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唐晏也鬼使神差地挪了挪凳子。
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随便聊了几句后唐晏就没说话了。
唐晏不说话姜晚晚也不会主动找话题。
直到姜迟回到卧室姜晚晚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自觉地站了起来给姜迟腾位置。
“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给我个准话。”姜迟一坐下就直入主题。
姜晚晚开门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不去。”
姜晚晚的手一松，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姜迟的房间。
走廊里姜晚晚脚步轻快地踩在地板上，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一路下了楼，姜晚晚心情颇好地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林秋月好像也顺眼了不少。
“归归，过来表姐这儿坐，表姐跟你聊聊学习。”
“好。”
姜晚晚答应后绕开茶几走到林秋月身边坐了下来，见茶几上放着新洗的水果，姜晚晚随手拿起一颗黑葡萄放进嘴里。
葡萄很甜，甜到了心里。
姜晚晚眉眼带笑地问了声：“表姐，你想聊什么？”
“听小姑说归归学习一直很好，表姐想问归归有没有理想的大学？”
“理想的大学？目前没有。”姜晚晚才上高一压根儿没有考虑这么久远的事，在她看来高考离她还很远。
“归归觉得表姐的学校怎么样？”
姜晚晚眨了眨眼。
哈弗？
挺好的啊。
“挺好的。”
“归归要是想去可以……”
林秋月还没说完姜晚晚立马摇了摇头，“我不想去。”
“不想去？为什么？”
林秋月一直被徐慧挂在嘴边夸，她也乐意享受那些称赞，从小就被徐慧夸成了天才少女，所以林秋月多多少少有点骄傲的。
她在家里说话也一直很有分量，几乎都会听她的，可是今天她居然被姜晚晚拒绝了？
林秋月不怎么理解地问了出来。
“就不喜欢啊，没有理由了。”
“那归归……”
“表姐，你明天真的要去相亲啊？”
姜晚晚没等林秋月说完随便找了个话题岔开她的话。
林秋月本来已经对相亲两个字有了生理反应，在家里她就被徐慧安排了四五次，每次要么是秃头啤酒肚的二婚大老板要么是学历比她低的，还有的是那种穿得很邋遢的程序员。
总之都不是她喜欢的。
林秋月摇了摇头，沉闷地开口：“不想去，可是我妈明天她肯定会逼我的。归归，有时候我挺羡慕你和你哥哥的，小姑开明从来不逼迫你们做任何事。我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是我妈规划好的。”
“我就像玩具一样任她摆布，可是我没有资格去拒绝。因为我享受了她带给我的优越，所以我就得抛弃一些东西。”
林秋月的这番话说得姜晚晚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太理解林秋月的意思也不太明白林秋月说的那些东西是指什么。
林秋月也意识到姜晚晚太小还不太懂她的话，笑着摸了摸姜晚晚的脑袋，轻声解释：“表姐说的太深了，晚晚不理解是正常的。”
——
第二天一大早姜晚晚就被林佩叫了起来。
姜晚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躺在床上看了看给她找衣服的林佩忍不住嘟囔：“妈，今天周末啊，为什么不能多睡会儿？”
“你忘了你秋月表姐今天相亲？都跟你舅妈商量好了，中午十二点要到周记去吃饭。”
“可是现在才七点啊。”
姜晚晚不情不愿地蒙上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拒绝起床。
林佩见此笑着解释：“你舅妈还要带你表姐去选衣服，到时候妈妈给归归也选一套。你哥也起床了，归归你今天穿妈妈之前给你买的这件粉色蓬蓬裙好不好？”
林佩说着说着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粉色蓬蓬裙，那件裙子自林佩买回来一直被姜晚晚挂在角落里，如今再次被林佩取出来姜晚晚满脸拒绝。
她可不想穿成一个洋娃娃。
林佩假装看不出姜晚晚的拒绝，自顾自地坐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裙子，满意地说了句：“归归穿这裙子一定很好看。”
姜晚晚咬了咬唇瓣，挂在嘴边的拒绝突然说不出口了。
等林佩离开姜晚晚掀开被子踩在地板上，犹豫地扫了眼床尾的那条粉色蓬蓬裙，最后还是换上了。
只不过不怎么高兴。
“归归？”
姜晚晚刚出卧室就碰到了上楼的姜迟，姜迟不敢置信地看着穿着蓬蓬裙的姜晚晚，虽然他妹妹可爱，可是穿着粉色蓬蓬裙也太特么可爱了吧。
跟迪士尼的小公主一样漂亮。
“归归，你穿这裙子很好看。肯定是妈让你穿的，你平时可从来不穿粉色。”
姜晚晚见到姜迟的那一刻突然委屈起来，眼泪一颗一颗流线似地往下掉，姜迟慌不择乱地靠近姜晚晚蹲在她面前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怎么还哭起来了？哥哥夸你还不高兴？”
姜晚晚抬手擦了擦眼泪，抽噎着开口：“我不喜欢粉色。”
姜迟拧眉。
“不喜欢粉色为什么要穿这裙子？”
“妈妈让穿的。”
姜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喜欢就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