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伶伸手下去摸了摸，干涩逼仄，摸起来也没有异常感，可能，也许，大概……没什么吧。
除了头晕胸闷，其他地方倒没有太大的不适。
林伶放心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挣扎着爬起了床，林伶出了卧室，看见餐桌上有一碗紫米粥和一杯豆浆，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这个季节，北方的暖气已经开始供应了，林伶没有衣服换，依然穿着昨晚周之学给她穿的那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倒也一点也不冷。
周之学晾好衣服，脸上难掩尴尬的神色，招呼着：“先吃点东西。”
林伶昨晚喝的多吃得少，胃里确实空得难受，她刷完牙走到桌边坐下，看周之学怪怪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刚才太夸张了…你也知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你家床上，穿的还不是自己衣服，多少会有些惊恐……”
周之学不置可否，心道惊恐的应该是他吧。
不过他没说，如果告诉林伶，她昨晚非常凶猛地想要玷.污他，她大概会选择杀了他灭口。
周之学扯出一个微笑，说：“嗯，没事，你昨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你订的宾馆在哪，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林伶：“谢谢。”
周之学：“不客气。”
气氛一瞬间陷入僵硬，周之学看着她把东西全部吃下去，适当地提点了一句：“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吧？”
“……”林伶一口豆浆差点没喷出来，她昨晚说的话多着呢，吃饭的过程中也慢慢回忆起了一些，但又不确定他指的是那一句，温吞地说道：“如果我说了银行卡密码的话，你一定不要信，我骗你的。”
“骗我的？不是三七二十一？”
“……”林伶目瞪口呆。
“我真说了啊！？”
周之学憋笑，她没说他也知道。
“嗯，我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会后悔的，但是你不听，非要我记住，还说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我保管，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林伶捂住脸，她怎么就干出这种事了。
“我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
“还有？！”
周之学面无表情，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淡淡地告诉她：“你还说你上次拒绝我之后很后悔，其实心里很想跟我在一起。”
“……”林伶震惊地看着他：“我真的说了这话？”
周之学点头。
林伶面露疑惑，但是看周之学正经的模样也不像在撒谎，加上他刚才说对了她的银行卡密码，让她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周之学见她长久的沉思，提醒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林伶下意识否认。
“哦，挺失望的。”
林伶调整好表情，状似云淡风轻地问：“除了这些，后面没再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吧？”
周之学还在失望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心态失衡的他决定不再瞒着林伶醉酒后犯下的兽.行。
“有。”
林伶：“……？”
周之学：“还我清白。”
“……”
晴天霹雳。
怎么变成她，还他清白了。
林伶抱住手臂，颤巍巍地问：“我们没干什么吧…”
周之学站起来收拾碗筷，自顾自走到厨房去洗碗，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这样反而显得像是在默认。
林伶的一颗心沉入湖底。
明明她没有感觉啊。
难道是他太短小了……
不应该啊，这玩意还能后天逆袭么。
林伶深吸一口气，她确实没感觉下面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么周之学不愿意正面回应，很大可能是觉得自己没表现好，有损尊严？
而且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而她，算是个披着青春少女皮囊的老司机了。
指不定她昨晚缠着人不放了。
这么一想，林伶倒是真的被自己说服了，她好禽兽啊。
望着周之学孤寂寥落的背影，陡然升起一股苍凉之感。
林伶晃到周之学身边。
主动抢过来刷碗的任务，周之学也不跟她抢，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林伶轻轻咳了一声，“呃”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放心，我记不得了，不会说出去的。”
周之学：“记不得什么？”
“就是你…嗯嗯嗯那事。”
“……”周之学扯过一个板凳坐下：“我怎么了？”
“嗳，非要我明说。”林伶真想敲扁他不开窍的脑袋，既然第一次没表现好，那就把这事忘了最好，她也不想提。
“算了算了，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姐姐？”
林伶背对着他吐吐舌，说：“哎呦，这不是重点，总之发生了这事呢，都不是我俩本意，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都装作不记得好了，至于你短小那事，我不会跟你以后的女朋友说的。”
说完她一拍脑袋：“啧，说漏嘴了，再也不提，肯定不提。”
“……”
寻思他随随便便一句“还我清白”，能让林伶发散出这么多东西。
还给他发散了个女朋友出来。
周之学脸色不太好看，其实昨晚根本没发生什么，他故意这么说，只是因为莫名地很想看她的反应。