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三名紫衣女子身后的是两名身穿玄衣的女子,皆蒙着玄色的面纱,一人手中持剑,一人手中拿着鞭子,身上散发着冷漠、冰冷和凌厉之气,冷峻如冰。看着这两名玄衣女子,在场许多人不自觉心生寒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意。
两名冷峻如冰的玄衣女子身后跟着一队人马,皆是男子,穿着皆是如同那两名玄衣女子一样,身穿玄色衣裳,蒙着玄色的面纱,一身冷凛之气。
不归台上,各大世家各大门派的人皆是沉默,静静的看着来人,唯有琵琶声、箫声和笛声伴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还在继续。
翼奎阁的人在宽广的会场中央停下,整齐而次序分明。
脚步声止了,但乐声还在继续响着。
这队玄色衣裳的翼奎阁中人显得极其训练有方,身上散发出一股冷若冰霜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在场许多人对他们的这种畏惧感完全是无意识产生的。
他们,皆是隐门的杀手。
就在这时,有一道灰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翩若惊鸿的稳稳落在三名身穿紫色衣裳的女子前面。
乐声就在此时停了。
不归台上,此时静谧无声,各门各派的人皆在静静的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面色各异。
顾之溶面色沉静又平和,沈君辰的神色内敛又沉稳。
疗愁的脸上带着浅笑。
南期温润的笑着,芮桐玩世不恭的痞笑,手中摇着半寐扇。
面慈目善又神情无波的慧悟大师、面容平和的常山派掌门元潜,以及面色中隐隐透着和蔼的中曲岛舵主乌苍苍都不禁纷纷抬眸看着会场中央。
飞身而来的那名男子,身穿一袭灰白色为主色调的锦服,手中持剑。头发被高高束在脑后,两边分别有一缕花白的头发混合其中,青丝混合着两缕白发垂在背后,同时,面容两边分别有一缕花白的头发并未束上去,随意的散落下来,随风微微晃动。他的脸上带着面具,遮掩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使人看不清他的具体容貌。
“是凝玄剑!”
“他就是翼奎阁的阁主!”
人群中,忽然有人打破沉默。
江湖上许多人皆知,井宿的手中持一把上古玄铁神剑——凝玄剑。
“阁主好!”
站在‘井宿’身后的那群人忽然有礼的高声向他问好。
由于声音太过洪亮,以致于‘井宿’的身子不自觉微微一颤,然后他不悦而严肃的道,
“矮油~干啥玩意儿呢?吓本阁主一跳!”
这声音,四分年迈的沧桑中透着三分浑厚有力,又有三分顽皮。
他,就是神秘的翼奎阁阁主——井宿,江湖人称顽皮浪子,性子古怪,嗜武。
谁又能想到,这位还没有多少白发的翼奎阁阁主,年龄和慧悟大师一样,快到伞寿之年了呢?
‘井宿’紧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对着翼奎阁中人低声吩咐道,“低调低调。”
一旁的芮桐撇了撇嘴,用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他在心中暗道,还低调什么呀?就你最高调好吗?
芮桐和南期走近‘井宿’,有礼的拱手道,“阁主。”
‘井宿’在芮桐和南期的身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别整这套虚的了……”
就在‘井宿’正欲说下去的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不禁惊讶的指着南期。
“南期公子……你……”
此话一出,南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场许多人这才注意到,南期不仅站在芮桐的旁边,不仅和翼奎阁的人站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就在刚才,他和芮桐一样,恭敬有礼的唤‘井宿’为“阁主”。
“本公子怎么了?”南期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神色中有疑惑不解。
“你为何?……”那人满脸狐疑。
在场许多人的神情中有猜测,有不可置信。
难道……南期……
“为何会和芮桐一起向翼奎阁的阁主行礼是吗?”南期直接道出了那人心中的疑惑。
那人惊讶而疑惑的同时,微微点头。
南期勾唇一笑,说话的声音清润悦耳,“因为本座是翼奎阁三大护法中的参护法。”
在场许多人俱是震惊的看着南期,不自觉睁大了眼睛。
就连沈君辰都不禁微微震惊。
不过很快,众人就被接下来的声音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近段时日江湖上的许多传言,本阁主也听说了,多数是说有人要杀本阁主,就是不知究竟是谁要杀本阁主?”
‘井宿’悠然的开口,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特别大,掷地有声。
灼灼的夕阳照在‘井宿’的面具上,本应是温暖的,但‘井宿’的身上却多了几丝冷意。
不归台上一片静谧,在场没有一个人回应‘井宿’。
‘井宿’不禁不悦的皱眉,接着又用三分浑厚有力和四分苍老再加三分顽皮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没有人是吗?真没有的话,本阁主可要走了。本阁主还得忙着回去练武功,练会儿武功后本阁主还要睡美容觉。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若是睡眠不足啊,都极容易衰老~”
闻言,站在人群前面的高靖岩愤懑不已,“好狂妄的刽子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屠了仓冥派满门,又平白无故杀了我们异玄堂的六位香主。今日你这个凶残的刽子手来了这儿,我等定要教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