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哈喇子吧。”远旸嘴上嫌弃,却还是用手背在山姗的唇角抹了两下,“你果然就是馋我身子。”
“你说是就是吧。”山姗拖着醉意的腔调,嘴巴都不利索了,手下却狠狠的在远旸腰上拧了一把,“小样儿。”
远旸疼得皱紧眉,嘶出声,“你还真下狠手啊。”
山姗眯着眼愣怔片刻,然后对着远旸的嘴就“吧唧”一口,还念念有词:“没有什么不是一个啵啵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两个。”
远旸忽然就get到醉酒山姗的可爱之处了,像逗猫似的揉着山姗的头顶,言语戏谑:“我觉得不够,还没有解决。”
“啊?”山姗迷茫的望着远旸,费劲的理解着他的话,“那,那咋办... ...”
远旸神态懒洋洋的,指指自己的嘴。
“哦!”山姗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伸出两个手指,“两个,两个!”
咦?明明那么使劲的拍了腿一下,为什么不疼?
而远旸差点疼哭了,估计现在都留下巴掌印了,他从来不知道山姗这么大劲儿。不过眼看着山姗撅起的嘴一点点逼近,远旸咽了口唾沫,已然忘了疼... ...
为什么眼前的人变成好几个了?
山姗一个急刹车,揉揉眼,还是看不清... ...
管他的!亲就是了。
诶?好像没亲住... ...
我再亲!
咦?貌似还不对... ...
旸旸子,我又来喽。
“停,停停!”
远旸疾声喊停,他揉着被山姗猛撞一通的额头痛苦呻-吟。红是肯定红了,都快脑震荡了。
山姗揉着脑门,一脸无辜,“咋的了?”
远旸疼的龇牙咧嘴,追悔莫及,“你在拿我练铁头功?”
山姗双眼迷离,目光涣散,她使劲眨了两下,“我眼花,嗝——”
远旸离当场去世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呜咽了两声滚向床的另一边。恰好“办完事”的何川从两人房间门口经过,隔着房门都能听见远旸的悲鸣。
他心里一咯噔:我去,怎么肥四?□□-哭的居然是远旸?33厉害呀!
好一会儿,山姗才迷瞪过来,她跟毛毛虫似的拱向远旸,“我给你揉揉吧。”
还没等远旸开口,她就自觉地把手伸向远旸的腰上,使不上力气,就跟轻抚似的,还一阵乱挠连带着腹部。
身心健康的热血青年远旸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秒秒钟又搭起帐篷,他赶紧按住那只要命的手,哑着嗓子:“你往哪儿揉呢。”
山姗一边努力挣脱远旸禁锢,一边大舌头道:“你… …你不是腰疼。”
她依稀有印象刚才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远旸捂脸,生无可恋道:“我头疼。”
“头疼... ...”山姗无力地撑着脑袋认真的想了很久,直到远旸以为她终于折腾够睡着了,正准备三呼万岁之际,山姗如诈尸般开口,语气阴森森的,“头疼的话,听鬼故事就好了。”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不过跟醉酒的人没有道理可讲,远旸的头更加疼了。
“昨晚被噩梦惊醒,却发现姐姐坐在我的床头,我告诉她我梦见好多没有头颅的人在追我,姐姐凑近我说:是不是这样?说着,姐姐突然把头摘了下来!”山姗边说还边模仿,一个劲儿的掰自己的脑袋。
远旸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有点想吐槽: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讲出囫囵的鬼故事?
山姗醉眼朦胧的盯了远旸半晌,气哼哼:“你怎么没点反应啊?”
“你可怕啊… …”
“下夜班回家,我家住22楼,可是电梯在每一层都停一次,门外却一个人也没有。当电梯停在18楼的时候,门外一个红衣女子说:好多人啊,我等下再上!”
远旸依旧一副扑克脸,竟是点陈芝麻烂谷子,都听过多少遍了。
“还,还不可怕?”山姗瑟瑟发抖,舌头都捋不直了,“我都怕了。”
“… …那你还讲啥鬼故事啊。”
山姗忽然翻身下床,脚下一滑,踉踉跄跄的奔向书包。远旸看得心惊肉跳,跟在后面护着,只见山姗掏出一本王后雄,非常斯巴达的吼道:“给我写数学题,写不完不准睡!”
“就问你怕不怕!”
卧槽,这才是真正的鬼故事。
不,比鬼故事更鬼故事。
远旸心态当场就崩了,哭的好大声。
斜对门的何川这次在房间里都能听见远旸的哭声,他跟已然酒醒的陆璐对看一眼,笑的不怀好意,“就这还没收下我的杜蕾斯,玩的这么刺激?”
初经人事的陆璐羞涩笑笑,“忽然好想去‘学习’一下经验。”
两人不谋而合,麻溜的听墙角,没想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伊依依然蹲在门外了,三人先是一愣,随后默契的扯出意味深长的笑。
陆璐:“果然都是同道中人啊。”
伊依:“你们俩刚完事就来偷经验了?”
何川沉着脸色,“你怎么知道?”
自知说漏嘴的伊依“嘿嘿嘿”的装傻充愣。而陆璐早已脸红成了番茄。
“33,不要啊!你清醒一点。”
远旸的哀嚎太具有穿透力了,门外的三人皆是菊花一紧。啊呸,是虎躯一震... ...
“今晚咋俩谁都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