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反应不及,只想到帝妃二人不合许久,莫非是要用这盘樱桃……
跪在帝王面前,双手敞开,挡在门口,怕打扰在里头看书的苏沁婉,压低声音:“陛下,您若是要进去,就踏着奴婢的尸首吧,奴婢是绝不可能让您进去毒害娘娘的。”
文景帝、李福全:“……”
一脸大义凛然,闭着眼,昂起下颚,坚决不让步的模样,让李福全哭笑不得,这傻姑娘,想到哪去。
文景帝抿着唇,眸中过嫌弃,但看在这奴才忠心,又是苏沁婉的人,便忍着怒意不发。
李福全赶紧跳出来将紫鸢半拖半拉拖走:“傻姑娘你胡说什么呢,皇上疼贵妃娘娘都来不及了,有岂可能会害她。”
“可是……”
紫鸢看着那盘樱桃,半信半疑,她前天才学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觉得眼下就是这般道理。
“别可是了,皇上难得低头要来和娘娘重归于好,你还挡在这阿,还不赶紧让开。”
李福全恨铁不成钢说着,紫鸢这才又惊又喜的起身。
“皇上,您真是来和娘娘和好的?”
这粗神经,也真没谁了,怪不得苏沁婉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她得罪人。
“恩,今日不用守夜,你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朕再喊人。”
“是,那陛下……”
“好了好了,我们走了,别叨扰皇上和娘娘。”
李福全半推半就,将紫鸢带走,寝殿外头,总算清净,再无闲杂人等。
文景帝干咳几声,深呼吸一口,推开黄梨木门。
透过屏风,能看见女子长发斜放在右胸口,话本子盖在上头,小脸犹如啄木鸟一颤一颤的,似在打瞌睡。
文景帝蹑手蹑脚,来到床前,轻笑:“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盖被,到时染了风寒又要耍性子不喝药。”
将话本子从苏沁婉身上移开,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扫过苏沁婉脸颊。
沉浸在梦乡中的睫毛颤了颤,文景帝凛住心神,深怕苏沁婉猝不及防睁眼。
“水,水。”
文景帝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要水,身为帝王的他,打小没服侍过人,遇上这女人后,倒是将许多第一次都给做足了。
认命走到桌前,倒杯茶水,苏沁婉朦胧睁开眼,看向眼前“眼熟”的太监,没由来一笑。
“呦,内务府打哪来的俊俏太监,本宫以前怎么都没看过,”小指一勾,傻笑说着,“倒是跟狗皇帝长得极像,看了还真讨厌。”
这轻浮之语,文景帝听的后脑勺直抽,心里默念着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这才强将心中那股怒意忍下。
苏沁婉一看就还没清醒,那迷蒙的桃花眼,一张一阖,似是下一刻便能再度进入梦乡,和一个神智不清之人计较什么。
“快过来呀,还杵在那做什么,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苏沁婉半坐起身,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朝外伸去,右肩上的亵衣滑落,流露出里头月牙色的肚兜。
文景帝站在跟前,亲眼看见肚兜浮现的瞬间,正欲偏开头,却又看见月牙色上头的戏水鸳鸯,甚至里头包裹的姣好身材。
凤目微瞇,心中有道声音让他保持君子别趁人之危,但另一道,却说着两人本是夫妻,何来趁人之危一说。
向前走近一步,看着笑得傻里傻气的苏沁婉,文景帝邪魅勾唇,苏沁婉看了一愣,喃喃自语:“还真像,不过一个太监长得这般俊俏,还能待在宫里,真稀罕,要我是皇帝早就丢到乱葬岗去。”
大言不惭之语,文景帝气极反笑,又向前了一步。
眼前的烛光被“太监”所挡住,苏沁婉看不清那双眸子里头的思绪,只觉得既然是在梦中,那放肆一把也无妨。
“来,看你这般俊俏的份上,本宫今天就钦点你侍寝了!”
小手在床上一拍,拍板定案,肩上猝不及防被困住,苏沁婉扬起头来,只见这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还低声说着:“包准贵妃娘娘满意。”
语调里竟充斥着咬牙切齿,苏沁婉想不明白,唇上已被温热的气息堵住。
眼前一片黑,高挂在空中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缠绵且缭绕。
凤目里头蕴藏的情绪如火山般的炙热,看着下方桃花眸眼里的情深意乱。
阖上眼苏沁婉天真的想着,这梦还真写实,与话本子描写的一样,可真疼。
久违的一夜好眠,苏沁婉伸了懒腰,感受到硬帮帮之处,正觉得奇怪,向下一看,白色的手掌搭在古铜色的肌肤上。
她愣了愣,盯着白色的猫掌,低喃着:“怎么又变成猫了。”
烦躁挠着猫耳,看向地上胡乱丢一的衣服,心下一惊,又往身侧那古铜色肌肤望去,方才被幻化成猫的事情给耽搁,竟把这事给忘了。
昨日究竟发生何事,这狗皇帝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昨晚分明有个太……
“吓——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昨晚的轻浮无礼再度呈现在脑海中,苏沁婉又羞又恼,想赶紧逃离这尴尬的现场,但上天似乎与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要是现在逃跑,不知道来不来的及,狗皇帝肯定会恼羞成怒,但要是不跑,我这头还能保住吗?”
阖着眼的凤目不知何时睁开,直勾勾往自己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