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学校的少女们只记得第一名的唐晏，而对于他这个第二名连名字都不曾问。
姜迟从那时候就对唐晏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一直到高一下学期唐晏转到他们宿舍姜迟才跟唐晏正式打交道。
两人成兄弟也是在那以后，姜迟至今记得高三毕业那年，唐晏拿到驾驶证给他打电话出去兜风。
等姜迟到约定地点只瞧见唐晏懒散地靠在一辆路虎车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游戏。
姜迟刚开始以为这车是唐晏家里人买的，直到上了车才听唐晏得意地说了句：“这车不错？我挣的第一辆车。”
那时候姜迟有多惊讶唐晏就有多得意。
少年意气风发又刚摆脱高中三年的约束自然是很自在的，当天唐晏足足开着跑了几百公里。
姜迟有问过他到底挣的，唐晏当时怎么说的？
他说：“这世界上只有我想要的和我不想要的。刚好这辆车是我想要的。”
因为是想要的，所以会想尽办法得到。
姜迟回忆结束忍不住感慨：“你从高中开始就甩了人一大截，如今更是让人追不上。我倒是好奇，你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样子的。”
一直没动静的姜晚晚也好奇地看向唐晏。
唐晏愣了愣。
“这事我怎么说得清。”
唐晏说完又加了几句：“不出意料应该是毫无底线的宠溺和纵容。她就是想要月亮我都给摘下来。”
唐晏停顿了一下，感慨：“这谈恋爱跟投资一样，选了股后这升值贬值全看你的选择和运气。”
姜晚晚听到那句她就是想要月亮我都给她摘下来时多看了两眼唐晏。
有这么厉害么？
还摘月亮。
怎么不去抱太阳？
漏洞百出。
不过……真有一个人为对方摘月亮应该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吧？
姜晚晚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唇瓣，看向唐晏的目光里也多了几丝异样。
姜迟听完嗤笑，“得，到时候我就看看你这人怎么给人姑娘摘月亮。你说你一个理科生学什么浪漫，花样还这么多。你有本事直接把人拐回家？”
不过不久的将来姜迟知道被拐回家的人是他妹妹的那一刻差点锤爆自己。
平白无故地出主意让猪拱了自己家的白菜还没法生气。
——
回去的路上姜晚晚依旧坐在副驾驶，姜晚晚摇下车窗上半身趴在上面，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徒留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姜晚晚的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起唐晏离开时弯下身同她细声说：“以后不喜欢的东西要记得告诉别人你不喜欢，这样下次别人就不能随便强迫你。”
说完唐晏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夸了句：“不过今天的归归像极了迪士尼逃出来的小公主。”
姜晚晚当时只幽怨地剜了一眼唐晏，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根子滚烫得不行。
姜晚晚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偏过头看了看开车的姜迟。
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哥哥，你什么时候搬家啊？”
“过两天，怎么了？”
“哥哥搬家那天我去帮你吧？”
姜迟闻言扫了眼姜晚晚，“你能帮什么忙？”
姜晚晚：“……”
“我可以帮哥哥打扫卫生，收拾衣服也可以。”
“帮忙就算了。你要是想去就去，我可不敢使唤你，要是让妈知道了不得扒我一层皮。”
说起林佩，姜迟当即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见上面没什么情况姜迟皱了皱眉：“按理说妈应该给我回个消息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动静？”姜晚晚不解地问了声。
姜迟叹了口气，“还能什么动静。照着舅妈那脾气今天这事还能罢休？明摆着秋月表姐看上了三儿，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拒绝了多少姑娘。”
“害，我也觉得这些姑娘这眼光是真不好，怎么就看上那油盐不进的人了。归归你能相信一个二十四岁的人还没有初恋么？”
姜晚晚眨了眨眼，“唐晏？”
姜迟忙着开车倒是没注意姜晚晚叫的是唐晏，只顺着回了句：“嗯，就他。你哥哥我都谈了几段了，可他身边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
姜迟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问题两个字也被姜迟咽了回去。
姜迟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谨慎地斟酌了一下：“高中有个姑娘喜欢唐晏喜欢得死去活来，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连老师都被那姑娘感动了。最轰动的一次是两人一起在元旦晚会上弹了一首钢琴曲，表演结束时那姑娘突然拿起话筒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唐晏告白。”
“啧啧啧，你是没瞧见那场景有多震撼，你哥哥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姑娘胆子够大。”
姜晚晚转过头看了眼姜迟，看到姜迟那怀念的表情时无声地抿了抿唇。
“归归，你猜猜唐晏是怎么拒绝的？”
姜晚晚脑子里浮现出姜迟说的那副画面，众人瞩目的舞台上女孩满脸自信地站在唐晏面前说着我喜欢你。
姜晚晚不想再想下去。
“不猜。”
姜迟颇为遗憾地瞥了眼姜晚晚，主动开口描述当时的场景。
第15章
小仙女日记：“请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