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临走买的那些……”
“其实都是他以前碰都不会碰的，但是……”
“唉，练习了。我回头再跟你说。”
钟欣听到前半句松了一口气，因为被人催反而没听到郑管家后半句的转折。
一边练习她还一边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粘的还不够？
还是主动的不够明显？
让他产生了他迫切需要成为一个标准老公的错觉？
钟欣决定不行还是再主动点吧。
只要她足够主动，他就一定会往后退的。
于是，定时定量给意尘发信息。
——在？
——你在干嘛？
——吃了吗？
——又吃了吗？
——睡了吗？
——起了吗？
——吃了吗……
*
化妆间里，意尘的手机响了起来。
郑管家瞟了一眼，“太太最近给您发信息挺频繁的嘛。”
意尘拿过手机，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您不回吗？”
“回了。”
郑管家又伸长脖子瞥了一眼。
聊天框里的内容简单又粗暴。
钟欣：你在干嘛？
意尘：嗯。
钟欣：吃了吗？
意尘：嗯。
钟欣：睡了吗？
意尘：嗯。
郑管家：“……”
郑管家想到了那天钟欣给他打的电话，实在忍不住叹气了。
“太太该有多失望啊。”
“？？？”
“她应该很期待跟你多说两句话的吧。”
意尘一愣：“是吗？”
“肯定啊，你以前都不回她信息。她也不敢随便发信息找你，现在你终于理她了，您就回一个字把她打发了，能不失望嘛？”
“……”其他人他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您刚给她希望，又让她破灭，真是残忍。”
“什么希望？”
“您收了黑天鹅不就是宣布有你这个坚强的后盾，让她不要担心嘛。”
“……”
意尘微微一怔，他其实只是见不得她那强撑的样子罢了。
“唉，爱一个人就是想关心对方，想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的一举一动啊。”
“……”
“唉，爱一个人多难啊，主动成这样了还没点回应。”
“她要练习。”
“那更难了，一边练习还要一边想着心上人，黄花菜都等凉了。”
“……”
好吧。
意尘默默地看了一眼手机。
半晌，又开口问道：“一般……夫妻都聊些什么？”
郑管家顿时眼前一亮：“这就多了去了，我来给您好好说说……”
*
凌晨，意尘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别墅。
大概是被郑管家洗脑洗得太厉害，躺在床上他白天的话总在耳边盘旋。
拿着手机看了半天聊天记录，意尘想了想，破天荒地主动发了条信息过去。
意尘：“睡了吗？”
钟欣本来刚躺下，看到微信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瞬间睡意全无。
我靠，狗男主想干什么？
“没。”
一个语音弹了过来。
钟欣再次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去，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睡下的姐妹们，拿着电话立马跑出去接。
钟欣：“喂？”
意尘：“聊吧。”
钟欣：“？？？”
钟欣被意尘这突如其来的聊天整懵了。
不是，你什么毛病？
钟欣：“聊什么？”
意尘：“都行。”
钟欣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钟，已经凌晨1点半了。
问题，谁他妈现在想跟你聊天。
我一天拢共就睡3，4个小时，好不容易能睡了，你还来影响我？
钟欣站在原地凌乱了。
意尘随即发了一份行程表过来。
“这是什么？”钟欣奇怪地问道。
意尘：“里面没写的时间，我都有空。”
“……”
不是，意尘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就差把一整个黑人问号脸发给他了。
钟欣刚想弱弱地提出自己的疑问，听筒里的意尘又开口了。
“想看我睡觉？”
“？？？”
还没等钟欣回应，意尘直接把语音通话转成了视频。
从钟欣这边看过去，对面还是那个熟悉的棺材。
意尘把手机架到了一边，摄像头对准了床。
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看吧。”
“……”
钟欣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意尘的思维了。
他该不是以为她发那些问候的意思，是想看他吃看他睡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射弧啊！
而视频通话也让意尘看到了她所在的位置，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外面？”
“……”你他妈在这里表演与世长辞，我还能咋办？
“舍友都睡了。”钟欣故意提醒道。
意尘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进去睡。”
其实我的意思是咱两可以不视频了。
意尘似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无尽的渴望，顿了顿，道：“你放心，我不会关视频的。你随时都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