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是你师父在地摊买的?”
温暖解释道:“放心啦,不值钱,我们师门穷得很,我师父的花呗月月欠钱还不起,最近还说要涨学费。”
江焯淡然一笑:“是么。”
……
回家后,温暖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都是他霁月清风的微笑,自己也跟着傻笑。
闻湛和陆思晏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怎么着,今晚吃到肉了?”
温暖鄙夷地望了陆思晏一眼:“师兄你怎么那么下流呢!”
“你看你笑成这副德行,活像个山寨女大王似的。”
“啊,你好烦啊!”温暖伸手推开陆思晏,从包里摸出小哪吒:“四舍五入,就算交换定情信物了。”
陆思晏接过小哪吒,打量了一番:“他送你的?”
“嗯嗯!”
“挺可爱,那你又和他交换了什么?”
“我把师父给我的那块丑丑的玉,送给他了。”
此言一出,坐在沙发边悠哉喝牛奶的大师兄闻湛,险些呛奶!
......
江焯上楼的时候,碰巧叶澜端着簸箕下楼晒中药,江焯礼貌地唤了声:“叶叔叔。”
叶澜经过他身边,鼻翼微动,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他叫住江焯:“等下。”
江焯不明所以,回过头,叶澜伸手勾起他脖间的红绳,将那枚玉牵了出来。
当他看到那块环龙形玉佩的时候,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丫头给你的?”
“嗯。”他淡淡应了声。
叶澜默了许久,表情动容:“你打算娶她?”
江焯:......
“暂、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差点呛着。
“没有你乱收人家什么东西!”
江焯笑了笑:“我收了她东西就要娶她,这是哪条道上的道理。”
“你懂屁。”一贯谦谦君子的叶澜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这块玉能正世间一切邪气,安神宁心,你现在戴上是什么样子,五十年后还是什么样子,她师父谢修压箱底的宝贝,说是给她宝贝徒弟当嫁妆。
江焯有点懵:“什么?”
“你从小身体不好,这块玉戴在你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叶澜将这块玉放进他的衣领,拍了拍,轻轻说道:“不要给任何人看到。”
江焯脑子空白了几秒,满脑子想的都是“嫁妆”两个字。
*
开学的第一天,温暖扮成男装的“温寒”回到学校,自然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她穿了一件学院风系列的休闲制服,走在学校的林荫道边,刘海似乎长了些,遮住了眉毛,在冬日的阳光里,五官清秀带了几分明艳的气质。
一整个寒假不见,“温寒”的颜值又提升了不少啊,青春阳□□息十足。
温暖在一帮女生注目礼下,回到了自己的班级,书包重重搁在桌上,拿出笔开始疯狂赶作业。
两位师兄帮她写了不少,但还没有写完,这会儿肯定是无力回天了,现在能赶多少就赶多少吧,能少挨点骂,就少挨一点。
同学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教室,大家也都有默契,没写完作业的都来得挺早,趴在桌上“沙沙沙”别人的练习册。
温暖翻了翻江焯的书桌,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居然让她翻出了寒假作业。
原来这家伙早到了!
只是这会儿又不知道上哪儿睡回笼觉了。
温暖随手翻开他的综合练习册,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解题步骤。
字如其人,江焯的字迹,嚣张中又透着一点淡淡的疏懒,每个字都像在打瞌睡似的。
虽然倦懒,但是温暖目之所及的每一道题,都是正确答案。
温暖猫着身子往窗外走廊望了一眼,确定了江焯还没有回来,正要誊写,后排叶青拖着懒懒的调子:“干嘛呢!不问自取视为偷,窃书是偷,窃答案也是偷。”
温暖回头望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一大清早,叶青嘲讽技能全开:“你怕是想和孔乙己一样,被打断腿吧。”
温暖放下课本,鄙夷地说:“当初抄我作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正直。”
叶青一边在英语书上画温暖偷作业的素描图,装傻充愣道:“有这回事吗,没有吧。”
温暖闷闷地把江焯课本放回书桌,瞪了叶青一眼:“不准随便画我,告你侵犯肖像权哦!”
叶青悠哉悠哉地说:“我不画你,我们焯哥看什么。”
温暖撇嘴道:“等会儿江焯来了我就换位置,咱们拜拜了。”
上学期期末,她在班主任张志明老师的张罗下,本来都准备换位置了,但是后来放寒假,也没来得及。
江焯对“温寒”的心思明明白白,总之,是不好坐在一起了。
“你焯哥上哪去了?”
叶青漫不经心说:“兴许送你妹妹去了。”
温暖停下笔:“送谁?”
“你妹啊,不是今早的火车离开北城吗?”
“不是...”昨天江焯问她什么时候走,她就随口那么一诌,说明早,江焯不会真的跑去火车站吧!
提到温暖,叶青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抱怨道:“你那妹妹,跟你是亲生的吗?”
“怎么不是亲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