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色泽鲜亮又饱满,瞧着就是两颗好橙子,它们滚动的速度不疾不徐,似乎毫无阻碍,瞧着就十分十分十分……
要命!
穆盺倏地抬手捂xiong,尴尬的头皮都炸了。
与此同时,长孙墨也反射性地心虚抬手捂住xiong口,有些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瞄了一眼。
这一瞄,两人的眼角余光就这么碰撞上了,一个很心虚,另一个也十分心虚。
但是很快。
长孙墨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眉毛动了动,本来小心翼翼地眼神突然大大咧咧起来,他看看地上的橙子,又看看同样已经反应过来,故作大方的松开捂xiong爪的女人。
看看女人,再看看橙子。
看看橙子,再看看女人。
如此这般再三后,啧啧两声,既然继续之前的行为。
穆盺忍无可忍,一手拢了拢自己的前襟,一手抄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
“看什么看,色·狼!”
“噗嗤!”长孙墨笑了,笑的极其不怀好意,“美人儿,你说这话的时候,真该摸摸你的……嗯,心口。我想,但凡看到你……前胸和后背一样的男人,都不会对你有性·趣的。”
麻痹的!
竟然嘲笑老娘平·胸!
穆盺磨牙,眯眼,就在长孙墨以为她要暴怒的时候,却又意味深长一笑。
“郎君确实不可能有什么性·趣,唉,毛毛虫都没发育成熟,哦,看郎君的年纪,想来也是没机会发育成熟了,可怜啊,可怜。”
“你!你说谁毛毛虫?”
“当然说你啊,小女子是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有那玩意儿的。”
“你!哈,是了,小女子,果然是小!女!子!小的,都平了呢。”
“我平我也还是女人,总比你那毛毛虫强,唔,我挺好奇的,你那玩意儿如此之小——做的了男人吗你?哦,看我,我差点忘了,某些人还是雏儿呢?”
“……别一口一个雏儿,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样!”
“老娘当然不是雏,老娘见过的男人没有八百也有上千!”
“可惜,就没一个看上你的。啧,真可怜啊……”
“你!”
“哦,对了别仗着脸大就要充胖子哟。你若不是个处,爷的头立马摘掉!”
穆盺:“!”
穆盺噎的差点喷出口血来,尤其是看见某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势高昂的样子,真贱!
长孙墨面上还保持着高傲,实际上已经气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说出“爷的头立马摘掉”这种混话呢?
不得不说,两人如此这般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回过了七八次后,终究还是歇战了。
穆盺憋出一句:“……关你P事!”
长孙墨冷笑:“彼此彼此!”
“今日之事——”两人同时开口,也俱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警告,以及寒光凛冽的杀意。
三息功夫后。
两人错开目光,各自离开。
离开前,两个人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里,各自踩中了一颗橙子,“噗嗤”一声,汁水四溅。
第70章 刘怀恩
半个时辰后。
品花楼隔壁的彩云楼,突然起火,在一众人仓皇救火之后,却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身上找到一个身份铭牌,竟是苏杭一带的盐官赵大人。
本来被安抚好,又送回了自己家中的盐商和其他盐官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各个都吓成了鹌鹑,一时间别说继续哄抬盐价了,竟是连出门都不太敢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是,真正的赵大人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入眼的就是一道寒光。
“噗嗤!”一声。
赵大人只觉得腿部一疼,白眼一翻,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爷——”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只是却又少了几分油滑味道,若是穆盺在这里,定然能听出这人正是之前闯进厢房的龟公。
此刻龟公手里拿着长剑,剑锋处带着些许血迹,正一脸恭敬的看着坐在那儿的人。
长孙墨拧眉,有些不满的瞥了眼,“浇醒。”
“哎,好的爷……”
一盆水兜头倒下,晕过去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接着又是一盆加了冰的水迎面而来,赵大人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同样一个哆嗦醒过来的还有赵大人的身边的带刀侍卫。
但是厢房议事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便是赵大人身边的这个带刀侍卫,同样的,也是对方冲着窗户直接劈下一刀。
现在么?
穆盺把玩着手里的刀,笑眯眯的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带刀侍卫。
“阿昕,要不还是我来吧?”船舱中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男声,与此同时,脚步声响起,对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刘怀恩道,“这人应该是个硬骨头,只怕要用些手段才行。”
穆盺瞧着方才还茫然,转瞬就闭上眼认命待宰的家伙,赞同一点头。
“可惜没抓到那个姓赵的,否则——事情就简单多了。 ”
“姓赵的?是阿昕你之前提到提议要往西北送盐的那个小官?”
“不错,就是他。”
“自来擒贼擒王,阿昕如今却让这人逃掉,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