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厨师,不会治病。”
苏晚晴干脆利落的回绝了对方,她不意外自己擅长治病的消息会传出去,但不代表是个小猫小狗都能强迫她给人治病。
几次三番被打脸,钟英杰彻底失去耐心,沉着脸冷笑:“一个会点厨艺的半老徐娘,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以为傍上宋家,就能张狂得意,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苏晚晴拿手指了指脑袋,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脑子有病?跑上门来挑衅一个陌生人,张狂的人是你。”
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上位的集团太孙而已,跑到苏晚晴面前狂吠。
“好,有种,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特地摆了这么大排场,请不动你,非要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
有时候人和人的思维差距,比人和猩猩还大,眼前人显然是只史前猩猩。
原来钟英杰以为,他带着一长排车队,堵了四方私房菜馆的大门,逼苏晚晴出面,是给她“面子”。
他油腻的言行,轻浮的举止,不是侮辱,而是给她优待。
苏晚晴神情复杂,最近遇到精神病的概率有些超标,她想扔铜钱算一卦自己最近运势,是不是不太好。
见美人沉默,钟英杰还以为她被自己吓到,得意扬眉:“知道怕了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上车,你得罪我的事就一笔勾销。”
对待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人,要恩威并施,才能让他们听话,钟英杰一脸自得。
“你——”苏晚晴指着钟英杰的嘴巴,“牙齿了沾了韭菜,口臭严重,污染了我们店前的空气。”
钟英杰下意识的舔了下牙齿,还真的舔到了一根韭菜。
他刚想咽下去,苏晚晴一脸嫌弃的说:“你不会打算,把腐烂的韭菜咽下去吧?”
钟英杰拿出纸巾将韭菜吐出来,黑着脸交给保镖,没好气的说:“走!”
临走前,他恶狠狠的瞪了苏晚晴一眼。
这个仇他记下了,他会让她明白得罪自己的代价。
钟英杰的恶意,重的几乎能凝结成实质。
苏晚晴转身离开,没把他的恨意当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钟家能做出那么大的集团,总不至于整个家族全是脑残。
对付钟英杰这种人,她连玄门手段都不用,就能让他追悔莫及。
不过钟家态度有些奇怪,他们要是真的看重她的医院,诚心请她给钟老太太治病,怎么也不该派出这样一个得罪人的脑残。
苏晚晴猜的没错,钟英杰是为了抢功,自作主张来私房菜馆请她去京市给钟老太太治病的。
他性格轻狂,虽然是长孙,但继承家业的希望很渺茫。
连他爸都未必能继承家业,他亲的堂的兄弟,加起来能有二十多个,想从红海中厮杀出来,简直就是做梦。
钟英杰也没指望将来能接手偌大中业集团,他的想法就是,多讨好爷爷奶奶,争取手里多攥点财产。
正因为脑容量不够,他才会将主意打到苏晚晴身上。
离开四方私房菜馆,钟英杰满心晦气,直接将车开到会所,约了一群狐朋狗友玩耍。
钱欣媛闻讯赶来,本想趁机讨好一下钟英杰,替自家拉两笔生意。
她人刚进包间,钱英杰朝她勾勾手指,笑容轻佻的说:“过来。”
“钟少好。”
钱欣媛新种了颗门牙,说话时不自觉的闭着嘴。
她穿了吊带小热裤,身材火辣,锁骨上贴了玫瑰纹身,妆容偏欧美风,迷离的彩灯下显得格外性感。
她一脸讨好的走向钟英杰,离他还有两步远时,被钟英杰揪住头发用力往下一拽,吃痛后被迫弯下腰。
钟英杰拎了瓶红酒,当天浇下去,笑的格外愉悦:“本少请你喝酒,喜欢吗?”
他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将从苏晚晴处受得起,全发泄到钱欣媛身上。
钱欣媛紧闭着眼睛,泪水和着红酒流下,还要忍着屈辱回:“谢谢钟少。”
包厢里闹成一团,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没一个人觉得钟英杰的行为不对。
…
电脑界面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中业集团的信息。
一个文件夹里,专门放了钟家三代人谱系图。
苏晚晴十指翻飞,利用黑客手段,将钟英杰查了个底朝天。
正如她所料,钟英杰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不知从哪儿听说她医术高明,为了讨好爷爷奶奶分家产,特地来请她出手。
他自视甚高,没把苏晚晴放眼里,还抱了猎艳的心思,想和她来一段露水姻缘。
钟家的确背景深厚,但还没厉害到,一个纨绔子孙都能只手遮天的地步。
钟英杰每个月领着家族分红,不喜欢做生意,靠砸钱结识了不少狐朋狗友。
他性格暴躁自视甚高,曾多次在人前说,他如果接手家族生意,一定能超过周元初。
根据苏晚晴调查,钟英杰似乎把周元初视为竞争对手。
但他实在太废物,在周元初眼里属于“查无此人”的存在。
苏晚晴怀疑,他跑到四方私房菜馆门前炫富,也有跟周元初打擂台的意思。
钟英杰就是个草包,苏晚晴在他手机和笔记本中植入木马后,就把他放到了一边。
想教训她,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