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眯起眼睛,怪不得,“他能耐这么大?”
秦屹玩味的一句,“不大能从我手里翘行。”
“也是。那冯安找他帮忙,这是想跟我们明着干了?”
秦屹否定,“他要真想跟我明着来,不会找高志宇。”
“对啊,白姐的人脉用得着去山外打水。”
李悦隐隐察觉以后有得忙了。
秦屹说:“他既然找外面的人,就是不想跟我撕破这张脸。”
“那咱们找个机会,回敬他一杯。”李悦不服气,心里暗暗叫着劲。
“不急,”秦屹说,“先稳着。”
一听这话,李悦明白了。“你心里有数就成。哎?……对了,你咋知道的?”
他没瞒着李悦,“梅子说的。”
“她?”这显然出乎李悦意外,“她怎么知道的。”
“……”
秦屹没说话,李悦脑子灵光,“等等,你别告诉我她现在靠的老头是高志宇?”
还真是!李悦心里对梅子的想法有所改变,“关键时刻,算她有点人味儿。”又担忧问,“路面项目他不能?”
秦屹说:“项目咱们都到手了,说明他们没兴趣。”
建筑与道路养护是两个行当,他们搞建筑的,也看不上铺路赚的这点小钱。
“妈的,”李悦越想越来气,“这口气肯定不能咽了,等找到机会,弄不死冯安。”
“啧。”秦屹皱眉,“你多大了,还把死挂嘴边,你要真有什么事,菜语怎么办,孩子谁管?”
烧到头顶的火被瞬间浇灭,“唉……”
其实秦屹心里也烦,但人越是烦躁的时候,越不能冲动。
“你帮我办件事。”
李悦坐直了,“你说。”
“查高志宇的人脉。”
“行。有目标我就能查到。”
俩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
秦屹把石料和沥青的公司挑好,交给邱培培就走了。
他心里烦躁,又不好发泄在无辜人身上,去市中心的极限运动场馆攀岩。
到体育馆前,他找个车位停好,一下车,看到对面商场外的巨幅广告,红色的玫瑰海铺满整个画面,上面写着‘缘定今生,送给你心爱的她最别致的婚礼’。
秦屹看了三秒,径直进了场馆。
俱乐部老板见到秦屹,惊讶道:“你可好久没来了。”
秦屹一回头,笑了,“想我了?”
老板打趣道:“我可没想,是俱乐部里的女会员想你了。”
“逗我!”
老板拍拍秦屹肩膀,“跟你一起的几个人都不玩了,我以为你也是。”
秦屹调整安全带,“太忙,没时间。“
老板正了正他的镁粉袋,“一会儿帮你计时,看看退步没。”
秦屹走到岩体下,抹了把镁粉,两手搓了搓,一拍,“别,你一计时我紧张。中途掉下来跌份!”
老板提醒,“注意安全!”
秦屹握住凸起的岩体,右脚踩住身子借助腿部的力量向上攀登。
墙体呈垂直角度,在接近顶端的位置,向外延伸出一块岩体,这里是最难的位置。
攀岩时,人的精力全部集中,心无杂念。
他寻找借力点,扣住岩缝,向前一荡,右手抓住抱石,他整个人悬在半空,两臂用力绷紧,抓住头上的支点。
向下看眼,距离地面二十多米,额前的汗珠顺着鼻尖滴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上。
俱乐部的会员听到秦屹来了,很多认识他的人都在岩体下昂头观望。
女会员来看帅哥,男会员来看哥们,虽然都占着‘哥’,但男女间永远在相同事件上,有着不同的视角差。
俱乐部里有个女会员,暗恋秦屹很久了。此时,她抱着手,昂着头,痴迷的眼神望着高处的人,赞叹:“还是这么帅,身材也还是这么好。”
她身后的女会员附和,“是啊!我当初就冲着屹哥来的,你看看人家这身手,真是个养眼的爷们。”
众男会员们:“……”
集体鄙视女会员,攀岩是项热血的极限运动,不是让你们女会员名正言顺的窥视男人身体的。
秦屹攀到顶峰,人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他曲起腿,坐下休息,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刚才看到的巨幅广告一直在脑海里转,秦屹思前想后,决定亲自去趟林县泾河。
秦屹下来,往洗浴室走,身边经过熟络的会员,他会停下聊几句,暗恋那位一直有意搭腔,秦屹借着一人问他最近忙什么,痛快的回:“我老婆怀孕了,出来的时间肯定少。”
暗恋者瞬间石化,“……”
秦屹与几个友人告辞,“我先走了,回去给她做晚饭。”
一众人嘻嘻哈哈的,说他彻底变成居家男人了,而人群里的暗恋者,望着秦屹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
有老婆就有老婆呗,还有孩子了,有孩子就有孩子呗,还疼老婆,汪的一声哭了。
秦屹准时准点在研究所门口等,前几日刚过春分,天气说变就变,气温回升的快。透过车窗看天,来时还晴着,转眼功夫乌云密布,春雨似眷恋这座久违的城市。
他又看眼手表,距离苏妍下班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研究所内陆续有人出来,秦屹寻着她的身影,结果四点半了,人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