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相当狠辣，直接折断了夜行者的四肢，又打断了它的脊骨，让它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它？
雾茶正在疑惑，楚河天突然抬起头，叫她的名字：“茶茶。”
雾茶：“嗯？”
楚河天：“你下来。”
雾茶很信任他，拍了拍妮妮的爪子，妮妮不情不愿的把她放在了楚河天身边。
雾茶蹦跶过去：“什么？”
楚河天递给了她一只匕首，还是她送给他的那只。
雾茶下意识的接过匕首，一脸蒙圈。
楚河天：“你动手杀了它吧。”
雾茶：“嗯？为什么？”
楚河天：“你击杀魔魅的时候突破总是很快。”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表情平淡，雾茶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他……发现了。
也对，他和她朝夕相处，他又是十窍的异能者，感觉敏锐的可怕，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他发现不了。
他发现了自己每次击杀魔魅之后突破的总是很快。
他看着她的神色，顿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你击杀等级越高的魔魅晋升的就越快。”
茶茶等级提升的速度快到不正常，遍观整个末世也找不出另一个比她更快的。
哪怕是他。
每次击杀魔魅后，他都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能量隐隐有所提升。
他最开始只是有些猜测，后来这些猜测就越来越清晰。
他大概能猜测到他的女孩不是人类。
在火城的那次，火城城主家那个能感受到人类生命的女儿和茶茶的对话，他隔着窗户听的一清二楚。
小女孩不知道她感受不到面前的人的生命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
他的茶茶不是人类。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女孩到底是谁呢？
她能依靠击杀魔魅获得提升，这一点其实和魔魅很像，依靠杀戮提高自己。
他偶尔会想，他这个仿佛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女孩，会不会和同样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魔魅有什么联系。
但这个念头只偶尔闪过，他就不再想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对他来说，茶茶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哪怕是这个世界的安危。
她是不是人类不重要、她到底是谁不重要、她和魔魅到底有没有关系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只要她是茶茶，她在他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世界和她，他选择她。
谁也别想拿走一个恶魔生命中唯一的东西。
他把匕首递给她。
雾茶看着那个匕首，鼻梁有些发酸。
他知道了自己身上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依旧相信她，甚至把提升的机会给她。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楚河天在心里已经阴差阳错的把她和魔魅联系到了一起，已经不是“相信”这么简单了。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她获得经验的方式和是否是她击杀的没有关系。
游戏系统获得经验的方式只有“辅助击杀”和“独立击杀”，独立击杀顾名思义，只能有她一个人参与，获得百分之百的经验。
而辅助击杀只是看她是否和别人一起参与击杀，只要参与了就算上经验，并不在乎最后那一击是谁的。
楚河天可能是觉得她只要击杀魔魅的时候就能很快提升，所以才觉得对她来说击杀魔魅等于提升。
但她没法解释这个机制。
她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楚河天手中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击杀了眼前的夜行者。
耳边叮的一声，打开人物面板就能看到“首次辅助击杀夜行者”的奖励。
果然，只要有第二个人参与，都不能算是独立击杀。
她看了一眼就回过神来，然后蹲在一旁看着楚河天处理夜行者尸体。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种脏活累活基本上他从来不让她沾手。
处理完毕后，这些东西又都会进她的背包。
楚河天认真工作时的样子，很帅。
他战斗时凌厉到让人不敢触碰，这时候没了那股凌厉的气质，原本五官的俊美因为他的认真又凸显了出来。
她呆呆的看着他，把自己看脸红了，然后赶紧咳了一声，把视线转移到了他手中的魔魅材料上。
她盯着他手上的魔魅材料，小声指挥：“这个给你做个皮甲怎么样？你好像不穿皮甲啊？那做一个皮风衣替换你身上这条吧。还有这个，给你做双手套怎么样……”
她前面说的话楚河天一直没有发表意见，说到做手套的时候，楚河天猛然来了一句：“不换，这双挺好。”
雾茶哭笑不得，看着他和她的情侣款手套，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处理完夜行者，这些珍贵的八窍魔魅材料果然又进了她的背包。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处理魔魅材料的时候，雾茶闲着没事在一旁抠土玩，抠着抠着居然还从土里面抠出来一颗动物牙齿。
雾茶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应该是变异象牙。
这颗象牙不知道在土里有多久了，浑身沾着泥色。
雾茶拍着楚河天的肩膀给他看：“你看这个，给你做一只匕首怎么样？”
变异象牙是所有动物牙齿中最坚韧的，属于做武器的顶尖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