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皱起小脸,有些失落∶“谢师姐,你不来看。”
谢筝坚决道∶“不来。”
她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女主有光环照耀,明日定会在仙门大会光彩夺目。
文素赶紧道∶“那我也不来看。”
反正她不想见到沈雁秋。
谢筝看着文素,眯起眼∶“文师妹,跟着我做什么,你不陪你的江师兄?你每天都往我这儿跑,江师兄难道不会吃醋。”
文素闻言,白皙的小脸忽的红起来,结巴道∶“江、江师兄,怎么会吃醋。”
谢筝心里嘀咕,怎么不会,最近江师兄对她的目光不是很友善,心里肯定在暗戳戳骂她。
文素羞着脸走了,去找她的江师兄。
谢筝打算回一趟小院子,她有好几日没回去了。
回到院子,谢筝看着院中栽种的几棵灵松,枝上的松针已经落光了,目光一怔,她阿爹最近也没回院子。
谢筝眼中有些失落,本以为阿爹会回来看自己,结果连青钰也没来。
见到石阶铺满了枯黄的松针,谢筝拂袖一挥,阶上枯叶的被清风卷走,院子又是干净整洁。
第二日,谢筝还在院子里时,远方响起了角鸣之音,仙门大会结束了。
只见空中升起绚丽的灵光,随即散向四方,在空中留下一条美丽的印痕,沈雁秋赢了,终于到了这个剧情点。
没一会儿,文素一路小跑而来,谢筝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怕是一刻也没歇,马不停蹄的赶来。
文素心里半是气愤半是开心,气愤的是段师兄竟然让沈雁秋赢了,开心的是自己押了沈雁秋,赢了几十万灵石,飞来横财。
谢筝让她进院,给她沏了一杯松间雪,让她缓口气∶“怎么样,文师妹,赢了多少。”
文素打开自己的乾坤袋,哗啦一声响,一堆数不尽的灵石出现在眼前,都快堆成山了。
饶是谢筝也被震惊了一把,竟然有那么多灵石,这是发财了。
忽然,文素嘴里骂道∶“段师兄就是个负心汉,他怎么可以这样!”
谢筝摸不着头脑,段铭怎么了?他负谁了?
文素把今早的事悉数告诉谢筝听,段师兄竟然让沈雁秋赢了。
这让许多人修士都不解,就他爹连段天涯也不解?
谢筝还以为什么事,这不就是那段狗血剧情,男主不会对女主出手,这一辈子只在她面前认输。
谢筝恨铁不成钢,谆谆教导∶“文师妹,你傻啊,赢有那么多灵石,你跟你的江师兄完全可以风光的办一场婚礼,后半辈子都不用为灵石发愁了。”所以你伤什么心,伤心的是那些空手而归的人。
文素张了张嘴,似乎很有道理,谢筝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天宗山下,小镇子。
邢衍还住在小客栈里,不慌不忙,身边的土狗,在他身边不敢张口乱叫。
小客栈里的掌柜,见这位奇怪的修士,还不离开,心里暗自嘀咕,仙门大会都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可不敢去问,这位修士一看就不好惹。
邢衍恣意的坐在靠椅上,道∶“再过几日我们就上天宗。”那时天宗应该乱起来了。
土狗眼中一亮,嘴里发出高兴叫音,可以上山了,那就是可以见到主人。
邢衍看了它一眼,土狗摇起小尾巴,努力的讨好他。
为了见上主人一面,真不容易。
*
这边,段天涯暂时没管段铭,忙起了另一件事,他念着魔修之事,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去找了秦霄。
天宗大殿,秦霄还在忙,见段天涯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册子,眼中有丝诧异∶“段峰主,你怎么来了。”
段天涯随口提道∶“秦掌门,我听说魔修之事有进展了。”
秦霄给他沏了杯,悠悠道∶“段峰主,最近都在忙仙门大会,怎么还会有时间关心魔修之事。”
段天涯抿了口茶,深明大义道∶“没有什么比天宗的安危更重要。”
随即,段天涯又补了一句∶“这事必须得解决了,都拖一年了。”
秦霄深以为然,跟着他一起附和了几句。
段天涯趁机又询问了一些魔修的事,还问起了谢冕∶“对了,最近谢师弟怎么样,我都没见着他?”
听到谢冕,秦霄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护法长老啊,他在忙。”
段天涯心紧了紧∶“除了魔修之事,师弟都还在忙些什么啊?”
秦霄摇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段天涯见问不出什么,又换了个法子,一脸诚恳∶“掌门,你看仙门大会可以告一段落了,不如魔修之事,我也来帮忙,而且最近师弟似乎很忙。”
秦霄一脸为难道∶“段长老,这…这怕是不行。”
段天涯皱起眉∶“为何不行?”
秦霄道∶“进冰阁要护法长老开阵才行。”
段天涯眼中露出一丝不满,他面上还是笑呵呵,随意编了一个借口,便离去了。
见段天涯离去,秦霄松了口气,如今谢冕还在昏迷中,他生心魔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出了主殿,段天涯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拳打在粗壮的树上,顿时惊起栖息的百灵鸟。
他不甘!谢冕,又是谢冕!什么都是他的!师尊的留下的剑法,就连护法长老的位置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