,前往阳台。
不出所料,是沈熙纯在制造噪音,也只有沈熙纯那个女人干的出这种事情来。
他看着做着体操的沈熙纯,打断她:“别吵,很难看。”
仅仅一字之差,冷冰冰的语气和上次一模一样,附带了些怒气。
所谓事不过三,有过一次警告,还来第二次,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会产生情绪。
沈熙纯跳的美滋滋的,感觉到肚子里的撑劲在逐渐消散。
被这么一打搅,她想也没想,不悦地回嘴:“关你屁……”
后面的话没出口,语气急转直下,一声嗝从嘴里逸出来。
重重的一声,恰好打在在一节结束,节拍停止的那个空档。
在突然安静不少的空气中,格外响亮,盖过了背景音乐。
——堪称九转十八弯霹雳挺抬漏嗝。
这威力巨大的一声落下。
广播体操的下一节开始,音乐和节拍重新响起。
沈熙纯摆着上一节的姿势单脚站在阳台上,和对面的霍淮声大眼瞪小眼。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放屁了?还是打嗝了?
还是打了个屁嗝?
没有,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粗鲁的事情。
沈熙纯决定装失忆。
她收起表情,跟上节拍继续做操,嘴里边念着“一二三四”,仿佛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对面,霍淮声忽然笑了一声。
音量不轻不重,只是嘴角轻微动了那么一下,却悄然融化了脸上的冷意。
沈熙纯被震惊了,才换掉的动作再次停住。
她她她……她是眼花了吗?
为什么她看到面瘫……笑了?
惊恐万分,沈熙纯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那个,你刚才……是笑了吗?”
“没有。”霍淮声敛了笑,隔着中间的阳台瞅着她滑稽动作和表情,“我在看书,你回房间做。”
留下这句,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一半,剩下的一半用来通风。
沈熙纯愣在原地,直到一整套广播体操放完了,她才缓过神来。
“你看书关我什么事,不会把阳台的门关上吗?自己被吵一次了不做好准备还赖我?”
她凶巴巴地抬起手。
“我——”
又放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熙纯对着霍淮声的阳台做了个死啦死啦的动作,收回去时,被闻讯出来看看的谢苓撞见。
“你在干嘛?”
沈熙纯急中生智,用手握住脖子转了转:“我在活动筋骨。”
她随口发出邀请:“你要和我一起摇摆吗?”
“谁要和你一起。”丢了个嫌弃的眼神,谢苓返回房间,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
因为第二个案件的发生地比较特殊,霍淮声和副导演他们进行商讨,剧组放了一天假。
桃桃有点小感冒,正好待在房间里休息。
沈熙纯买了感冒药去看了她一下,回去时遇到了玉冰清。
玉冰清把白玉莲找她的事说给了沈熙纯听。末了鼓起腮帮:“她好讨厌啊,一直说个不停,不让我去看小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