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连忙跟着附和：“你刚才说话了么？”
饭店二楼的阳台。
木质的围栏横在边缘位置。
从这个地方眺望远方，是城市里的高楼。
高楼的顶端亮着红灯。
每一栋上面都有。
像是在与墨泼似得天空交相辉映。
“你猜，”慕冯许倚靠在围栏，“红灯是做什么的？”
祁念一愣：“你是说那些高楼上面的吗？”
“恩。”他懒懒地应了声，嗓音低沉，很好听。
四周静谧。
阳台的黑暗和楼下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对比。
一层楼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是装饰吗？”祁念脸颊红润，呼出的白气隐隐约约消散。
冷风吹过，房檐上冰柱融化滴水的声音格外明显。
慕冯许笑笑：“你输了亲我一下。”
“那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输了怎么办？”祁念撑着下巴，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慕冯许神色淡淡的，“我输了的话，就我亲一下。”
祁念一顿。不对吧，怎么好像怎么想都是她比较吃亏一点。
“猜不猜？”慕冯许说。
祁念下颌微抬：“猜就猜。恩，不是装饰的话，是防雷的吗？”
“不是。”慕冯许闷笑了一声，“你亲我一下吧。”
“等等，你不会是在骗我吧。”祁念眨着眼。
指尖被冷气冻得泛了红，指甲圆润，手指葱白干净。
轻咬着唇，“那你说，是干嘛的？”
“高空障碍灯”慕冯许好整以暇地看她，眸间暗沉：“防止飞机误判撞上。”
“唔，原来是这样。”
气氛安静了会。
一声轻笑。
慕冯许说：“你猜错了。”
他掌心揽住了祁念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
夜间的气温比冬日已经暖了不少。
即使在外面只穿毛衣也不会觉得冷。
可这会，祁念却只觉得口干舌燥。
慕冯许要比她高出很多。
祁念跟他说话的时候都要微微仰起头。
她视线跟着抬了抬，落在他干净白皙的下颌。
流畅的线条顺着好看的脖颈延续。
肩角略宽，腰身劲瘦。
祁念不知所措的双手背在身后，使劲地绞在一起。
和慕冯许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好像她还是第一次主动亲他。
凛冽的空气吹拂过，味道很清新。
凑近了些，踮起脚再凑近了些。
呼吸变得很近，相互纠缠在了一起。
祁念紧张的心脏直跳，她都怀疑慕冯许是不是听到了心跳声。
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
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太慢了。”他低声地笑。
慕冯许俯下身。
总的来说，这次也算是她主动的吧。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祁念却还有心思在想这件事。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办法再去想了，因为她的大脑里都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慕冯许的技术，一次比一次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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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冯许回到了班级以后，五班前门后门都被人挤满。
阿庆转过身，和后桌的慕冯许还在商量晚上去不去去网吧的事。
慕冯许低着头看题，圆珠笔叼在嘴里。
耳边传来阿庆絮絮叨叨的唠叨，像是个老妈子一样。
慕冯许瞥了他一眼：“不去。”说完，唰唰唰在练习册上写了几行字。
“我说许哥，你也太认真了吧。你现在成绩都快赶上了咱们班的第一了。”
慕冯许眼眸眯了眯：“才快赶上么？看来我还要努力啊。”
“你不是真的打算和祁念上一所大学吧。”阿庆小声嘀咕了句，“那得多难啊。”
“恩。”慕冯许懒懒地应了声，“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没了，怎么了？”
“去买瓶水吧。”他说。
阿庆起身：“好嘞，许哥你是不是渴了，饮料还是什么？”
“不是。”慕冯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你影响我。”
阿庆欲哭无泪：“……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慕冯许，门口有人找。”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走过，值日生拖着滴水的拖地布，一路上留了一串水渍。
慕冯许手揣进兜里，视线扫了一圈。
“慕冯许。”苏晴挽了挽耳边垂落的长发。她笑着：“是我找你。”
慕冯许对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你有事？”
“我想过来问问，你打算考什么大学？”苏晴抬起眼，轻轻地眨动。像是很羞赧。
“没事我就回去了。”慕冯许转身要走。
苏晴突然急忙地扯住了他的袖口：“等一下。”
慕冯许视线落在她揪住自己袖口的白皙手指，皱了皱眉。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慕冯许没理，直接转身回了教室。
不过这事很快就被传到了祁念的耳朵里。
祁念虽然相信慕冯许，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许谷雪继续八卦，“听说梁莹她爸爸不是被撤职了吗，苏晴的爸爸上位了。好像是在副职的位置干了很久，被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