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家你怎么知道沈浪就是个好男人呢?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金玉只觉得她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和温凝主家讨论沈浪的事,鸡同鸭讲一般,还搞得好像是金玉不珍惜沈浪。
嗐,省点力气,待会要同沈浪斗智斗勇。毕竟新婚夜,他是要来圆·房的。想起上一世被抬到刘员外家的晚上,金玉面前便浮现刘员外的笑容,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她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若是沈浪敢靠近她,她便想办法剁了他的手。
“该讲的话都讲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什么误会,同沈公子讲清楚,也免得自己将来后悔。”说完,温凝主家便也离开了。
房里只金玉一个人,她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她要做好准备。不然,待会沈浪回到房间,要对她做什么都合乎律法,她浑身酸软,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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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进房后,一身酒气,他倒了交杯酒,把另一个杯子递给金玉。
金玉很生气,想要打消他同自己成亲的念头。
她问他:“你都不知道我的来头,也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更不知道我家里有什么人,你就要同我成亲么?”
沈浪笑,放了酒杯起身:“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并不在乎你的过去。木已成舟,你也不要再与我吵这些。我头疼,早些就寝吧。”
金玉不想含糊,远离那张喜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愿意娶我,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我心慈手软,永远并不会害你,不会背叛你,对不对?”
沈浪坐在床边,目中无情,看着窗边的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金玉看他不耐烦,反问一句:“难道不是?从始至终,你都算计得滴水不漏,想怎样就怎样,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沈浪沉默许久,冷笑着慢慢走到她面前:“你说得对,我沈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
金玉下意识后退,却退无可退:“你——你不要过来!”
沈浪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欺身过来,扯了她的外袍,抱着人去床上。
沈浪的力气太大,金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层层叠叠,扣子都扯坏了。不一会,金玉便被沈浪剥玉米一般,剥得干干净净。金玉只能躲上床,眼睁睁看着沈浪逼近。
金玉从枕头下抽出一根尖头筷子来,指着沈浪,眼神决绝:“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所以,一切都变得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了么?一样的结局么?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死局?
沈浪不为所动,说:“是吗?”
沈浪如同饿狼扑上羊。
金玉把筷子尖朝向自己的脖颈,真是悲哀。
上一世那刘员外扑过来时刹不住脚,阴差阳错顶在刀尖上。而这一世,沈浪像是算好了一般,知道她要伤害自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按在大红的龙凤被上。
沈浪匍匐在她的脖子间,两人面颊碰着面颊。金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都是浓浓的酒气,动都不敢动。
她上半身光景都漏出来,被沈浪的衣衾遮着,很凉。
沈浪依稀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很温和,也知道下颌抵着的,便是她的肌肤,很薄,皮包骨一般,在他身下抖得像个焦躁的苍蝇。
姑娘们第一次怕,是正常的,张蔚曾经说笑。
沈浪说:“我会轻点。”
金玉自然不从,如同被人丢入了滚水锅里般,使劲推搡他,如同推什么肮脏的东西。
她反应过于强烈,沈浪终于不再勉强,他压低嗓子:“你再聒噪,我便用软筋散。到时候我对你做什么,你可一个字都说不出。”
金玉静下来。
沈浪立即起身,与她一同坐在床上,闭眼许久才说:“睡吧。”
所以,这是……
沈浪躺在床沿,将被子拉着盖在自己身上。
他闭了眼,似乎真的睡了,气息均匀。
金玉坐在床里边,握着被子,羞得无地自容,再加上这凉雁关的冬夜也冷,她重又瑟瑟发抖。
想要偷偷跨过他,下床上捡起衣裳穿上,被沈浪一把抓住胳膊:“还不睡。”
他眼睛仍旧闭着,神色淡淡的,手却抓住金玉一点不松。
金玉愣怔着,下一刻被沈浪用力拉在枕边躺下。
立时春·光大·泄,金玉手忙脚乱地抓着被子,遮好自己,同沈浪保持距离。
所幸,沈浪也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大红被子里,两人的手这样拉着,过了一夜,红烛燃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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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昨晚撑不住,还是睡着了。睁眼醒来时,沈浪正坐在窗前看书。
晨光照在他脸上,温文尔雅,神态卓然。和昨晚上那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他,完全不一样。
金玉坐起身来,胸前一阵凉意,她赶紧重新躺回被窝里。
昨晚她的衣裳都被沈浪扔在地上,现在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仿佛昨晚新房内的一片狼藉,只是她的幻觉。
沈浪依旧专心看书,仿佛对床上的窘迫动静丝毫没有觉察。
金玉咬牙,看着沈浪许久,只能期期艾艾开口:“我……没有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凝:沈公子这可是真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