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炽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这青年转变得太快了。
简云溪坐得端端正正的,笑眯眯道:“也不算认识,你娘那一手可算是厉害啊,一个假的东西套住了这么多人。”
“我今天也不是跟你卖关子,把东西交出来,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归涯视线一凝,愤然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一来就想抢我的东西!”
简云溪眼一厉,之前打他那暗卫也算是识趣,当即上前狠狠打了归涯一巴掌。归涯当即被打趴在地上,开始低声惨叫起来。
简云溪弯下身子去看他的脸,怜惜道:“看看,看看,好好一张脸被打成这个样子,让我这做长辈的该有多心疼啊?”
“不过,那东西连你娘都没资格拿,你又是哪来的勇气说那是你的东西?”
简云溪说完便直起身子,去看墙上的简笔画,真心夸赞道:“这是你娘画的吧,画的不错!”
归涯迟钝两秒后,立马反应过来,挣扎着身子就要扑过来,但被绳子绑着,整个人就像是盲目挣扎的小兽。他一次次被暗卫踢回原处,又再一次次地冲将过来,“你不要动,要什么我给!”
话音落下,简云溪恰到好处的收回手,笑道:“怎么,接受了?”
归涯颓废半跪在地上,对简云溪仍很警惕,他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我给就是了。”说完又开始低声嘟囔,“反正不一定能用上……”
简云溪没理会他不好的脸色和语气,眯眼笑道:“那就请你把你娘留下的东西交出来吧。”
归涯看起来很不甘,但还是指挥着暗卫找到了那个遗物——看起来平平无奇,好像真的只是一个簪子。
萧炽垫着帕子接过了暗卫递过来的簪子,看得出来很嫌弃,但还是耐着性子仔细研究一便。
“青中带杂,不算好玉。那……你……”
简云溪拍手,“觉得这玉是假的对不对?”
萧炽沉默不语,像是无声的倔强。
“其实它针对的另有他人,还不算是真正的钥匙。”
简云溪把簪子收起来,弯腰去看肿着半边脸的青年,“要不要跟我们走?”
青年猝了一口,“要!怎么不要?”
“行,你先待着,我会回来找你的。”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率先出门,萧炽在后面追上来,“……那个簪子?”
“不是什么重要物事,但威胁村长还是够了的。”
见萧炽又要问什么,简云溪将簪子拿出往后一扔,被萧炽接住。“好了,你要是怀疑我,可以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东西他早就检查过,根本看不出什么地方。萧炽不去看,这话题也不了了之了。
简云溪再次走到村长的门前,这次的心情可算是完全不同了。她根本没给村长夫人反应的机会,一脚踹在门上,虽然力气不大,好在那门也是十分的不结实。几脚下去,那门便摇摇欲坠,惊呆了院子里的妇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居舍,小心我报官!”
简云溪加大力气接着踹下去,萧炽也在后面帮忙,一脚将门踹了个稀碎!简云溪见无可踹的,只好收腿,“你尽管去报!让村长出来,我找他有事要谈。”
这下子,躲在屋里的村长藏不下去了,他颤颤巍巍地出来,泣着腔道:“两位大侠,小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啊!”
简云溪使一个眼色,萧炽心领神会,拿出那枚簪子道:“你可认识这个?”
那村长刚想说不认识,简云溪又加一句,“不认识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村长顿时脸色都青了,这时也不顾什么身体孱弱,挣扎着就要跪下,“饶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简云溪由着他跪,看了一番丑态后才道:“你冤枉,那些姑娘就不冤枉?”
提到往事,村长立马就禁声,头放得低低的,脸贴着地面,只在那喊冤,一句话不答。
简云溪目光将他上上下下环视了个便,讽道:“你这个样子,想着年轻时也不咋地,怎么会骗到那么多姑娘的?”
开始在旁边一直求饶的妇人一听到这话,也不跪了,当即上前扯着村长的耳朵就喊,“胡能!我早早地跟了你,为你做牛做马,你去玩人年轻姑娘?”
“哎呦,老婆子你放手!”
凌乱的院子里一时之间真是乱极了,那大嗓门听得简云溪脑壳都在疼,“给我停!”一声下去,终于安静了。
简云溪这才说起过来的目的,“村长,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村长得到解脱,顿时连连点头,“别说一个,几个都没问题!”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棵树怪好看的,想挖了。”
“那棵树……那棵树!”村长直接就蒙了,当即哭丧道:“这万万不可啊,村子可就靠着这些来得些钱财,不能丢啊!再说这树的意义真是深大啊!”
简云溪正不耐烦,村长顿时不说话了,奇怪看一眼才发现萧炽直接一击之下打得这人禁了声。
报他以一笑后,简云溪才开口,“两个选择,挖树,还有拉你去赎罪,选一个?”
这真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村长毫不意外选择了挖树,选好了简云溪又开始打趣,“不怕村民没生活来源了?”
村长讪讪,“不能把未来靠在一个树身上,还是多想点其他财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