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一句“好气”写在脸上。
景致眨眨眼，只好哄道：“那我去翻着找一找，你等等啊。”
“只剩高一穿校服的照片了……土土的……”
“只能看一眼，看完就删掉。”
景致话音一落，邵亦煌的手机果然轻轻一震，收到了景致的消息。
照片是景致高中参加模拟联合国大会留下的，她在演讲台上做陈述，看起来格外专注认真。
“当时差一点点就过国赛了。”景致回忆起来还有一点遗憾，“要不是因为临时生病……”
邵亦煌没注意景致碎碎念了些什么，他只是拿着照片认真看了一阵。
景致上高中时候就已经格外出挑了。
她皮肤白皙，显得整个人越发干干净净，而一双杏儿似的眸子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种老师格外喜欢的优等生。
虽然照片上的景致比之现在显然要多出好些青涩，不过也不失特点，即使和其他很多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衬衫格子裙校服，也丝毫不像她说的那样“土土的”。
邵亦煌不动声色地把照片右键保存下来，然后浅浅地弯起唇角。
毕竟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景致和他在一起，他们可以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
青梅竹马又能怎么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比什么辣鸡青梅竹马多出七八倍。
他收起手机，抬起头对景致微微一笑，“宝贝儿……”
“我想亲你。”
景致：“？？？”
“在公司大庭广众的你……”
“你知道吗？你穿制服比校服好看一万倍。”邵亦煌说着便抬起景致的下巴，两个人在月光下的影子随即贴合在一起。
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景致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在他后背上哄孩子似的拍了几下。
半晌之后，两个人才慢慢分开，邵亦煌眼中多出些魇足，“今天不早了，回去吧。”
总算是把邵亦煌哄得差不多了，景致这才微微叹下一口气，对着他点点头，“今天满座呢，有点累。”
她朝邵亦煌怀里靠了靠，邵亦煌也就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肩，帮她撑着。
就这样一路回家，景致似乎一直枕得非常舒服，上车没多久她就沉沉睡过去。
邵亦煌一直搂着她，生怕把她惊醒所以连姿势始终都没有变过。
等到下车，他才十分轻柔地抱着人进屋，顺便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宝贝儿，先起来卸妆。”
景致懒懒打了个呵欠，才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笑起来，“笨蛋……”
邵亦煌并没有听清，只顾着嘱咐她，“今天睡次卧吧。”
“你好好休息。”
虽然邵亦煌喝了酒，但他反而显得比较清醒，一直等着景致梳洗完又帮她掖被子调灯之后才独自回到主卧。
邵亦煌往常喝酒以后总是困得很早，不过今天倒是格外异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精神，索性就拿着手机开始仔细打量景致的照片。
虽然照片上虽然还有很多其他学生，但是他们被自动模糊集体忽略。
毕竟邵亦煌只能看到c位的景致。
模联这种活动向来是优等生的盛宴，口语，交际，临场应变，方方面面都要考察。不过景致参加起来倒好像是家常便饭，也难怪能随随便便拿下公司的乘务员培训。
不过景致那个时候的样子，好像比和他在伯克利第一次见到那会还要可爱一点。
如果景致不是在虹杭，如果他早一点听说景致，如果他上学的时候积极向上点多参加模联这种活动……
也许恋爱早好几年就会找他来敲门。
想到这，邵亦煌自嘲地笑了笑。
他一度看着手机入迷，直到屏幕忽然变黑他才反应过来，所以随手又点了点。
忽然亮起来的屏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照片的角落，邵亦煌随之皱了皱眉头。
照片角落里，梁琛的视线都集中在景致站着的方向，他穿着和景致同款的校服，衬衫领结，看着文质彬彬，甚至还强行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思。
邵亦煌：“？？？”
他呼吸一窒，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脑子里更是顿时浮现出“绝望”两个字。
没完没了？
邵亦煌嗤笑一声，顺手把图片裁掉一圈。
照片上的其他人纷纷消失，只剩下景致的特写。
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邵亦煌的表情这才终于略微缓和一些。
窗外柠檬树影子静静的，但邵亦煌却觉得自己越发郁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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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悦和梁氏有生意往来，真要细揪起和梁琛见面的机会，其实一点都不少。
只不过邵亦煌先前总因为婚约的事情拿邵正雄和邵太太当挡箭牌，所以对梁琛向来是能避就避。
但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主动去参加了有梁琛在的局。
被各种酒敬了三巡，梁琛显然是想避一避，所以一个人离开了包间。
邵亦煌也就趁势跟着梁琛前后脚借口出门，梁琛刚才坐下，邵亦煌就找应侍拿来两只酒杯，不由分说搁在梁琛面前。
梁琛和景致的关系总让他觉得奇怪，有太多耐人寻味的东西。
邵亦煌勾勾嘴角，漫不经心道：“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