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动,他也跟着动,然后那只讨厌的刀鞘就像个尾巴似的,直往她翘臀上的软肉顶去。
结果...这下的位置,却更尴尬了!
卡在这里,不上不下...无忧不止感觉怪异,而且难过极了!
... ...
就算他对此毫不知情吧...
见身后那人僵在原处,仍旧一动不动地缠着自己,无忧多少还是有些恼火了。
“桓崇,你快松开!”说着,她扭了扭身子,一只小手背过身去,将他那柄刀鞘顺势拨弄到了一旁。
桓崇浑身一震,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大胆...
或者应该说...无知者无畏吗?!
因为着恼,无忧的力气用得大一些。桓崇的喉结上下来回动了动,还来不及再想出什么合理的措辞,然后,那东西竟然正正好好地,又弹回到她的手心上了。
这下,无忧可更不高兴了。
她侧过头来瞪了桓崇一眼,却将那个分身的他握在了手心,“桓崇,你快把这匕首卸下来呀!”
... ...
桓崇倒吸了一口冷气。
怀中美人香软,侧转过来的脸颊肤白如凝脂,上面还氤氲地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挺俏的鼻梁下面,一张小口樱唇微启,唇珠饱满得似要能滴出水来。
而她的那只小手...偏偏就握在他浑身上下那处最敏感的地方!
明明是冬日,屋里不算冷,却也没有那么的热。可桓崇只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口蒸笼里,有一股热气自下而上,几乎把他整个人都要蒸熟了。
他的头筋跳得越发厉害,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汗珠便顺着额头缓缓滚落。
这次可不是她难过,而是他难过了...!
桓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面对眼前这鲜妍的女郎。
可是,为时已晚。
脑子还未来得及转动,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地爆发了。
... ...
无忧被这人抱着,在空中转了个圈。
她惊叫一声,忙用双臂搂住桓崇的脖颈,结果那男人竟然带着她向后倒去,两人一前一后地,共同跌在了床上。
跌下去的那刻,无忧还有些懵。所幸床上的被子、褥子铺得极厚实,她并没有感到疼痛。
可是那压在她身上的人却错了个位,此刻,他的脸颊刚好就埋在她柔软的双峰之中,一呼一吸之间,粗重的热气便打在了她的身上。
无忧的脸色,“轰”的一下就涨红了。
虽然很久没有再见过这样的桓崇,可是她的身体本能地记着以往的恐惧。
无忧“嘤咛”一声,手脚齐上,便用力去推他、打他。
可她越是反抗,桓崇的情绪似乎越是亢奋。他的双手把在她的腰间,只凭头颈便轻易蹭开了无忧的外裳,灵巧的舌头更是顺着衣襟的走势,自下而上地滑了过来。
男子与女子,在气力上怎可匹敌?!
见桓崇岿然不动,无忧愈发慌乱,再一抬手胡乱抓过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竟然揪开了他的头巾。
乌发倾泄,桓崇的动作一滞。他方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女郎衣衫散乱,一双妙目里含着泪水,仿佛饱受了惊吓。
天色渐晚,屋中渐暗,可女郎眼中的泪水却是亮得耀眼,亮得让他...自惭形秽。
桓崇脱了弦的理智瞬间归了位。
...她为他忙碌了一天,可瞧瞧他现在又要拿什么当回报?!
他无地自容,几乎是狼狈万分地从无忧身上下来,又刻意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我去浴房一趟!”桓崇的声音,沙哑得怕人。
而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完这句之后,那人一掀衣袍,做贼一般地便落荒而逃了。
... ...
刚才他坐在一旁的时候,身下正中那处,衣裳支棱着翘起来,仿佛扎起来的一顶小帐篷。
无忧就是再懵懂,这会儿也蓦然意识到,之前她无意之中握住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难怪桓崇的反应那般强烈...却原来,那机关就在她自己的手上!
无忧越想越是懊恼,她羞得用双手捂住热烫的脸颊,可是和缓一会儿后,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摸过什么...她窘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
呜...这也太丢脸了!
... ...
无忧这边不好过,桓崇那边更不好过。
兜头泼下了两大桶冷水,泼得他身上都起了战栗,桓崇的头脑和身体这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几天虽然短暂,但他和无忧之间的关系进展飞速。
都已经说好了要慢慢追求她、等她心甘情愿的,眼见着希望在即...
可是,就在刚才,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的面前,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麻纸,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恨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跟着一拳便要往墙上砸去。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朝着廊外的那扇门,“郎君?”
桓崇皱起眉,厉声道,“谁?”
外头那小厮道,“夫人刚才临时让我们抬来了一桶热水,说是给郎君沐浴用。”
桓崇一怔,脸上顿时显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朝着里屋的方向望去,默了一瞬,道,“...抬进来吧。”
... ...
桓崇头一回在浴房里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直等到把头发都擦得干的不能再干,他这才从重新回到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