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他总是有很强的欲-念。
炙热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腰间,准备去松开她的矜带。
顾之溶其实不需要他的感谢,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拉她矜带的动作,她说话的声音发涩,“陛下,不用谢……”
“要的要的。”沈君辰哪里肯依,情意绵绵的继续在她的脖颈上作乱,呼吸重重。
顾之溶的内心凌乱再凌乱,身子软的不成样子,气若游丝的开口,“现在是白日,可不可以晚上……”
她从未和他在白日里这样过,更何况,宫中最忌讳白日宣淫。
沈君辰抬起头,吻上她的唇角含糊道,“你把眼睛闭上,天就黑了。”
闭上眼,天就黑了?
天哪!他以为是要准备做白日梦吗?
这会儿他可忙了!真的非常忙……
他一边忙着吻着她的唇舌,与她的唇舌缠绵辗转,一边还得紧紧的环着她的纤腰,防止她挣开他的怀抱,另一只手还要忙着挣开握着他的那只柔荑,然后再缓缓移向她的肋间……
顾之溶的气息彻底乱了,猝然别过头,深吸了两口气,“陛下……”
由于顾之溶别开了头,所以致使沈君辰的唇滑在了她的脸颊上,他微微抬头,柔声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直接掐断,“阿玦,别闹,听话。”
天!究竟是谁该别闹?又是谁该听话?
这话应该换她来说才对吧。
许多人都是叛逆的。
她越是不让他吻她的唇,他就越是要去吻,所以待他话毕的时候,便抬起刚才那只不安分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扳过来,唇又覆上她的红唇。
沈君辰忽然将顾之溶推倒在她身后的小榻上。
顾之溶始料未及,身子倏地失重,使得她的手反射性的勾住他,惊呼了一声。
沈君辰在上面俯视着她,坏笑了起来,故意曲解她这个动作的意思,“这才听话。”
天哪!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以为她在主动吗?
不,不,他理解错了,她方才是怕摔疼,出于本能才会搂着他。
顾之溶羞窘得面色通红,脸颊发烫,垂眸不敢看他。
他们是夫妻,床-笫之欢在所难免。在这事儿上,他有时看似温柔,但她总是弱势的那一方,她的拒绝会被他身体里的强悍所湮灭。
自知此次难逃他的魔掌,她柔声说,“去床榻上再说好不好?”
这里是外间,门口那儿有许多宫人守着。
这个小榻离窗户也很近,光线很强,他直直的看着她,彷佛她尽数暴露在他面前,无一遗漏。
在这里,她觉得很……很羞人,很不安。
“阿玦,你说得不对,朕帮你纠正一下,是去床榻上再敦-伦~”沈君辰哑着嗓子,耐心的帮她纠正。
“敦-伦”二字被他咬得特别重,还戏谑的拉长了尾音。
什么?!还帮她纠正,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越来越恶劣?
顾之溶的脸颊发烫,垂眸,咬了下唇,“去里间。”
“去里间敦-伦。”沈君辰再次耐心的帮她纠正。
他很贪恋与她燕-好,有时会猴-急,不过性子使然,有时他有足够的耐心与她消磨。
他的意思顾之溶懂,他想让她说“敦-伦”二字。
“……”不过,顾之溶垂眸沉默不言,因为她觉得很羞涩,很难以启齿。
沈君辰目光灼灼的俯视着她,浅笑着戏谑道,“阿玦怎么不说话了?”
“……”不愿意说。
让她怎么说?!
见她不说话,沈君辰开始伸手去松开她腰间的矜带。
顾之溶又气又急,忙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陛……陛下……去里间……敦-伦……”
顾之溶终归是女子,在这种事情上不免会感觉羞涩和非常难为情,所以后面的“敦-伦”二字声音特别小,像蜜蜂的“嗡”声。
压在顾之溶身上的这个混蛋低声笑了,还笑出了声,随即又细声说,“阿玦刚才说什么?声音太小,朕没听清。”
“……”顾之溶垂眸,又不说话了。
实则她的内心想抓心挠肺。
为什么说想抓心挠肺呢?
她以前在北玄是横扫一条街的“小魔女”,性子爽直,也爱炸毛,还调皮淘气,大多时候只有她戏耍别人的份,何曾这般窘迫过。
所以顾之溶此刻特别想伸手撕烂沈君辰那张厚颜无耻的嘴脸。
什么人嘛这是?
沈君辰见她又不说话了,他这次没有再去拉她腰间的矜带,而是猝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小榻上的顾之溶,似笑非笑。
顾之溶以为他退让了,就在她刚准备平复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时,一抬眸,一颗心又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呢?
第57章 缱绻怅然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居然就在这儿,当着她的面开始解腰间的盘龙腰带。
顾之溶先是一怔,眼睛跟铜铃似得,又猝然反应过来,慌忙开口,“去里间敦-伦。”
说完后顾之溶的脸更加燥热,耳根通红,几乎要忍不住恨恨的咬牙切齿爆粗口了。
-他娘的,这个混蛋!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次顾之溶的声音不小不大,沈君辰听了后,心情甚是愉悦,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