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开着?”齐墨书微微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江湖儿女多爽朗,喜刺激,好吧,只要老婆喜欢你,他愿意妥协。
“那我们待会小声些。”齐墨书巴巴的跑去将门窗打开了个缝,又巴巴的坐了回来,李如男捏着书角,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几位姐姐来折腾了两天,没将她逼疯,倒是令齐墨书癫了。
“好了。”齐墨书招蜂引蝶的笑着,看得李如男心惊肉跳。
“哦。”不知怎的,李如男竟感到有些紧张。
真是见了鬼了。
她僵硬的把书拿出来,举砖一般握在双手之中,递给齐墨书看。谁知齐墨书竟将头一垂,摆出一副深沉姿态道:“如男,其实你看的这本书,前日里我也有翻到。呵、我大致扫了一眼,这上面所绘之物,甚是粗糙,不值得为其大费心神。若是你喜欢,为夫、为夫可以帮你借来一本金装孤本,绝对比、比……”
他说着说着抬起头来,进而,倒吸一口冷气。
“金刚经?!!”李如男手中,不偏不倚,不高不低,捧着的正是一本《金刚经》。
李如男面如死灰的望着齐墨书道:“嗯。”
“你说得是金刚经?”他登时掐住了自己大腿,以保持清醒。
“不然呢?”李如男将书放在他面前道。
齐墨书一时呆了住,感觉有无数尊如来佛祖在自己的脑袋里飞来飞去。
“你刚说能借到什么金装孤本?”李如男好奇的问。
“我、我我我!”舌头打结了一般,支支吾吾,半日不能言语。
李如男一撑桌子站了起来,“齐墨书,我怎么瞧得你怪怪的。”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用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吗?”
齐墨书默默背了遍《清心咒》这才缓和过来,他拂去李如男的手背过身道:“不用,我很好,我好的很。”
李如男一言不发的望着神色古怪的他。
这呆子。
这女人!
二人各自白了对方一眼。
“小姐,你在屋里吗?”屋外,响起丫鬟知了的声音。
正在发愣的李如男忙道:“在,进来吧。”
知了在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可不敢随意闯进主子的房间了,鸣蝉知道那事之后,险些没将她掐死,她由此才悟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小姐都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
“小姐,这大白天的你们压着门窗做什么?”所谓记吃不记打,才提醒了自己一番,进屋之后便全然忘了个干干净净。
但看那两个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形容,知了隐隐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我先出去?”她扭头便要溜。
“站住。”李如男忙叫住了她,瞧了眼拉着脸不语的齐墨书后走到知了面前问:“什么事?”
知了悄悄瞄了齐墨书一眼,见他气鼓鼓的,很悲愤的样子,猜测八成是被小姐揍了,当下心情舒爽,附在李如男耳边嘀咕了一阵。
齐墨书见她主仆二人说着悄悄话,全然将他当做外人一般防着,一张俊脸更难看了。
“真的?”李如男听罢,略显忧虑。
知了点点头。
李如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转身与齐墨书道:“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午饭之后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了。”
说着,拉着知了跳出门外。齐墨书都没机会问上一问,询上一询。
呔!简直是不拿书生当丈夫!
☆、可有难言之隐
天香楼内,心塞的齐墨书喝着心塞的酒。
今个儿是初八,陆展元媳妇回娘家的大好日子,四人一拍即合跑到天香楼来庆祝。大中午的,天香楼内高朋满座,陆展元豪爽的点了一桌子菜,兄弟几个推杯换盏,乐在不言中,然而齐墨书却笑不出来,更吃不下去。
为什么笑不出来呢?具体请看上一章节,为什么吃不下去呢?因为他在家已经吃过了。
李如男说话算数,午膳之时,还真就没回来。可怜他一人化悲愤为食欲,生生啃了一只白斩鸡,猛吃一只鸡的后果便是,眼下看到鸡肉便十分的想吐。
“墨书,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来尝尝这新推出的竹叶鸡,真真是香的不得了啊。”吕知明体贴的将一条鸡大腿放在了齐墨书的碗里。
齐墨书生理性的干呕了一呕,沉迷于文学创作的文书遨眼睛一亮道:“齐兄可是怀孕了?”
陆展元当机立断给了他一巴掌,“你写书写傻了?墨书是男子,怎么可能怀孕。”
文书遨很是不屑的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那是你孤陋寡闻了,我今日来得了一本奇书,上面写着男子也是可以怀孕生子的。”
要放在平时,齐墨书肯定配合着陆展元吕思明将文书遨大肆羞辱一番,而今日却懒洋洋的支着头,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句话也不说。
三兄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墨书你怎么了?”坐在齐墨书身边的吕知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齐墨书抖了下肩头晃开了吕知明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去!再给我来坛子酒。”
“还喝啊?”
齐墨书飞甩出一记眼刀。
吕知明忙认怂,“好,等着。”边说,边朝文书遨,陆展元两个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