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念着:“非礼勿动!非礼勿动!非礼勿动!……”
李幽林伸手牵上林芝兰挽到膝盖的裤腿,一点一点给它放了下去,把那条光洁的小腿盖住。
李幽林松了一口气,隔着裤腿,大手在林芝兰的小细腿上方伸展开又握成拳,握成拳又伸展开,最终,还是非礼勿动占了上风。
扯好了袖子,扯好了裤腿,李幽林觉得这天凉快多了,没有先前那般热了。
扯过薄被盖在林芝兰的腰间,李幽林躺了下去,转头想看看娇气包那小脸,可那虎头大枕头挡在中间,碍事得很,李幽林只觉得糟心。
李幽林盯着那虎头大枕头半晌,气就不打一出来。
睡觉非要骑个东西,这什么破毛病?
要骑她要骑倒是骑他啊,整这么个大枕头横在中间糟心不糟心?
李幽林想到先前林芝兰那微微泛凉的小手搭在他胸口那个熨帖,倘若这小细胳膊小细腿也搭在他身上,那岂不是更舒坦?
这么一想,李幽林就看那大枕头越看越不顺眼。
明儿他就叫南风丢去灶间烧了。
李幽林伸手揪住大枕头,慢慢往出抽。
可林芝兰抱得死死的,李幽林用力一提那枕头,林芝兰就被带了起来。
李幽林看着这好笑的一幕,闷笑出声,他一手从身后环住她,一手微微用力把她胳膊从枕头上拿下来,又把她缠在枕头上的小腿拿下来,总算把那枕头抽了出来。
李幽林头也不回,手一扬,那虎头大枕头稳稳落在了木榻上。
看着两人中间再没阻碍,李幽林嘴角一勾,星眸含笑,俊美异常。
他撑着胳膊侧躺着,盯着那张微微皱着眉头的小脸,看了看她抱在一起的两条小细胳膊。
得,娇气包怕是没得东西抱不高兴!
无妨,虽说她这个毛病不好,但念在她年岁尚小,他就迁就她一些吧。
李幽林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如今当真是变得心善了。
李幽林摇摇头,轻轻叹口气,万般无奈般,紧紧挨着林芝兰躺好。
他轻轻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了句:“你那大枕头碍事,你若是、非要骑点儿什么的话,我就睡你旁边。”
林芝兰睡得香甜酣畅,没有丝毫反应。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芝兰有动作,李幽林有些生气。
他比不上金条,比不上金叶子金豆子,怎么着,他连个破枕头都比不上?
得,谁让她蠢呢!不知道他李幽林的好!
山不来就他,他还不会去就山吗?
李幽林就想那冰凉冰凉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搭在他身上,见蠢女不上道,他冷笑一声,决定自己来。
李幽林坐起身,轻手轻脚一番动作,眨眼间,他就得到了林芝兰那虎头大枕头的待遇,被骑了。
李幽林躺在床上,心里熨帖了。
看着那张娇憨的睡颜,李幽林在心里冷嗤,蠢女当真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天底下也就她敢这么放肆,这胳膊腿的如此不老实,这都胆敢搭他身上来了。
可李幽林一身硬邦邦,哪有林芝兰那软乎乎全是新棉花的虎头大枕头软和好抱,没一会儿林芝兰不舒服,翻了个身就把胳膊腿都拿了下去。
可李幽林不愿意了,认定了自己在蠢女心里还比不过一个破枕头。
他生了一会儿气,伸手轻手轻脚给林芝兰翻了个个,又面朝着他,再次把人家胳膊腿拽自己身上。
林芝兰不舒服,嘟着嘴又翻身。
李幽林不高兴,拧着眉又拽。
……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林芝兰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胳膊腿儿哪哪都疼。
李幽林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伸手按了按眉心,莫名有些生气。
怎的蠢女一个晚上如此能折腾,抱着那破枕头就能老老实实睡一个晚上,怎的换他就非得来回翻身?
林芝兰睁开眼睛,看到李幽林有些懵,半天才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儿这是?这狗男人不是说不回来睡吗?怎么又睡在这?
睡就睡吧,怎么这脸色这么难看?
“侯爷,您昨夜里回来了?”林芝兰小心问道。
“嗯!”李幽林用鼻子哼了一声,靠在床头伸手捏了捏脖子,脸色不渝。
“侯爷您睡落枕了?”林芝兰坐起来,关心地问道。
“嗯!”李幽林再嗯。
“那侯爷,妾身给您按按?”林芝兰客套着。
“嗯!”李幽林一听这话,眨眼间就翻身趴在床上。
林志兰翻了个白眼,狗男人在这等她呢。他不是嫌弃她吗?不是挨着他就说让她自重吗?这怎么的,性情大变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林芝兰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按就按!
林芝兰伸出两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握成拳头,对着李幽林肩膀咚咚咚,用力捶打着。
可下逮到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揍这狗男人一顿了,林芝兰使出全身力气,抡起两只小细胳膊就是一顿猛砸。
李幽林听着林芝兰那呼哧带喘的喘气声,在心中冷笑,低斥道:“侯府没给你饭吃?使劲!”
林芝兰气结,砸得越发起劲儿。
可砸了好半天,胳膊都累酸了,也不见李幽林喊疼,那狗男人反倒时不时地发出舒服的喟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