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个公寓钥匙的人只有谢君尧和她,所以冬景之前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这些事都是谢君尧派人过来做的。
现如今所有的真相大白,她背后真正的金主根本就不是谢君尧,这么贴心的恐怕就只有身后的那一个人。
冬景给初廉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你有我这里的钥匙吗?”
初廉一怔,诚实的点点头。
果然如此。
“我这里也是你派人来收拾的?”
“没有。”初廉喝了几口水,把杯子重新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收拾的。”
冬景有点吃惊:“什么?”
“别人我信不过。”初廉认真的告诉她,“万一你在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要是被多心的人知道了再曝光出去,岂不是就完了。”
所以每次都是他过来亲自收拾的。
事实上,除了初廉的秘书和谢君尧,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这种变态的行为。
冬景也没想到,分手以后的这几年里,她还受到了初廉的照顾,便“嗯”了一声。
“你不喜欢吗?”初廉小心翼翼的问她,因为冬景的反应看起来并不高兴。
“没有,谢谢,感觉挺意外的。”
初廉耸耸肩,告诉她不要有压力,要是觉得不高兴,他以后就不过来了。
“没有。”冬景发现初廉其实挺敏感的,一点小情绪都能感染到他,她凑近了一点初廉,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搭在他双肩,“没有压力,我很高兴,以后你想来就来,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听到这话,初廉神色才微悦起来,他把冬景搂在怀里,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冬景。”
“怎么了?”
“我们公开吧。”
“啊?”
这件事初廉想好久了,冬景频频被人偷拍,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晚都会被人拍到的。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而且公开以后,两个人之间做什么就不用偷偷摸摸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暗中骂冬景了,他想正大光明的给冬景资源,做她明面上的男朋友。
“我们公开吧。”初廉抓住她的手,眼睛里都是坚定,“这样以后做什么都会方便一点。”
冬景有些犹豫,她想不到任何方便的地方。
先不说那些网友会骂成什么样,就在圈子里,那些风言风语都能够把人打成筛子。
初廉见她不愿意,又说:“又不你见见我家里人吧?”
这更不可能了,冬景连忙摇头,“这件事还是在等一等吧。”
对方明显有点失望,又退了一步,“那档综艺,你退出吧。”
初廉说的是《田园诗情》,这本质上是在讲谈恋爱的,他本来想重新在一起擦擦新加入的,但是谢君尧不同意,说节目马上就要上线了,好不容易把他的部分给剪没了,这都已经过了四期,在加入没有办法配对。
这样一来,他就要看着冬景在节目上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了,这件事仅仅是想想就已经受不了,如果到时候真的播出了
“不成。”冬景第三次拒绝,“退出要赔违约金的。”
“我给你付。”
今时不同往日,初廉说出这句话竟然连眼都不眨。
冬景还是摇头,说了一句,“你别闹了。”
初廉不说话了,他把头偏到一边,明显不高兴。
冬景抓了抓头,直接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强迫初廉看着自己,“啊初。”
这是曾经她对这个人的爱称。
“你想不想…”
“亲亲我。”
那天她们两个人亲的天昏地暗,连时间都忘记,当天晚上冬景留人过了夜。
只不过第二天初廉还在念叨这件事,嘴里不停的诅咒这个节目,说早晚都会停播。
谁知道一语成谶,她们录制完第五期,在第一期播出前三天,朴宜出了事。
她被人拍到跟同队的一个女生聚众赌博,麻将桌上吞云吐雾,手法老练,抓牌的动作行云流水。
接着就有不少的人冒出来,说曾经跟她打过牌,还被放过高利贷。
这件成了新一年的开门大瓜,往里越挖越深,到了冬景这里,收到的消息是这个节目暂时停播。
她看着这个消息叹了口气,幽怨的对初廉说:“都怪你。”
初廉把手里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洁白的盘子上,用牙签一个个喂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她去赌博的。”
“听说她昨天被警方拘留了。”
“罪有应得。”初廉瞥了一眼她手机上的内容,把手机拿了过来,“别看了,跟你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冬景摇摇头,“我不但跟她拍了一个综艺,我还跟她拍了一个电视剧,这下子,全都停播了。”
去年她就接了那么几个工作,因为谢君尧的原因,还全都跟朴宜有关联。
太难了。
网友的记忆超不过三天,这件事很快就被别的绯闻替代,但是朴宜的那个团队还是凉了,听说赔款过亿。
比冬景还要发愁的是她们那部戏的导演,疯狂给她们打电话想要补拍一些前段补救,最后发现要换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干脆直接用了换脸这项操作,找了一个口碑一直不错的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