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起啊,他的心没有遗失,我的心遗失了,不是说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就输吗?”
“我没输,输的人是容恩铭!我是谁?我是左姝,左大小姐,我怎么可能遗失我的心?怎么可能?”
“对,不可能!我们要护住我们的心,不能丢失!”
两人胡言乱语口无遮拦地说了好长时间,最终左姝昏睡在了沙发上,而温筱妍则是一路爬回了床上,盖着被子睡着了。
六点过的时候,傅辰南下班回家,打开房门便被一股冲天的酒气给熏到了。
散了散味道,换鞋走进去,一眼就能看见茶几上的残渣剩骸。
他家发生了什么事?被盗贼洗劫了吗?
看着沙发上睡得一脸安详的左姝时,傅辰南从小培养出的良好修养都很想口吐芬芳。
这个女人是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了?现在居然大张旗鼓来买醉了?
平顺了一下气息,傅辰南走进房间,屋子里也是酒气盎然。
大床上的小脑袋闻声转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傅辰南捏了捏鼻梁,出去打电话。
“辰南,找我什么事?”
“容恩铭,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家把你的女人弄走,不然我就把她直接打包扔出房外!”
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挂断电话扔了手机。
容恩铭估计是踩着火箭过来的,当他摁响门铃时,时间正好过去二十分钟。
傅辰南开门,容恩铭有些气喘:“发生什么事了?你家里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傅辰南侧开身,让他进去。
“姝姝?她这是喝了多少酒?”转头看了一下茶几,炸鸡薯片到处散落,两个空着酒瓶横在地上,饶是容恩铭都忍不住满额头黑线,“不好意思。”
“你能管一下自己的女人吗?”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了。”自从结婚之后,左姝一次酒吧也没泡过,夜店更是再没去过,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跑到傅辰南家里来喝酒。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等她清醒了,你把我的原话转告给她听。”
“我说辰南,你家那个估计也醉的不轻吧,喝酒这事儿,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的,你怎么总是说姝姝,不说你家那个呢?”
“你也知道那是我家的?”
容恩铭:“……”
这么护短真的好吗?
“赶紧带着她走吧。”傅辰南不耐烦地赶客,容恩铭将左姝横抱起来,叹了口气,出门走了。
容恩铭走后,傅辰南开始收拾茶几。
搞完客厅的卫生又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转头却见温筱妍光着脚踩在瓷砖上。
春天寒凉,这样踩在地上很容易感冒。
“怎么不穿鞋?”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往房间走。
“辰南哥。”她环住他的脖子,“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跟你离婚了,嘿嘿……”
傅辰南眉间敛着,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神,发现酒还没醒:“别乱说话。”
“哎呀,都跟你说了我这是做梦,又不是真的跟你离婚。”
“这种梦不好,别乱做。”
“为什么呀?”醉眼朦胧的她,声音嗲嗲地,吹拂在他脸庞,皮肤有些痒。
“婚姻不是儿戏。”傅辰南知道现在的她还醉着,说这种大道理她根本就听不懂。
可是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呢?
因为婚姻本身就是一件神圣的事,既然决定结了,那就不要轻易的离,不然结来干什么?
温筱妍嘟着嘴,有些理解不了:“儿戏是什么东西?”
“儿戏就是小孩子的游戏。”他把她放在床上,她的胳膊却不松开。
“你说我是小孩子吗?我经常玩小孩子的游戏?我儿戏你了?”
傅辰南:“……”
这是什么造句。
“你喝醉了,再睡会儿吧。”握住她的手,轻轻往外。
温筱妍忽而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了一寸,盯着他,目不转睛,似要看到他内心深处一般:“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是不是儿戏过你?”
回忆像是铺在紫檀案几上的一幅长卷,打开之后便慢慢展呈。
那一日,他照常去上班,办公桌上除了文件之外,还有一份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份快递文件。
进办公室时张博文并没有提及这份东西。
打开之后,当他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并未当真,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离婚协议书被他就此搁置。
他没有提,温筱妍也没有再给他寄任何东西,也不打电话交流这事。
直到有一晚,他应酬完找代驾回家。
那一晚的应酬对于世海来说相当重要,他喝了不少酒。
昏昏沉沉间,只觉这个代驾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大晚上的还戴着鸭舌帽。
她的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
他醉得不轻,从车上下来时差点站不住脚。
代驾过来扶他,并不言语。
开了房门,本该离去的人却是环住了他的腰,垫脚在他耳旁说道:“要我扶你回房间吗?”
她吐气如兰,掠影浮香,而他整个清醒了:“怎么是你?”
“喜欢吗?”她的牛仔外套因为抬臂的关系滑落下去,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