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啊喂?!
顾之溶猛地睁开绝美的双眸,藏于锦被内的手费力的骤然伸出,及时拉住了他的手,“别,陛下,臣妾没事,躺会儿就好。”
靠,说这事儿可难为情了。
顾之溶内伤啊,脸红到脖子根。
沈君辰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拉着他的那只玉臂上淤青紫红,他记得,其实自己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他转身看着她,许是由于害羞,她的脸色变得通红,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躲闪。
他眉宇间含着喜色,试探性的问,“真的不用?”
“不用。”顾之溶放开他的手,动也不想动,连说话都觉得很是费劲。
既然她都说不用,那么问题应该不大,沈君辰将她的手收入锦被内,将被子再往上拉了拉,“阿玦没事就好,朕先去沐浴,一会儿就回来。”
音落,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就走开了。
待沈君辰离开后,顾之溶又趟了片刻,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起身,下地的时候,双腿打颤,白皙的皮肤上有斑驳的痕迹,她捡起地上的中衣套在身上。
她将被褥亲自重新换了一套,动作迟缓。
待她快要换好的时候,沈君辰走了进来。
沈君辰看见她一人在那儿忙活,便开口,“阿玦,吩咐下面的人来做就好。”
顾之溶的耳根“腾”的一下就红了,“臣妾......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沈君辰知她定是害羞,便不再多言,眉毛愉悦的挑了挑。
说话间,顾之溶已经换好了被褥,她转身,低着头缓步走过来,“陛下,您先歇息,臣妾先去沐浴了。”
这话说出来,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意识到这一点,她耳根更红,未不待他说什么,已经抬脚出去了,走路的步子有点别扭。
沈君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勾唇一笑。
......
汤池内,浓雾袅袅。
顾之溶微闭秀眸,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她肩若削成,从浓雾间隐隐能看见她肩膀上的青紫,也不知在池中呆了多久,直到少蝉再次进来提醒她该出来了。
待少蝉出去后,她才懒懒的从池子里面起身,双脚微微发抖,就算皮肤泡得开始发白,还是掩不去身上的痕迹。
她缓缓走出汤池,从一旁的架子上拉下寝衣穿好。
......
大概卯时初,屋外的雨依旧未停歇。
顾之溶回到寝殿时,看见沈君辰趟在牀榻的外侧,闭着双眼,想来已经睡着了。
她灭了灯,回到牀榻上,掀开被子躺下。
刚趟下,就被他拉入怀中,她身子一僵。
“陛下,您还未睡着?”语气紧张。
“未曾。”沈君辰睡眼蒙蒙的眼逐渐清澈,他的目力很好,看着怀里的她,他的呼吸略微粗重,感受到她紧绷的身子,他轻声安抚着她,“阿玦不必紧张,朕不动你。”
因她以前未经人事,初逢雨露,刚才战得正激烈时,她垂泪求饶,他怜惜她,只得退场。今日他暂且休战,日后他们来日方长。
他轻声细语的开口,“阿玦,叫朕归庭。”
归庭是他的养母也是她的姨母宋夫人给他起的,以前,一般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或者长辈才会直呼他的名,后来,他成了南乌的一国之君,几乎没有人再这样称呼过他。
“这......陛下,臣妾......”顾之溶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方面,碍于身份,这样称呼他不合规矩;另一方面,他将他们初次相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不喜她,她更不能这样称呼他。
以前,她对他好时,他不怎么搭理她。
如今,他忽然对她好,实在是令她受宠若惊,她分辨不清他对她的情意究竟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现今这宫中,也只有你才可以这样称呼朕了。”沈君辰的手在她的下颌处轻轻摩挲。
“......”顾之溶哑然。
见她沉默不语,沈君辰轻轻叹了口气,“阿玦今日也累了,快歇息吧。”说完,他已经闭上双眼。
见他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翌日,阳光明媚。
顾之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旁边的位置早就已经空了。
她起身下床,脚沾地的时候,双腿疼得隐隐发抖。
她唤来在外面候着的少蝉进来伺候。
少蝉进来为她梳妆,梳妆完毕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一声高喊声。
“皇上驾到!”
不消片刻,一身明黄的沈君辰已经走了进来。
少蝉站在一旁见礼。
与此同时,顾之溶赶紧起身接驾,“臣妾参见皇上。”
行礼的时候,她的双腿隐隐打颤。
“平身。”沈君辰瞧见了端倪,赶紧扶她起身,“那儿还疼?”
顾之溶的耳根一红,顿时感觉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最终她违心的微微摇摇头。
此时,看到她害羞得红了脸颊,沈君辰的眼中划过异样,想起昨晚她痛得皱紧眉头,后来又啜泣求饶,那模样,百媚丛生。思及此,他的眼底微微一暗。
不过一瞬,他神色如常,眉梢含着笑意,唤了声“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