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断了。”女人的语气有点像撒娇。
那一刻,夏锦浓手中的毯子距离沙发上的男人只有一厘米。
就在此时,男人鹰眸抖张,视线宛若利剑,大喝声脱口而出:“干什么?!”
夏锦浓被突然的变故吼得有点懵,怔楞一瞬后,身体就跟个面团似的被放倒,两只胳膊被扳在身后,左肩膀上还钳着一只利爪。
“疼!!!旷云野,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套动作旷云野练习了千万遍,即便醉了使起来也是本能而动,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直到女人呼叫起来,旷云野才醍醐灌顶,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男人这些招式驯服野马都不在话下,现在却用在了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身上...
可不是胳膊都要断了么。
“断了?”旷云野良心谴责了一秒:“我看看。”
夏锦浓头歪了歪,示意他过来。
旷云野站在她身边,大掌隔着外套,在她肩上捏了两下:“骨头没事,就是肿了,抹点药就好。”
药被放在了夏锦浓身边:“抱歉...我真的只是条件反射。你上药吧,我出去了。”
这就走了?臭直男!
夏锦浓极其无语,脚抬起在男人小腿上踢了两下:“哎,帮我上个药啊。”
而后左肩偏过,下巴扬了杨: “伤在后面呢,看不到。”
红花油需要贴着皮肤按摩,这样男女授受,不太合适。
旷云野拒绝:“一会,我叫个人来...”
“旷总!现在才5点。等你找来人,我都肿得疼死了。怎么””夏锦浓嗔了句,眉上挑:“怕我,吃了你?”
旷云野读出女人挑衅的味了,扯着嘴角过来:“一会,别怕疼。”
夏锦浓转过身去,解了外套,将左边滑下。右手伸到后颈一捞,长卷发全部垂在右侧,露出左肩:“来吧。”
旷云野把红花油倒手上搓热,又听女人说了句:“哎,等会。”
夏锦浓身子往后扭了扭,离男人又近了些。睡裙肩带被拈起,顺着肩膀滑下去:“别弄我衣服上了。”
衣带滑落,露出女人半边线条流畅的肩背。肩头的红肿和肩后的淤青,颜色狰狞,却衬得周围的肌肤愈加莹莹如雪。
男人个头高,这么近的距离,前方雪峰沟壑的风光现出一小片,仿佛唾手可得。
雪,盲了下旷云野的眼。
但脑子很清楚,这女人是故意挑逗。
余光无意间映入她纤白的脖颈。一只手就能握住般的细瘦,跟个弱小的羊羔似的,还老敢来跟他叫板......
一会稍用点劲,看她哭不哭!
旷云野如此打算,把油在夏锦浓肩头抹匀,搓动起来。
掌下的肌肤细腻而柔软,比她身上的丝绸睡衣,手感还好。
旷云野忽而有种奇怪的感觉,女人和男人,真的是很不同的生物。
他的掌心因为之前总出野外任务,布满了细小的疤痕和粗茧。也不知道,会不会刮着她...
这个念头一出,旷云野心莫名晃了下。
这算什么?恻隐之心?那不是着了她的道?
旷云野眼眯起,想手下加力,却最终也没用下去。
也罢,毕竟是他弄伤她在先。
揉搓几下后,旷云野起了身,又在夏锦浓肩后喷了点云南白药:“好了。”
“谢啦。”夏锦浓拉好衣服,就见到男人一言不发,径直往外走。
呵,怎么跟逃似的?
“诶。”夏锦浓唤了声。
“恩?”旷云野站住脚,侧头。
“这药要抹多久?一天几次?”明明自己也是学医的,夏锦浓却偏装不知。
“好了就不用了,红花油一天4到6次。云南白药一天4次。”旷云野答道。
“哦。”夏锦浓右手慢慢拉起衣服,头歪着,嫣红的唇畔翘得高高的:“到时间,记得来给我上药哦~”
*
周六,夏锦浓拿着徐奶奶的病历,去医院找谭青松。
“你想在我们医院做?”谭青松问。
“哪好就在哪做。不过你们医院,我觉得最靠谱。”夏锦浓笑嘻嘻的。
“就你会说话。”谭青松一副了然的模样:“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还是谭队了解我。其实也没啥,就是到时候能不能让我观摩下手术,还有跟着徐奶奶的主治医师一起学习?”夏锦浓眼睛晶亮:“我想多些实践的经验,以后万一有机会临床,也能快点上手。”
“就这?”
“就这。”
夏锦浓快速点头。
“这还不小意思。”谭青松笑:“到时候等我通知。”
*
得了谭队的应允,夏锦浓上进心爆棚,推了原本去逛街的计划,准备回去啃医书。
门打开,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有男还有女,叫夏锦浓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
客厅沙发处,坐着三个人。两个大男人,还有一个白裙子的小姑娘。
几人聊得开心,没发现夏锦浓在门口。
“云野,我定了餐厅,一会出去吃。”浓眉大眼的男人说。
“出去干什么,就在家吃。我做。”旷云野道。
“诶,云野哥要做饭?”白裙子惊喜道:“那太好了,我和哥有口福了哎。云野哥做的可乐鸡翅特别好吃!我好几年没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