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为伸出脚,狠狠踩住她的右手,“药粉?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过药粉,你怎么知道是药粉?还想跟老子装傻到什么时候!嗯?”
马兰一愣,她刚才说了药粉?这不是直接承认她下药粉的事实?杀猪般的叫声瞬间传遍整个广场,“疼疼疼疼死了!”一个字也不敢争辩了!
围观群众噤若寒蝉,个个捂着嘴不敢作声。
有些人低着头,顺便教训身边跑来跑去不听话的孩子,“看到没?这个女人干坏事被警察叔叔抓住了!你长大了,要是干坏事,也会被抓走!”
那顽童吓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林正为无视她的惨叫声,冷嗤一声,“马经理果然够聪明!这一会儿的功夫,手掌上沾满的药粉都被你擦得干干净净!只可惜”
林正为低头,如闪电般扣住马兰的手腕翻转过来,盯着她乌黑的指甲缝,冷笑道,“这指甲缝里的粉末你擦拭不掉吧?还有,你兜里的小包药粉没有来得及扔掉吧!”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下药粉的?”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投罂粟粉,马兰,我看你脑子进水了!这是投毒品!要坐牢的!”
“马上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这话一出,马兰吓得魂飞魄散,“罂罂粟粉?什么罂粟粉?我拿的是泻药啊!”钱建龙告诉她是泻药,她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事,她怎会记错?
当时,场面混乱时间紧急,她看也没看接过药粉匆匆赶去苏晚晴旁边,想伺机洒药粉。
哪曾想
林正为望着直冒冷汗的马兰,冷笑道,“你兜里揣着,手里沾着罂粟粉,现在居然告诉我是泻药!你骗谁呢!”
“我我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罂粟粉,我真的以为”是泻药!
她被钱建龙骗了!
钱建龙告诉她,这药粉是普通泻药!
没想到,居然是毒品罂粟粉!
这是投毒行为,一旦抓住是要坐牢的!
她不想坐牢!
不想坐牢啊!
林正为眯着眼,眼里迸溅出狠厉的光,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快点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投毒品的?”
马兰连下的药粉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又怎会是她独自作案?
一定有人指使她!
这话刚落
钱建龙上前一步,鼓着一双牛眼睛狠狠瞪向马兰,语气悲愤道,“马经理,你好糊涂啊!你怎么能把罂粟粉放入菜里!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事!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不然你绝对会蹲牢房!你怎么不想想你弟弟?他还指望着你挣钱送他读书啊!”
这番话,是想告诉她!
一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他会花钱打通关系,她不需要坐牢!
二是她要是供出钱建龙,他不但会开除她!或许连她弟弟都要遭殃,谁也保护不了他们!
到时候不但她的经理之位没了,她弟弟的学费也会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话一出,马兰直接断了供出钱建龙的心思。
她是罪有应得,她可以去死,但她弟弟不能不读书!
她咬紧颤抖着的牙龈,一股莫名的悲愤涌出胸膛,猩红着双眼,撕心裂肺喊道,“钱老板,不是我不是我就算我手上沾满粉末我还没来得撒到菜里啊!”
她没了推脱罪名的地方!
只能憋足了劲,寻找各种可能性!
她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她似乎没有来得及靠近那盘菜,就感觉脖颈处刺痛传来,直接晕了过去。
不是她!
绝对不是她干的!
她最多就是作案未遂!
他们是在讹她!
林正为看着马兰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条癞皮狗,直接将沾上罂粟粉的菜碟子递过来,“你仔细看看,这上面到底沾着什么粉末?罂粟粉!就是你指甲缝里的罂粟粉!”
“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菜碟子边沿上的罂粟粉,是苏晚晴亲自拽着晕迷不醒的马兰的手沾上去的。因为没有落入菜里,他假装没有看见。
现在,他又怎会告诉马兰?
有些人,就应该为自己的不当行为受到惩罚。
马兰看着瓷白色菜碟上的黑色药粉,哭得稀里哗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真的没有碰到它不可能那么巧啊!这里有gui,绝对有gui我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她先是无缘无故的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却莫名其妙成了洒药的凶手!
她是去投药粉的,可是没来得及投啊!
这锅,她不背!
苏晚晴嘴角微扬,带起如春风般的笑意。
她向前几步走到马兰跟前,微微低下头,直视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低低的声音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马兰,任你怎么挣扎只是强弩之末!因为我早已发现你的不轨行为,你还没动手我就动手了!你好天真啊!真的以为大白天有gui?”
“告诉你,真正可怕的不是gui,是人!是人!”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名堂,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马兰听着这话,猛然意识到,一切都是苏晚晴搞得鬼!
她张大了嘴,嘴唇泛白颤抖着望向苏晚晴,几乎失了声,嘶哑着声音喊道,“你你你是魔鬼!”如果苏晚晴不是魔鬼,怎能分分钟让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