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夸越容成了大姑娘,日益稳重明事理,叫他颇感欣慰。再转头看向江洵时,夸赞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一年来,江洵做了多少不着调之事,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头疼。
“你。”皇上开了个头,话却接不下去了,场面一时就冷了下来。
越容没忍住,捂嘴偷笑了一声。倒是江洵理直气壮地站在那儿,等着皇上夸他。
倒是太后笑眯眯的,江洵在她眼中就是千般好,她自然而然地接了话,“洵儿这两月书读的极好,这皆是皇上教导有方。”一句话夸了两个人。
江洵也自觉地接过话茬,“太后说的极是,阿洵叩谢皇上教养之恩。”
皇上神情稍缓,轻咳了两声,“读书一事上切记戒骄戒躁,正好,来年春闱你且下场一试。”
这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不止是众人都惊了,便连江洵自个儿都惊呆了。
“皇上,你这是何意?”太后不解道。
勋贵人家当然不愁生计,也不愁朝中差事,更别提江洵是皇亲国戚,日后还要继承靖阳王王爷,便是他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纨绔,这一辈子只要不起兵造反,就是个富贵无双的主儿。春闱,那可是世间学子十几年寒窗苦读,方能有机会一试。岂是江洵这副吊儿郎当读了十几年书之人其可比拟的。
皇上语气倒是十分淡定,“朕又不让你考状元,你且去一试,看看这世上,什么叫人外有人。”
这话就是说江洵无论考的如何,都是他学不如人了。
江洵却皱了眉头,“若是我考了末尾,该如何?”
皇上笑了两声,带着几分畅意,“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这话一出,江洵沉默了。
越容在一旁听着,觉着这怕是她父皇故意的。毕竟若是罚江洵别的,有她皇祖母护着,都会不了了之。
想到这儿,越容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江洵。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码完了
江洵太累了,没有小剧场。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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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离霄国女国师知晓天命,位高权重。
却不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魅,不动声色间震慑朝野上下。
白幻借星宿之名,为新帝养心腹,除异己,自己却日渐骄纵,权势滔天,假传圣旨,暗杀朝廷命官。
终于,自己成了少年帝王的一大心腹之患。
功高震主,是历来帝王绝对的忌讳,仅剩的手段,要么除权,要么……除人!
如今这时候,新帝只有唯一的办法。
瑾之把玩着利刃:国师,朕打算给你升个职。
白幻心里发毛:陛下您小心些,这刀太锋利。
瑾之将锋刀贴至白幻耳畔:你是想要谥号,还是封号?
白幻:封……封号。
瑾之峰眉一挑,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塞给眼前的人:准备准备,一个月后我们大婚,朕会好好想你的封号。
白幻:……QAQ
第26章
大年初一吃饺子,越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终于眼前一亮,将那枚包在饺子里头的铜钱吐进了清水之中。
“太好了,主子吃着了铜钱,今年定是运气极好。”清欢在一旁拍掌叫好。
越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虽然这铜钱每年都能吃着,但讨个好兆头也并无不可。她将那枚铜钱放进荷包中,又叫人挂在床头。
她伸手一摸,又摸出个荷包来。这荷包有些不同,是她亲手绣的,只是她女红只能算做寻常,这上头绣着的是大黄,愣是有些七拧八歪的不像是一只猫。
这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呀。
越容有些苦恼,偏偏清欢眼尖,“主子,这不是前两日您绣的荷包?”
“嗯,清欢,你瞧得出来绣的是何物吗?”越容带着几分期待将荷包递到清欢眼前去。
清欢认真看了片刻,摸着下巴,“难不成是太阳?”黄黄的一团,除了太阳,清欢再想不出别的事物。
越容冷静地将荷包收回,“对,你说的没错,我绣的太阳。”
大年初一头一天,她就后悔了,她就该假装没有拆开大黄的小铃铛看里头的小纸条。
“反正是他自己想要的,是丑是坏,同我可没关系。”越容嘟囔了一句,将那个她绣了好几个月的荷包,收进了袖笼中。
只是等她到了慈安宫,方才听太后提起靖阳王府来人了,江洵一早来请过安便出宫去靖阳王在京中的老宅了,她不自觉摸了摸袖笼之中放着的荷包。
正月里,初一到十五,就没有一日不是热闹的。越容却总觉得自个儿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就像是这份热闹之中缺了一块什么似的。
上元节那日,是京中最热闹的日子。
今日,京城不止会点燃好几万盏花灯,叫人同赏,更会由皇室举办新年诗文会,今年逢三年一回的春闱,诗文会的热闹比之往年更甚,那些个全国各地来的举人才子皆会聚在一处以此切磋文采。
越容早早地就同五三姑娘约好,今日要一起出游赏花灯。这日是连皇后都不会拦着她出宫的日子,她却觉着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