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众人也都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了,顿时嘘声四起。
章悦满脸惊讶一副: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逗得韩飞差点笑场。
“哦,四百?那信呢?我看看,老头说着打开信,看看信又看看我,我被他看的发毛啊。”韩飞一副心虚的样子。
“废话,你拿人钱能不慌嘛。”章悦补了一刀。
“老头问:多少钱?我说:四百。”
“瞧你那心虚的样子,为了一百块钱,你至于嘛?”章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陶月华暗自点头,章悦的演技这几年算是磨炼出来了,而且她是完全没有剧本的,却能跟上韩飞的节奏,话不多,却每每踩在点子上,博众人一笑,这就很了不起了。
韩飞没理她,继续讲故事:“老头摇头:不对,这信里可写着五百,我一听就纳闷了,哪里写着五百了?”
是啊,众人也都迷糊了,他们是上帝视角知道二哥给了五百块,但是二哥这老爹怎么知道的?那幅画跟鬼画符似的,难道还藏了什么玄机?
“老头又问:你跟我儿子是什么关系?我说:点头之交。”韩飞掷地有声。
章悦却拆台:“不对吧?你们不是忘年交把兄弟吗?”
“啊。”韩飞脸色有些不自然:“废话,这时候不能说把兄弟,把兄弟有拿人钱买烟抽的吗?”
“吁~~~”顿时会场就是嘘声一片,嘘声中又不免带着笑声。
章悦一边摇头一边嫌弃:“说得这事儿,好像是我干的一样,你可要点儿脸吧。”
“哈哈~~~”这下就众人再也忍不住,一个个笑得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你别管,死不承认就是了。”韩飞厚着脸皮。
“结果老头又摇头:不对,这信上写着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我都懵了,这信上哪儿写着把兄弟?”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啊,这画看着哪里都不挨着,怎么就把兄弟了?
“老头拿着信:你看啊,我们山西说骆驼有规矩,五个为一贯六个为一串、七个为一把、八个为一帮、这上边画着七个骆驼,就是说一把子所以说明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
韩飞一副恍然的表情吐槽:“合着我们哥俩都是骆驼。”
“哈哈~~~”
章悦都差点笑场:“你还不如骆驼呢,好歹人家没拿兄弟的钱买烟抽啊。”
贾幼乾他们一个个笑得肚子都疼了:这大冒险值啊。
“我又问:那也没写五百啊,就四百,老头摇头:你看这画里不是还有嘛,一颗大树树杈上落着两个苍蝇,我们山西管苍蝇不叫苍蝇,叫蝇子跟银子是同音,这就是我儿子告诉我,他这把兄弟给我带了银子回来。”
“哇~~~”这回没人笑了,而是惊叹,一个个还互相问呢:有没有山西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也没写着五百。”韩飞倜然提高了音调。
“老头又说:继续看啊,你看这树底下,趴着四个王吧,立着两把酒壶,四八三十二,二九一十八,加起来五十。”
韩飞有些歇斯底里:“那也是五十没写着五百。”
“老头:旁边儿还有一个鸡蛋。”
“哈哈~~~”韩飞一脸想死的表情再度让会场出现一阵爆笑,就连服务员一个个都笑得肚子疼。
“大爷,跟您说实话吧,我拿一百块钱买烟抽了,老头说:没关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今晚再上家里来,我给我儿子准备一封回信,你帮我带回去。”
韩飞一脸忐忑:“当晚我就上他家去了,老头拿出一大一小两个信封:你可别打开了看,我说:不会的,大爷你放心。”
“坐上了回京城的火车,这我也没带本杂志......”
韩飞话音未落会场里就响起了一片。
“拆信看看。”
“你们学坏了呀。”韩飞笑骂。
章悦没好气道:“那也是跟你学的。”
“哈哈~~~”
“我先打开了大的那封,上面画着什么呢?画着两个水桶,水桶扣着搁着,底儿朝上,扣着搁着,水桶上边落着两个苍蝇,我想甭问,这里边有钱的事儿,老头跟我讲过一遍了。”韩飞一脸悻悻的样子。
“哈哈~~~”会场里响起一阵轻笑。
“再往边上看,画着一个大圈儿,画着一个小圈儿,大圈儿里边放着一个炮仗,炮仗过年放的那个炮仗,小圈儿里边放着一个蚕茧,就是可以做丝线的那种,这什么意思啊?不明白,先塞进信封里。”
“打开那小信封,再看还是一幅画,画得热闹,画的两只鸽子,一只鸭子,两只鸽子,一只鸭子,一共四只鸽子,两只鸭子,信的这边画着一只大象象鼻子上边卷着一口刀,这个刀尖扎在一只鹅的脖子上,把这鹅给扎死了,鹅脖子直流血,画的这边儿还有一个小人儿,举着两只手,手里还拿着东西,看不明白,还是先塞回去。”
韩飞跟说绕口令似的,说完装作喘气:“这家人都什么毛病?”
章悦却笑骂道:“可说是呢,人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这种就专门防你这种小人。”
“哈哈~~~”又是一片笑声。
“等到了京城,我连家都没回,直接奔我二哥家。”韩飞道。
章悦接了一句:“那是,谁让你心虚啊。”
“废话能不心虚嘛,信里写着银子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