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见唐晏突然道歉也傻了。
在她看来，唐晏是那种天子骄子，是不会服软的。
包括道歉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姜晚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埋着头不说话。
唐晏替她切了一小块蛋糕，姜晚晚也不闹了，默默地低头吃蛋糕。
十八岁的姜晚晚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两人貌合神不合地吃了一顿饭，吃完姜晚晚就进了卧室。
……
姜迟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到伦敦的，姜晚晚醒过来时唐晏已经接到了姜迟。
看到姜迟的那一刻姜晚晚所有的委屈都藏不住了，跑过去抱住姜迟不言不语。
姜迟被扑过来的姜晚晚吓得不轻，看到是自家妹妹，姜迟叹了口气，紧接着回抱着姜晚晚。
等姜晚晚情绪平复了姜迟才开玩笑：“唐晏欺负你了？”
正在换鞋的唐晏闻言扫了一眼抱着的两兄妹。
本以为姜晚晚不会说什么，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姜晚晚抱怨：“嗯，欺负我了。”
姜迟……
唐晏……
“卧槽，唐晏你特么至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一小姑娘？？？得亏我来了，我要不来你是不是不声不吭地欺负她？”
唐晏被姜迟弄得无言以对，冷静了两秒，唐晏开口：“我欺负她干嘛？你有病？”
“没有她怎么会说你欺负她？我特么真的是……”
姜迟还没说完就被姜晚晚扯住了衣袖，姜晚晚摇了摇头：“哥哥，我开玩笑的。没欺负我，唐晏很照顾我。”
姜迟听了松了口气，也没注意姜晚晚叫的是唐晏，并没有叫哥哥。
唐晏也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了两兄妹，自己进了书房。
等客厅里就剩下两兄妹了，姜迟才伸手揉了揉姜晚晚的脑袋，随口问了句：“唐晏真没欺负你？”
“没。我刚刚……开玩笑的。”
姜迟见姜晚晚不像是说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托我过来看看你。我们家归归18岁了，已经成大人了。”
“妈妈没事吧？”
姜晚晚听到姜迟的话忍不住担心起来。
“没什么大事。”
姜晚晚放心下来，继续靠在姜迟的身边，脑袋靠在姜迟的肩膀上，姜晚晚试探性地问了句：“哥哥，我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
姜迟一顿，垂眸瞥了眼姜晚晚，姜晚晚这会儿脸上带着烦恼，似乎很犹豫。
“归归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而且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哥哥不会阻止你也不会骂你。”
姜迟不禁想起那个穿着白裙的小姑娘，她当时好像也是十八岁的年纪。
一脸的紧张，抱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他：“姜迟，我喜欢你这件事会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啊？”
哪会是麻烦呢。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麻烦。
他从来都只是遗憾。
遗憾没有早点遇到她，遗憾没有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姜晚晚见哥哥不说话忍不住眨了眨眼，伸手扯了扯姜迟的衣袖，姜晚晚犹豫地问了句：“哥哥也有喜欢的人么？”
姜迟回过神，对上姜晚晚疑惑的目光压住心底的思绪淡淡地点了点头。
在姜晚晚以为姜迟不会回答的时候姜迟缓缓出声：“哥哥再也等不到那个人了。所以归归啊，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表达自己的爱意，不然到时候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姜晚晚下意识地抬头，姜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浑身充斥着难受。
姜晚晚也跟着难受起来。
哥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脆弱过的。
可是她就是提了一句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姜晚晚突然想起有次她去姜迟的卧室找东西，不小心翻到了一个盒子，盒子上了锁，她开不开。
后来她也问过姜迟，可是一向宠她，她说什么都会满足的姜迟没有跟她说一句关于那个盒子的事，那次差点发了火。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盒子了。
姜晚晚咬了咬嘴唇，伸手抱住姜迟，轻轻拍了拍姜迟的肩膀，小声安慰姜迟：“哥哥不要难过啊，归归在的。”
“归归，哥哥只能说……有爱的人就尽力去爱，不要管其他的，不要留遗憾，不要像哥哥这样有朝一日只剩下后悔。”
“哥哥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哥哥提起过啊。”
姜晚晚抱着姜迟疑惑地问了出来。
姜迟在学校发生的事她都不清楚，等她长大姜迟已经上了大学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哥哥提过他有没有喜欢的人，甚至连女孩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嘴里。
可是这一次……哥哥好像是有点撑不住了。
不然也不会告诉她。
或许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勾起了哥哥的回忆吧。
姜晚晚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姜迟倒是主动说了出来。
“哥哥喜欢的女孩子很普通，没有归归好看也没有归归优秀。可是她很温柔、很可爱也很胆小。路上碰到一只小狗都怕得蹲在地上哭，在学校也总是被欺负，说话也很小声，小到不靠近她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