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红烛摇曳,床帐荡漾,热烈的感情在彼此最后一层马甲拨开的前一秒,卡壳了。
很快。
合拢的床帐中,一前一后滚出来两个又大又圆的橙子,咕噜噜的,还滚出老远。
穆盺:“!”
穆盺:“……”
穆盺说:“我觉得,这橙子……有点眼熟。”
“……嗯,我跟你学的,美人儿~”长孙墨温柔似水的嗓音换了个调儿,却又多了几分喑哑,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后,又补充道,“你该庆幸,我那里……不是毛毛虫。”
“哼,毛毛虫咋地了?老子有道具!”
“道具?”
“咳,当然,道具就算了,现在是——还睡不睡?”
长孙墨低笑,正要开口,就被人给堵了个严实,而后在袅袅的催情香中,彼此酣战淋漓。
翌日,天光大亮。
穆盺和长孙墨并排躺在床上,彼此的小眼神往旁边溜达了一圈,在接触到彼此眼神后,又倏地收回去,然后又开始溜达,又蹦跶开……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终于。
门外传来了碧玉轻声的呼唤声,她说:“郡马爷,管家似有急事寻您呢。”
“……好,我知道。”穆盺嗓音有些哑,说完又用力咳嗽一声,道,“让来福叔不用着急,等会……不,下午再说。”
“下午,你确定你下午起的来?”长孙墨的地笑声响起。
“老子起来你要怎么样?你……靠,你丫的声音小点,碧玉还在外面。”
“无妨,她乃是我身边……”
“无妨个P!闭嘴!”穆盺身上不舒服,开口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更何况是作为被折腾的那一个,直接武力镇压。
只是镇压着镇压着,又忍不住顺手摸了一把,又一把……
然后,新一轮的“战火”就这么挑了起来。
而门外听了一耳朵的碧玉,早就捂着脸,羞涩的跑远了。
两个时辰后。
穆盺吃了一海碗的面条,然后撇着一旁站在捏云片糕吃的长孙墨,莫名的生出一股子优越感来。
“嗨,要不要来一碗?”
“……不用。”
“真不用?”
长孙墨不说话了,他拿着云片糕的手一转,塞进了穆盺的嘴里,见对方还真就嚼吧嚼吧吞了下去后,又忍不住笑道:“就这么想要刺我两句?”
“哪有?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我都没怪你女装大佬骗我感情呢?”
“……女装大佬?”
“可不是么?关键是,竟然还装的挺想?马甲不脱,我还真看不出来?”
穆盺说着这话,陡然想到自己也不遑多让的有个男装大佬的马甲呢,她摸摸鼻子,表情微微一变,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之前咱们那啥的时候,你说你叫长孙墨?是我……以为的那个长孙墨?”
“嗯。”
“我,认识的那个长孙墨?”
长孙墨沉默地看了穆盺一眼,似笑非笑吐出一句:“彼此彼此,穆长宁。”
“咳!穆长宁是我妹妹的名字,我叫穆长安。”
“嗯。”长孙墨表现淡定极了,说,“现在我已经知晓。”
“那就……没什么想问的?”
长孙墨笑了下,在穆盺以为对方就要这么敷衍过去的时候,突然也凑过来,在她的唇角边飞快地舔了下。
穆盺一愣,继而面上一热,一肚子想要对峙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倒是长孙墨,这么撩了人后,反而生出了几分说话的兴致,“我记得几个月前有个女人在问心路上说,她喜欢的人是大夏最耀眼的明珠?”
“明珠”两个字被刻意咬重,带了点不可明说的意味。
穆盺其实挺想怼一句,你丫的还说老子是一等一的真君子呢?
不过转念想想,君子又不一定要是男人?女君子怎么了?
更何况,现在这么说,总觉得有种在互诉衷肠的感觉,黏黏糊糊的,让穆盺,总觉得周围全都是粉红泡泡,怪不自在的。
好在,她和长孙墨这边黏糊着,各自手底下的人可都还在兢兢业业的做事,而此时,更是等的等不住了,开始派人来催。
穆盺和长孙墨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选择了开诚布公,携手共赢。
开元十二年,冬。
太子先是收买元帝“心腹”大太监,给元帝下毒,继而领兵入宫,企图兵变登基。
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皇子在其入宫后没多久,带一众京畿卫英勇救驾而来,砍杀太子一派兵士,最后逼的太子自刎而亡。
太子逼宫不成,自杀的消息还未传出皇宫,继后王氏却已经先一步在坤宁殿点起了大火,自焚而亡。
而就在三皇子干掉太子,遥想是直接剑指皇权,登基称帝,还是先成为太子,再虑其他时,却不想当晚庆贺之时,却被献舞的岳明珠,一剑戳断了子孙根,成为废人。
翌日大朝,穆盺携神碑和玉玺入主金銮殿——
后世史书记载:开元十二年,仲冬十一日,穆氏女应天命,主天下。
有野史称:开元十二年仲冬初九,大雪,元帝驾临闲王府,狂笑三声,吐血身亡不足半个时辰,身体化为一滩血水,竟是早就身中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