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西川这么清冷的人，会喜欢听人拍马屁，还用三十个四字成语，她哪里想到那么多。
再者，万一拍到马屁股上，人家一蹄子能把她踹死。
算了，系统这个不靠谱的，她自己想办法。
宋棠棠微微笑着，“这个问题是主席助理必须要回答的吗？”
萧世然温和的笑，“当然。”
不是。
好吧。
宋棠棠唇角带着几分笑意，站起身朝顾西川那边走，一直在他面前才停下。
她微微低着头，看向坐在中间一本正经拿着书本看的顾西川。
顾西川胳膊搭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书页，神色淡淡的垂着眼看书。
宋棠棠的到来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片阴影中，他抬眼看过去，眼里有几分厌烦，浅浅的，手指捏着书页无意识的收紧。
宋棠棠和顾西川对视，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自然看见他眼里的情绪，不过没关系，她会让他对她的形象改观的。
萧世然敲了敲桌子，语调依旧散漫，还有种看热闹的错觉，“哎哎，干嘛呢？回答问题用嘴就行了，别站这么近。”
“哦，不站这么近怎么用嘴回答。”宋棠棠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看向顾西川，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你说是不是呢？主席大人。”
她低着头和顾西川离的很近，闻到他身上清香的味道，是大多男生身上都没有的清爽。
萧世然是个人精，几乎下一秒就明白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当着他的面调戏小川，有种啊！
顾西川合上书本，手随意搭在上面，声音低而清冷，“右侧的桌上放着一堆资料，三分钟之内分类好，超时自动离开，开始吧。”
他话落，萧世然和左侧的女生对视一眼，目露同情，顾西川这是要将女生赶尽杀绝啊。
宋棠棠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窗户边放着几张桌子，桌上堆满了一页页的纸张，像一个矮小的小山丘。
宋棠棠惊讶，“这不合理吧？”
这么多，给她一小时也不可能整理的完。
顾西川手里拿着计时器，声音冷清，“你还有两分50秒。”
宋棠棠对上他的视线，扯了一个笑，行啊，我给你分。
她走到桌边，拿起一沓纸，有些纸泛着黄，边边角角都有磨损，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是某某名单，还有活动策划，日期都是去年的，去年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堆在这里像话吗？
“等会我拿个东西。”
她开门出去，等在外面的同学以为她面试完了，但是没人喊她们进去就等了一会，然后就看到刚刚出去的女生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黑色袋子进去。
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题目需要这个，准备悄悄朝里面瞄一眼，木色的门砰的关上了。
宋棠棠从扫地阿姨那里要了一个袋子进来直接到了书桌边。
顾西川看见她不慌不忙的进来，目光移到计时器上，还有一分39秒，她是想干什么，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看见宋棠棠的动作，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却没有出声阻止。
宋棠棠赶在2分59秒，将垃圾全部打包，顺便封上口，往顾西川面前的桌边一扔，双手撑在桌上和他对视。
“主席大人，分类完成，你要不要下来检查一下。”
她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唇角挂着浅笑，白皙的脸颊两侧带着浅浅的梨涡，甜美可人。
顾西川将目光投向桌边鼓鼓囊囊的黑色袋子，他提出这个要求确实有些为难人，很多人都失败了。
没人像她这样大胆一股脑的将其打包，还说是垃圾。
她是很聪明，会钻空子。
但是……
系统，“好感值+3，当前男主好感值－2。”
宋棠棠，“？”
难道顾西川喜欢别人怼他。
顾西川垂下眼，看着手里的计时器，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他声音淡淡，“你违规了，请离开。”
“那请问，我哪里违规了？”宋棠棠勾着笑，指着那袋垃圾，“确实是干垃圾，我没有分错。”
她站在他面前，就那么看着他，想折腾她，她自然要见招拆招，乖乖受着估计现在已经被赶出去了。
顾西川声音淡淡，不带任何情绪，“那是资料，不是垃圾。”
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计时器的边缘，像是无意识动作，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宋棠棠无辜的眨眨眼睛，“哦，那么乱糟糟的一堆，我以为是要垃圾分类。”
她无辜的表情很自然，倒真像是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顾西川不在回答，他没有给她纠缠的时间，手指按在通话器上，准备让下一组进来。
宋棠棠眼见的伸手挡住按钮上，顾西川的手指按她的手背上，他指尖凉凉的，还有点软。
宋棠棠手按在上面，没收回，“你的理由我不满意，除非你给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又或者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西川像是触电一样收了手，无情绪的眼里出现几分噪意和厌烦，他声音清冷，“我给你机会。”
*
“顾西川，你这个阴险小人，戳死你！”宋棠棠坐在靠窗户边的位置，用筷子戳盘子里那块糖醋排骨。
想起昨天面试她心口像是梗了一口老血，上不去，下不来，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