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小朋友此时正洗完澡,刚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门就被人敲响。
栾川裸着上半身,八块腹肌暴露在外面,身上还有一些没有干的水珠,就这样,直接打开了门。
看到冬景以后,他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前,“姐姐,你怎么能大半夜敲别的男人门呢?”
冬景上下扫了他一眼,直接笑出来,说话也放开了,“你穿成这样连问都不问就开门,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再说你这身材也不咋地啊,像你这样的,我摸都不稀罕摸。”
“咦,你是本来就这么色吗?”
栾川刚吐槽,冬景就感觉后颈一凉,听到刚才还跟她撒娇的初廉变了语气,“你摸过谁的?”
完了。
口无遮拦,把后面这人给忘了。
冬景转过头干笑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谁的都没有摸过。”
初廉阴沉着一张脸,“不准摸!”
看人点了点头,又强硬的来了一句,“看都不准看。”
栾川在一边有点窘迫,等两个人说完,他问:“你们大半夜敲我门,就是为了过来秀恩爱的?”
“不是,不是。”冬景连忙否决,把初廉往前面一推,“他没地方住,让他跟你凑合一晚上吧。”
“不行。”栾川拒绝,“我不能和别人住在一起,我睡觉轻,有一点半点的动静,我都睡不着。”
“必须住。”冬景强势起来,“这房间是我给你订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出去住,让他睡这里。”
寄人篱下,栾川苦不堪言,被迫的接受了自己要和另一个男人睡一张床的事实。
翌日一早,冬景还没清醒过来,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门铃,等她朦胧的起来,打开门,幽怨的初廉从外面钻进来。
“我一晚上都没睡。”
“他打呼,磨牙。”
“他还抱着我一直亲。”
冬景本来在打哈欠,听到这句话成功的停了下来,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初廉脸上确实有几个牙印子,便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完了你,清白没有了。”
“冬景。”初廉撇嘴,“反正我不会回去和他一起睡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冬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不到早上五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而她是八点的飞机,还可以再睡两个小时。
便又问他:“你买机票了吗?我今天就要回薊城了。”
初廉点头,“我买了,十点的飞机,你那班没有赶上。”
冬景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航班的,毕竟初廉已经不是刚开始的那个初廉了,他人脉广,圈子大,想要打听什么都不在话下。
她打了个瞌睡,“那还早,再睡一会吧。”
“我睡你这里吗?”初廉见冬景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眼睛亮了一下,“床上?”
冬景站起来,打着瞌睡爬上床,直接甩下了一句,“只有沙发。”
然后就睡了过去。
那边没了动静,初廉走过去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他看着人笑了笑,俯下身子吻了人的额头,给冬景拉过被子,自顾去了沙发那里。
睡沙发就睡沙发吧,比起来睡在隔壁,也算是进步了。
第19章
早晨六点半,冬景被曲安安的电话吵醒,对方在那头提醒她,一会化妆师会过来,机场有粉丝送机。
冬景迷糊的答应,半起身抓了抓头发,这才发现本应该在沙发上躺着的初廉不在了,她有片刻的发愣。
人走了吗?
还是说早晨是她的错觉?
或者说,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就在她发愣的这段时间,曲安安在门口敲响了门,“景姐,你起来没有?刚刚接到通知,我们要早点去机场,咱们公司有个流量跟你同一班飞机,小青姐让你带带他。”
同公司前辈出镜带后辈的事不算少,冬景也是从一无所有起来,所以一般很愿意帮这个忙,来不及再多想,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起身给人开了门。
化到一半,冬景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捞过来看了看,是初廉发过来的。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薊城见。」
她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原来昨天晚上不是梦,是真实的。
就在这个时候,栾川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走过来,一只手揉着眼睛,声音低沉:“姐姐,你这大早晨的就化妆,准备去走秀吗?”
除了曲安安,其余几个人都有些意外,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小帅哥,没听说冬景还有一个弟弟啊。
不顾众人的疑惑,冬景从镜子里白了他一眼,接着跟旁边的化妆师说:“劳驾您也给他化化妆,我实在是看不得这么板正的脸被糟蹋。”
化妆师捂着嘴笑,轻声问:“是您亲弟弟吗,长的好像不太像。”
冬景还没开口,栾川抢先道:“不是亲的,我是捡来的。”
“从哪捡的,我也想捡一个这么帅的弟弟,太可爱了。”化妆师在一边打趣。
“那可捡不到了,我是限量版的。”栾川抬高头,“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
“别贫了。”冬景打断他的自恋,她的妆已经完全上完,从原地站起来,把栾川拉过来,对着化妆师客气,“麻烦你了,不用太精致,能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