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侯爷脑袋怕不是进水了吧?
他们俩成亲至今都不曾圆房,她去哪里怀身子?倘若她要真怀了身子,怕不是要被他直接掐死!
“夫人,为何生气?”李幽林不解问道,他不过关心关心她罢了。
林芝兰不想看到他,身子一扭,背过身去,歪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李幽林颇为不解,俯下身去,仔细打量那张因为干呕有些惨白的小脸。
“夫人?”李幽林伸手轻轻拍了拍林芝兰的胳膊。
林芝兰冷笑,咬牙切齿问道:“侯爷,敢问,我去哪里怀身子?”
李幽林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大蠢。
是了,他们俩不曾圆房,娇气包又一天到晚在他眼皮底下,她怎的会怀了身子?
这如今赋闲在家,整日无所事事,脑子都锈住了!
李幽林被自己犯的蠢直接逗乐了,不可思议般摇摇头,胸腔震动,闷笑出声。
林芝兰气的哼了一声,也顾不得尊卑,抬起小脚,又踹了一脚李幽林的大腿。
在心里暗自骂着,这侯爷也是蠢得要命,您怕不是嫌头上不够绿?
林芝兰那软绵绵的一脚踹在李幽林腿上,就跟打开了机关,李幽林哈哈哈狂笑出声。
在外头院子里候着的南风和北云,听到李幽林那肆意爆笑声,惊得二人差点儿栽倒在地。
二人相视一眼。
侯爷他老人家还会这般笑的?
不过话说,二皇子这刚被皇上怒斥又挨了罚,侯爷您身为大皇子的亲表兄弟,就笑得如此放肆,这真的合适吗?
而在外间守着的冬青和夏朱则对视一眼,满是疑惑不解。
夏朱伸手摸上刀柄,以备万一,冬青连忙给她使眼色,侯爷可在屋里,你可别犯蠢,别抽你那大破刀。
又被娇气包踹了,李幽林伸手去抓林芝兰的小脚,林芝兰拼命踢腾着没让他得逞。
好半晌,李幽林终于笑够了,他星眸含笑,满脸笑意,伸手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泪,又搓了搓微微有些发酸的腮帮子,再次摇了摇头。
他也是够蠢的,他知道娇气包为何生气了,他这么说这不明摆着污蔑她不检点嘛。
是他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幽林伸手轻轻拍着林芝兰的后背,柔声问道:“夫人,你好些了没?是我刚才、鲁莽了,我给你赔罪!”
林芝兰继续哼了一声没说话,扭了两下肩膀,想把李幽林的手甩掉。
她现在头还晕着呢,不想理会这个没轻没重,又死蠢的狗男人。
李幽林看娇气包碰都不让他碰,知道这是真生气了。
他看着那娇小的背影想了想,知道今儿这事儿,没有一盒金条那是哄不好了。
他笑了笑,走到桌边把昨儿夜里那盒金条拿到手上,又走回床边坐好,大方地把金条放到林芝兰的面前,柔声哄着道:“夫人,拿去玩儿吧。”
见了真章,林芝兰也不再矫情,伸手把金条盒子搂进怀里,这回没有再冷哼,心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拿人家的态度要好,表面功夫要做到,这点儿林芝兰还是知道的。
何况在金条面前,头晕恶心想呕吐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林芝兰抱着金条盒子偷偷乐了半天,随即乖乖巧巧的道谢:“妾身谢谢侯爷。”
“嗯!”李幽林唇角含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林芝兰的后背,这次也没再被甩开。
林芝兰想起刚才李幽林对他说的话,她翻了个身看着李幽林,好奇地问道:“侯爷,您刚才是叫妾身娇气包吗?还有您为何说妾身是您的福星?”
拿了金条,心情愉快,林芝兰又记起来规矩二字,把我换成了妾身。
李幽林一愣,他一时高兴,竟然叫了她娇气包吗?这还真是在心里嘀咕习惯了,脱口而出了?
“嗯,本来想叫夫人的。”李幽林大方承认。
林芝兰不愿意了,抱着金条盒子坐起身来,嘟着嘴抗议道:“侯爷,妾身哪里娇气了?您倒是说说呀,妾身哪里娇气了?娇气包这么难听!”
这要是传出去,日后让她如何立威?如何做她的京城女首富?
李幽林既然叫出了口,就不打算再改。
他腆着脸说道:“哪里难听?我觉甚是好听。”
“娇气包!娇气包!”李幽林披散着头发,歪在床上,星眸含笑,唇角勾起看着林芝兰故意叫了两遍。
看着李幽林那青丝直垂,一脸俊脸上带着挑衅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林芝兰气结,只觉得李幽林这样像是个妖孽!
那个大杀四方的矜贵侯爷呢?
那高高在上的冷酷模样呢?
林芝兰真想一脚踹在他脸上,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可低头看了看手里抱着的金条盒子,林芝兰决定她要做个大度的人!
行吧,既然侯爷他喜欢叫,那就叫着吧。
看在金条的面子上,只要侯爷他老人家高兴,别说叫她娇气包了,就是叫她核桃包,大肉包,那她也得应着!
谁让人家是东家,是金主呢!这都拿金条砸她脸上了,那她还矫情啥呢!
“可是侯爷,您为什么说我是您的福星?还有您为何一大早的,把我举起来转圈圈?转得妾身现在头还是晕的,这肚子也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