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难拉了拉隋嘉年的水晶袖扣,人家好歹给面子帮酒店带了流量。
隋嘉年从刚才开始就一副冷淡样子,话都不多说。
隋嘉年垂头宠溺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刚才多吃了小蛋糕腻着了?果然还是个小baby。”
柏原也不爱跟隋嘉年说话,甚至不想听隋嘉年说话。
他气愤隋嘉年竟敢对他妹妹下手。
隋家这对父子果然不是好货色。
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见面跟修罗场一样。
叶难也不强求他们能相谈甚欢,拉着隋嘉年要走:“柏先生,那您先休息,我们去工作了。”
柏原觉得伤口一阵阵发胀,牵扯着每一根神经,忍不住想告诉叶难,我也是你哥哥。
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柏原的伤,助理在一边脸色发白,生怕柏原迁怒他。
柏影帝镜头前是个绅士,镜头后的样子被他粉丝知道了,恐怕要吓死。
助理要去看他的手,被他一把推开:“叫医生过来,你去帮我盯着那个隋嘉年和他的猫。”
上次隋嘉年的猫抓伤了他,又想抢走他妹妹。
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
一场培训课变成了一场侍酒师挑战赛。
主办方自然少不了相关部门,而出尽风头,吃尽红利的却是迦叶花园酒店。
挑战赛一出,迦叶酒店管理集团内部反对隋嘉年的高层立刻闭嘴了。
就连叶难到行政总部那边找隋嘉年的时候,员工们都在议论纷纷。
叶难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预约就能进入总裁办的来访者。
从前台到电梯,再到总助那边,一路放行。
她推开隋嘉年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隋嘉年正在跟承办公司总裁通电话。
一瞧见叶难进来,神色顿时柔和起来,连跟对方说话的冰冷语调都变了:“嗯,就这样。”
挂掉电话,叶难从椅背后面搂住他脖子,亲了亲他脸颊:“哥哥,刚才跟我打电话好像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吃醋了?”
隋嘉年被她说中心事,却不肯承认,偏头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没有。”
叶难还不了解他的口是心非,再亲了亲清俊的脸颊:“刚才老师在给我上课嘛。”
“在他房间上课?我们迦叶花园有行政走廊,酒吧,还有能做同声传译的会议室,需要在房间上课?”
叶难知道他这醋得有点深,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肌肤相亲的感觉让隋嘉年的醋意少了些。
“你可别乱想了,你上面说的哪个地方适合上课呀,再说了,他就是在开赛前给我补一补。”
隋嘉年握着鼠标的手终于放松,拉着她垂在自己颈间的手,侧头亲了亲:“紧不紧张?”
猝不及防的一吻让叶难有些羞涩,虽然两个人已经挑明了,而且从小一起长大。
面对隋嘉年,她永远都会害羞。
“我可是狄索大师的弟子,会怕他们?章蔺和他弟子应该也会参加吧,你就看着他们被我碾压吧。”
隋嘉年拉着她白皙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掌心扶着她后背。
左手被弓箭磨出薄茧的手指蹭了蹭她光滑的脸颊:“这么自信?”
这姿势实在有点危险,叶难不自在地想动一下。
隋嘉年的腿,在她十四岁之前,都是她的专座。
那时候,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暧昧的。
两个人关系亲密,她常常放学回家就坐到隋嘉年腿上,缠着他,要他听自己说悄悄话。
顾女士经常笑他们两个,腿长在一起了。
之后那些年,她极少有机会再这样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说些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那当然,我们家就没有一个loser。”
隋嘉年理了理她柔顺的头发,向来冷淡的脸笑意更多:“囡囡乖,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我们都爱你。”
本来想说“我都爱你”,又觉得这样说对顾女士不公平。
他之前真以为叶难在国外四年什么都没学到,也并不介意。
就算叶难一辈子吃喝玩乐,他都能有能力和魄力让她一辈子都不担心自己的生活费。
眼瞧着他们都想把自己往不学无术的方向宠,叶难翻了个白眼:“得了吧。”
她也有自知之明,谁都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掌握方向。
偏偏隋嘉年觉得她的人生掌握在他手上也没什么大事。
两个人也不想就这样的事儿争论,一切顺其自然。
“不说这个,你准备得怎么样?”
他发起这个挑战赛是为了让叶难扬名,而狄索答应当评委,也是同意借助自己的名声,替学生扬名。
一想到狄索,向来冷淡自矜的隋嘉年又有点酸:“你跟狄索相处了将近四年。”
虽然比不上他们同住一个家的朝夕相处。
但一想到四年的时间,没有他的参与,叶难和别的男人天天见面,总觉得难以释怀。
“五个环节,我都没问题。”
侍酒师大赛五个回合,理论考试,盲品环节,快开酒比赛,实操赛,餐酒搭配。
出题人是狄索和国内的葡萄酒专家。
叶难这边还是主场,如果不得冠军,那简直是丢脸。
“我可能会受邀当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