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个却是响应最多,也是看起来最为真实的。”
“什么?”
简云溪一手假装认真吃着菜,注意力早跑到那几人身上去,连夹光七祁拨好的果仁都不知道。
而七祁则是光明正大的探身去听,得到了那几人的善意,还有……一捧瓜子……
“说书人”喝口热茶,道:“有传言说,顾家的夫人其实在顾家家主顾叶安离世之后就被宇文家盯上了。只是看在顾家的庞大,最后也是拖了几年才动手。”
“……所以……”那位木讷的人抬手,“你是说顾夫人是被宇文家劫走的?”
“说书人笑而不语,只是道:“你且记住,往往野史才是正史啊!不然,那顾家公子怎么好好的要去讨伐合作伙伴?”
“……可,总觉得还有些不解之处……”那人显然不怎么灵活,只问,“宇文家要顾夫人作何?”
此话一出,不仅是“说书人”,连旁边的桌友都笑了。他们间一人端起桌上的酒道:“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我曾有幸见过画卷,那等绝色,至今无人能及!”
☆、搜花楼
“所以……”那人抬着手,一脸不可置信,“所以宇文家有人看上了顾夫人?”
不可置信的岂止是他,还有简云溪,她可是正主!虽然她被宇文家劫走这事猜的真真的,但什么宇文家有人喜欢她,那可不就是在胡扯?
宇文炽肯定不算,要真喜欢,当年她就不会死了。更何况,那人已经娶妻,怎么也不像还喜欢她的样子。
简云溪气得心脉震动,气息紊乱,看得七祁越发奇怪,“小姐这是怎么了?”拿手轻探,没发觉奇怪的地方,只道:“难道是听得太感动了?”
简云溪一掌拍下她的手,“一天到晚尽胡说!都说了那是传言,传言,传言不可信的知道不?”
七祁手上被挨了一记,虽然不疼,但也有些委屈,“小姐,这听着也挺真的呀,不然那顾家少爷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去和宇文家作对?”
她怎么知道?!
这孩子的想法她从来没猜出来过,看着一直很乖,谁知道为什么?
真是解释不清,“算了,你就记着这话不真就对了!”
七祁撇嘴,道:“他们不过是随意说说,我们也当个乐呵随意听听,小姐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简云溪简直有口难言,又不好真正的讲道理,只好在那不停地给自己灌凉茶冷静冷静。
这边还没过去,那边已经换了新的话题:
“说到宇文家,那个少爷的经历才算是崎岖多折啊!”
一人接,“这是何故?”
又有人接,“宇文家我熟悉一些,那少爷与新娶的爱妻虽摩擦不断,但也和美。加上年纪轻轻继承家主之位,怎么也算是顺坦了!”
最开始那人伸出指头摇了摇,“这只是表象。”
“这样说,世人皆知宇文家的宝物虽不及顾家,但也是充盈门第。但可有谁关注过那少爷身上一直佩戴却从未用过的东西?”
此话一出,周围人皆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道:“所以说,他那妻子,不过是个不得已的选择?”
话出口就被压下,“这话也就我们说说,可千万别被宇文家的人听到了!”
“是是是!”
几人应和之后,都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全然不提之前的话题。
简云溪:……
最不喜欢说话说一半还不说清楚的人了,就像追一本连载的小说,看得正尽兴,结果作者停更了!想知道后续又没有的感觉,抓心挠肝,太难受了”
简云溪郁郁,只得在那不停吃东西。正吃着,静怡楼的一位管事妈妈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捏着帕子就快步过来了。
满脸焦急的样子让简云溪都啧啧称奇,这位管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七祁也奇怪,她上前几步道:“玉管事,你怎么来了,是觉得我们没付钱?”说着就从腰间拿出一荷包,掏出一块金子递到她手上,“这样可够?”
那管事仍是急,但不耽误她的钱收起来,收好才道:“两位快些躲躲吧,这静怡楼啊,被将军府的人包围了!”
一听这话,两人都知要遭,第一反应肯定是要逃。还没跑一步就被管事拦住,“哎哎哎,别急呀!还没说完呢!”
简云溪崩溃脸,既然没说完就不要说废话了好吗?
管事看着急,竟还捋了下额上的头发,接着道:“别担心,这楼里的每个出口都被将军派人守住了,所以呀,两位逃不出去!”
“……”
“……”
简云溪和七祁面面相觑,她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担心的,反而更慌了!这要是被找到了,步夫人还好,这个将军爹要怎么应付?
一想到记忆力被扔去魔鬼训练,被跪祠堂抄佛经的情景,简云溪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想跑,但七祁比她更快。一眨眼只能看到人群里她的背影,和隐约的话,“分开跑目标小,我先走了!”
简云溪:……
很好,她算是抓到这人不护主的证据了!要是被抓到,她一定带着这丫头一起被罚!
眼见楼下的人就要闯进来,简云溪也不顾身边的管事,几个翻身越过栏杆爬上了三楼——那里是留宿之人的房间,她可以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